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
虧得他反應快,及時躲過了對方的偷襲,立定時,才終於確定,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惡徒正是陳洪無疑!
“呵呵,想不到吧,幾次被你們用槍逼退的我,現在也有槍了。”陳洪說著立刻扣動了扳機。
“碰!”
子彈擊中了錢荼右側的路面,劃出一道火花。
“碰!嘩啦!”又是一聲槍響,子彈穿透錢荼左側一扇玻璃窗。
“碰!碰!碰!”
接連幾次錢荼都躲過了對方的射擊,在又一次槍擊落空後,錢荼終於藉著對方換子彈的空隙,攻了上去。
雖然每一擊都能被陳洪擋住,但因為錢荼速度夠快,對方被逼得沒辦法再開槍,反而因為握著手槍顯得有些束手束腳。
讓錢荼找到機會連攻一處,終於在陳洪鋼鐵般的肌肉上留下傷痕。
其實此時陳洪如果能夠丟下手槍,單和錢荼比劃手腳的話,誰佔上風還真不一定,可惜對方卻似乎對手槍十分執著。
寧可忍著受傷也不放棄。
手槍的威力是大,可那也是在擊中的情況下,擊不中,又有什麼用?
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田宇那般好槍法。
錢荼跟田宇學習過一段時間的畫畫,所以他很清楚,並不是身體各項指標都好的人,就能成為槍神,尤其是這人根本就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手槍教學。
陳洪的槍法或許對付普通人綽綽有餘,但對付錢荼這個五感加強,又在田宇手下吃過不少苦頭的傢伙,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到完全如植物軀幹一般靜止不動的,所以遠端攻擊除了鎖定目標外,更應該注重的是執行軌跡。
近戰和遠端所要面對的軌跡本就有所不同,近戰偏向於對手的整個身體,而遠端卻是針對被鎖定的某一個部位。
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陳洪摒棄了自身的近戰優勢,非要持遠端武器與近戰攻擊,又怎麼可能討得了好。
錢荼步步逼近,陳洪四處受制。
眼見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陳洪像是終於接受了自己不適合用手槍對付錢荼這個事實。
他將彷彿將滿腔的怒火發洩到了那把不能為自己所用的手槍上,近乎用盡所有力氣將之摔打至地面,手槍落地的瞬間盡然被摔個粉碎,完全沒有再組合的可能。
拋棄手槍的陳洪擰了擰脖子,放開活動了拳腳,擺出開戰的姿勢。
錢荼不自覺收掉輕鬆神色,臉上也多了幾分謹慎。
雖然這些年他進步不小,但對方顯然也沒有荒廢功夫。
一出手,陳洪便是一陣連環踢,速度其快力道也不小,凡被踢中之物少有不破碎不變形。
錢荼自知力道不及,並不敢與之硬碰硬,只注意閃躲並找機會反擊。
可惜對方似乎完全沒有給他反擊的機會,隨著對方腳力的增加,錢荼感覺陳洪的速度似乎也越來越快了!
猝不及防,錢荼雙手沒能防住,胸口中了一腳倒退數十步,血腥味猛然升起又被他死死壓住。
錢荼擦掉嘴角溢位的血跡,道:“想不到這些年你的功力非但沒有退步,反而增進不少。”
“你也不錯。”陳洪也有些意外,想不到錢荼竟然能接住自己一腳,僅是倒退十來步!
“的確。並你想象中的,還要不錯。”錢荼說著便挽起褲腳擼起衣袖,將手肘上下及小腿處的沙包取下,最後他還直接將內裡一件黑短背心退下。
退下的物件摔打在地面發出“鏗鏗”聲響,此時陳洪的臉色終於有所改變。
錢荼卻沒有在意對方的面色,徑直活動起手腳來,“啊,真是好久沒有這麼輕鬆的感覺了。”
說著他的臉色也瞬間嚴肅起來。
一開始,兩人誰也沒有動,持續了幾分鐘後,陳洪動了。
他的師門本就以腳力聞名武術界,他更是師門中的佼佼者,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他也不會甘願守在水都。
陳洪很清楚,自己的優點在於攻擊力強,所以與其靜對,還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
錢荼也明白自己的缺點在於攻擊力不及陳洪,但是他還有兩個優勢。
一是經過剛才的比鬥,他已經適應了對方的速度,並且去除負重後,他可以肯定,陳洪的速度不及自己;二、陳洪的腿受過槍傷,哪怕現在看上去已經完好,但這麼短的時間,哪怕他回覆力再強,也不可能完全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