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善意”;宣傳建立所謂“王道樂土”;物色了一個叫邢梅生的漢奸充當其欺騙宣傳的代言人;說什麼“沒有事了;回城過平安日子吧”不少在日軍進城前逃出城的居民;信以為真;重返家園。
此後數日;不斷有居民回城。日軍藉口預防**攻城;強迫群眾堵死城門;並在城牆上佈滿鐵絲網;逐步把縣城變成了“集中營”。
十月二日上午;日軍透過漢奸邢梅生等沿街大叫;把城內大多數居民召集到寧武縣師範學校的操場上“開會”。當會場上聚集到兩、三千人的時候;日軍一方面偷偷將操場四面出口封鎖起來;只准進入;不準外出。一方面發給與“會”者每人五支香菸;十粒水果糖;說是“慰勞良民”。
正當群眾對此莫明其妙的時候;操場四周預伏的日軍突然開槍。
一時間;輕重機槍突然齊發;子彈象雨點似地向人群掃射;手無寸鐵的群眾當場有上千人被打死。傾刻間;師範操場血流成河;屍積如丘;中彈者有的當即死亡;有的絕望掙扎;倖存者倉皇呼叫;四散奔逃。有的在亂跑中被打死;有的從城牆上跳下去摔死、摔傷;有的想搬開堵城門的沙袋外逃;又被沙袋壓死;有的不願死於日軍的屠刀之下;投井、投廁自盡。
與此同時;日軍另一分隊闖入延慶寺;勒逼主持仁柱法師交出寺內金佛。但仁柱法師剛直不阿;寧死不屈;始終未交金佛。日軍遂兇相畢露;將主持及全寺僧侶三、四十人盡數殺害;無一倖免。寺內原住有數百名同蒲鐵路民工和難民;亦被全部殺害。
此外;在城內東關街、教場街、七百戶、六百戶、五百戶、三百戶、觀音街、新街等處;日軍挨門逐戶搜查;肆意姦淫擄掠。見男人便用鐵絲將鎖骨穿通;數十人一串集體殺害;見婦女便或搶或奸;老婦、幼兒亦不能倖免。遇有貴重財物;則全部裹脅;許多商號的貨架和錢櫃被洗劫一空。此後;日軍連續屠城三日;約五千餘同胞慘遭殺戮。
劇中對日軍的殘暴有著深刻演繹;以一個失去兒女的老婦人的經歷為主線;從**撤退到全城民眾幾乎殺絕;讓人聽了血脈賁張;憤怒難平。
節目最後;播音員的聲音異常低沉:“這一廣播劇乃是根據華北真實事件演繹;在老伴兒和兒女都被日軍殺害後;劇中老婦人懷抱七個月大的孫子;一路乞討;逃到南方……”
戴子冉聽得眼淚汪汪;等節目結束;他低下頭偷偷將淚水抹掉;這才抬起頭對吳銘說:“不錯;鳳凰廣播電臺搞得有聲有色;評書、彈詞、戲劇和廣播劇;應有盡有;蔣副參謀長從蘇聯學回來的那套還真管用”
張東寧附和:“說起來;還是師座慧眼識人啊;將宣傳工作交給蔣副參謀長來搞;真是人盡其才”
“當然”
吳銘點頭一笑;其實蔣經國的許多招數都是他面授機宜慢慢搞起來的;到現在終於爆發出巨大的威力;全國聽眾收聽廣播節目時大多把鳳凰廣播電臺作為第一選擇;中央社廣播反倒淪為打醬油的角色;這在事前是誰也想不到的。
張東寧關掉收音機;開啟卷宗;彙報道:“師座;日軍進佔金山和松江縣城後;黃浦江和蘇州河水道已經完全隔絕;上海企業的搬遷工作基本宣告結束。在為期兩個月的搶救行動中;我們共搬遷七十四家企業;另外在榮老先生的帶領之下;有五十餘家企業遷往浙西。”
“毛良塢和周邊的芳村、上村、裡湖村、風林港以及開化縣城已經規劃出大片地區;目前已有十餘家工廠的機器和人員就位。侯德榜率領的一批技術團隊抵達開化縣城北面的馬金鎮;新的三酸二鹼工廠將在那裡建成”
搬遷工廠企業的事情可沒少讓張東寧操心。
首先購買大大小小門類繁多的工廠;光談判一項就讓人頭疼不已;隨後的搬遷工作更是千頭萬緒;其中種種苦楚;吳銘都知道。
吳銘親自給張東寧面前的茶盅添滿水;張東寧咕隆隆喝了一口;接著道:“現在最大的難題就是各個遷移安置點沒有足夠多的房屋讓遷入的工人及家屬居住;只能暫時住在臨時帳篷裡。雖然說各個工廠企業及家屬區已經在建;但恐怕要到半年後才能投入使用”
吳銘點了點頭。
的確;自淞滬戰役發生以來;吳銘先後已經運送十多批人員回衢州;搬遷工廠後工人和其家屬以及那些經理人陸續到位;人就更多了。雖然吳銘一直在前線沒有回浙西;但完全可以想象千里崗山區的各大城鎮一定是人滿為患。
吳銘想了想;問道:“在搬遷過程中;那些工人及家屬情緒怎麼樣;對衣食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