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得罪,也不好靠近,只能離遠點,免得麻煩上身。
但司南沒有想到,對方不過見了她一面,朝她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回去後,就做了一件改變她一生的事情。
始信峰上,清風徐徐,一張花梨木大書案擺在萬紫千紅的後花園裡,石青筆洗內的清水已經墨色汙濁了,另有擺著石赭、藤黃、靛草等調色小碟。
百花燦爛,蜂蝶飛舞,經琇皓的鬢間垂縷髮絲如雪,三色眉舒展開來,時而握筆在畫紙上勾勒,時而凝神思索,正是端朗大方,如玉君子。
旁邊始信峰大弟*軒夏,是經琇皓好友,待畫作完成了,方笑道,“琇皓,你特意來我這裡,就是為了畫一幅畫。但不知,是誰家的美人?勞動你親自動手?”
經琇皓臉上泛起淡淡的得意笑容,信手修改幾筆,也不說破。
宮軒夏本人沒有學過畫,不過常年與經琇皓廝混慣了,對畫作的好壞也有些心得,細看後,評論道:“琇皓,你這畫以工筆細細勾勒出型,無論上彩,還是構思,看得出來,你用了十分心思。我倒真好奇了,到底是殊乘世家的哪家閨秀?”
“別的且不提,你只看畫中人長相如何?”
宮軒夏笑,“能入你眼,自然是佳人了。但我看她,五官平平,雖稱不上絕色,卻有股寧靜出塵的嫻雅風致。不是世家大門,定然難以薰陶出此等美人。嗯,猜著了,一定是魚家的千金?不然是君家?難道是風家?總不會是慕容家吧?”
一連全猜錯了,宮軒夏的臉色有些不好,
“琹皓,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經琇皓丟了筆哈哈一笑,有些喘不上來氣的說,
“此女,就是你和我說的——那個和亦雨不清不楚的小丫頭啊!”
“啊!”
宮軒夏連忙把畫卷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略帶茫然的說,“五官……是像啊。不過,怎麼可能?她我見過的,不是這個樣子的。”
經琇皓輕輕一笑,自信的甩了甩衣袖,“我繪的,乃是十年之後的司南。沒聽說過‘女大十八變’麼?”
“十年後?”宮軒夏仍然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經琇皓有些奸詐的眨眨眼睛,唯恐天下不亂的說,“你說,我要是把這畫一裱,送到龍首峰,會怎樣呢?”
ps:感謝雪衣,心裡好感動,想流淚的說。說實話,很多時候都想放棄了。不過想想自己已經付出的辛苦,每天幾個小時幾個小時的坐下在電腦邊,奮力碼字,星霜碼字的速度不快,一個小時五百字,還要看靈感,心情。心情不好的時候,真是一個字也碼不出來!
想想“壯志未酬”,真不甘心啊。星霜會把這文寫下去的,就按照大綱慢慢的寫,這是星霜設計的一個不流於俗的女主,她寄託了星霜很多夢想,因為她就是星霜想要成為的人!
不放棄,不拋棄。
因為有像雪衣這樣的讀者大大,才讓星霜心裡充滿了感動。星霜何德何能,能有這樣的支持者!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十四、畫得美,不是真的美這是第二副在司南一無所知情況下,流傳出去的畫像。
畫中人的面部輪廓未變,只眉眼稍微舒展開來,像是綠葉中的葉脈,隨著時光推移,變得清晰明朗起來。所以見過的人一眼認出,確確實實,是司南。
在畫中,司南明眸皓腕,綠鬢如雲,頭上插了兩支朱釵兒,晶瑩的耳垂上戴著珍珠耳墜,身著淺黃緞子小襖,下身銀湘色挑線光絹裙子,系一條三色絲絛,腰間荷包、玉墜兒琳琅綴了三四個。外頭罩著毛茸茸白狐狸面的披風。
畫中的她,不是金銀飾物堆積起來的“千金小姐”,行動招搖,貴氣逼人。輕輕轉身回眸間,便似萬物回春,有迎春花兒淡雅輕盈的身姿,暖風徐徐,似把人包裹在其溫暖目光中的錯覺。
何止令人爽心悅目?觀畫者簡直能聞到一股幽雅清寧的幽香,感受到那股獨屬於女子的安靜嫻雅,洗滌人心的紛亂雜念的安詳意味。
若畫中人活生生站在邊上,只怕連風也不敢猛烈的吹,怕唐突了佳人。
所謂含苞欲放,文采精華,骨雋神秀,也不過如此了。
但看畫的宮軒夏卻輕輕蹙眉,心中一動,泛起一股不祥意味。
千年以來,仙道中人對“道”的爭持、辯解、以及較量,維持在一個總體而言,相對平穩的界限內。那些得道高人,就算開創了不同法門,傳授的技法天南地北,總會“求同存異”,約束子弟,不至於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