有些好笑她的自言自語,龍五緩緩地說:“那也不足為奇。我家少爺身邊眾多佳麗,你嘛——”搖搖頭,“實在是太椎嫩了!我只奇怪那老變態抓你做什麼?”
憐兒委屈地扁扁嘴:“大哥哥可喜歡憐兒了!”
突然,—陣衣袂破風聲傳來,一道身影如風而至:“憐兒,你沒事吧?”是白秋傷。
“白大哥!”憐兒迎上去,“你怎麼來了?”
白秋傷抓住了她雙臂,仔細朝她看了看,才呼了口氣:“還好,你沒受傷!小金跑到我那去,我—看它急得比手劃腳,就想到是你出事了,幸好我及時趕來了!”
憐兒睜大眼睛,緊張兮兮地說:“白大哥,我被一個壞人抓走了,可危險呢!那個壞人把我摔在地上特別特別疼!”
“真的?摔到哪兒了?讓白大哥看看!”白秋傷心疼不已。
一道冷冷的聲音插入:“她摔的地方正好不能讓你看到!”
在龍五的心中,憐兒還是雲天夢的人,在沒確定自家少爺的心意之前,絕不會讓其他男人招惹她。
白秋傷這才發現龍五,剛才他只顧得去擔憂憐兒了,他神情訝異:“怎麼是你?唐日!”
唐日(既天龍會龍五)笑中帶刺:“當然!難道有白大俠的地方不能有唐日嗎?”
白秋傷淡淡地說:“唐兄言中了,我只奇怪以你唐門少主的身份,竟劫持一名無辜少女,不知唐兄作何解釋?”
原來龍五就是四川唐門掌門人唐墨的長子唐日,他聽了白秋傷的話,大笑起來:“真有意思,原來元元大師的傳人也會不分青紅皂白。既然你認為是我劫持了她,那好呀,你若有本事就將她搶回去!”
白秋傷眼中精光—閃:“好!白某早想領教唐門絕學!”
憐兒急得連忙揮手:“不是的,白大哥……”
“憐兒,你退下!”白秋傷生硬地說,“唐日曾掌傷我丐幫九袋長老,更揚言要與我—決高下,我若不應戰,豈非是墜了我丐幫的志氣?!唐兄,請!”
唐日濃眉高揚:“請!”
憐兒著急了:“白大哥,你誤會了,不要打……”
但這時,已沒有人去用心聽她的話了,兩人身形交錯,快若閃電,掌風掃得樹葉嘩啦啦地響。
憐兒也被他們身上發出的勁氣逼退了好遠:“不要打了,他沒有劫持我……”她都快要哭了。
“傻瓜!這麼精彩的打鬥是難得一見,你不看也罷了,還哭個什麼勁兒?”
這個聲音就在憐兒腦後響起,憐兒吃了一驚,連忙:回頭,一個人正對著她咧嘴微笑,他神采飛揚,—臉的調皮,不是龍七是誰?
“七哥!你快讓他們停止呀!”憐兒拉住龍七的手臂,“那個龍五是好人呀!”。
“是嗎?”龍七表情誇張,“他是好人?我怎麼從不知道?我一直以為好人早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呢!”
“七哥,我跟你說真的!”憐兒不依。
“我也沒說假呀!”龍七安撫地拍拍她的頭,注意力又被那場驚人動地的大戰吸引了去,“好!快,搖轉夕陽,分花拂柳!左踏!快左踏!哎呀!差一點兒就把姓白的三下五除二了。咦,不行,用佛光照頂,哎呀! 笨、怎麼配當我五哥,明天得重新排名了……”
憐兒莫名其妙地看著手舞足蹈、眉飛色舞的龍七:“七哥,你說什麼呀?什麼五哥呀?”
“我是龍七,你說誰是我五哥?”龍七覺得她明知故問。
憐兒有些省悟:“原來你認識他呀。對了,七哥你怎麼會來這裡?”
龍七覺得她傻得可以:“那麼明顯的十點星,除非是瞎子才看不見!”
憐兒瞪了他一眼,小聲咕噥:“就你聰明!”
突然,一道紅影風馳電摯飛向憐兒,憐兒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被人抓在手中,並被帶著飛速後退。
憐兒驚叫了一聲,停在了一塊空地上,,抓著她的人—身紅袍在樹林中異常扎眼,他紅髮紅髯,雙眉帶煞,口光中更找不到一點屬於人的感情,是血煞魔。他的聲音更冷:“是她嗎?”
陰姬款腰扭扭地走了進來:“太上會主,就是她!”
血煞魔提著憐兒,那樣子不像是在對一個人,而是像抓住了一隻兔子:“想不到這小丫頭看上去毫不起眼,竟能使得這許多武林高手為她奔命,不過,我還是不相信天夢會喜歡她!”
憐兒已看清了抓住自己的人,嚇得愣了好—會兒。才“哇”的一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