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睛,算是醒了過來。
監考官看到她醒後,也不再多說,而是看了看她桌上的白卷,搖了搖頭,嘆息一聲,直接離開。
撇嘴,嘆息什麼,就算真的考中了狀元,她也沒有辦法當狀元啊,她要當了狀元,誰來當女皇。
一抬起頭來就看到那張欠揍的豬頭臉,一會一定要去查查,哪個缺德鬼把那頭肥豬的座位安排在她對面,害得她看到她就一陣反胃。
那個豬頭看到顧輕寒看起來,朝著顧輕寒嘲諷一笑,笑得好不得意,甚至還將自己的試卷平舉了起來,示意顧輕寒,她寫了這麼半捲了。
離得太遠看不到那裡寫著什麼字,只能看到那些字都是狗爬似的歪歪扭扭。
再側頭,看到大肥鳥及晴小暖擔心的看著她,心裡一暖,衝著她們兩個人暖暖一笑。再歪頭,郭佩佩與那個讓她另眼相看的女子正奮筆疾書。
下筆如神啊。不知道出來的試卷是啥樣的。
再掃視其它地方,眼睛在一個賊眉鼠眼的地方頓住。
只見那個女人,翻動一下衣服的裡襟,然後在宣紙上寫幾下,再看看裡襟又寫幾下,寫的同時,還不忘到處賊眉鼠眼的打量。
哇靠,這不是作弊嗎?
而她旁邊另一個更厲害,撩起衣服的袖子,手臂上密密麻麻出現一小行一小行的小字,不斷抄抄寫寫,看到監考官走來,馬上又將袖子放下,裝模作樣的寫著。
妹的,居然敢作弊,歷年來,這些人科考都是客以作弊的嗎?
扭頭的同時,看到段肥豬也有些賊眉鼠眼,左顧右盼,顧輕寒蹙眉,忍不住對她多看了幾眼。
見見段肥豬拿了幾顆米粒出來,又拿出了一個類似於放大鏡的鏡子照射著。
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米粒,放大鏡……這是在舞弊嗎?
米上刻字了?
眼睛看得到的地方,出現了一角的官服,正好停在衣襟裡面作弊的那個考生面前。
考生很淡定,繼續寫著字,臉上沒有一絲緊張的氣氛,只是拿筆的手上有點顫抖。
顧輕寒看不到那個監考官是誰,只能看到一角官服,然後她清潤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吳敏,作弊,取消科考資格。”
顧輕寒暗忖,原來是路逸軒呀。
考生甩開侍衛,直言道,“你無憑無據,憑什麼抓我。”
“要證據很簡單,把衣襟敞開就可以看得到了。”路逸軒說的話依然很平淡,沒有暴怒,也沒有感情,只是平平淡淡的敘說一件事。
考生臉色慘白,無言以對,只能任由侍衛拉走。
而在旁邊的另一個作弊考生顯得也有些慌張,手上哆嗦不停,路逸軒走到她面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錢良,舞弊,取消科考資格。”
這次不等錢良開口說話,路逸軒就指了指她手臂上的紋刻。
考生一個踉蹌,栽倒在地,直接昏了過去。路逸軒嘆了口氣,示意侍衛抬出去。
爾後轉過身,看著兩排的考生。
顧輕寒連忙低下頭,裝作寫字。
等到掃向她的那股視線撤走後,才抬起頭。
這次抬頭,可以看到路逸軒整個人了。穿著朝服,還著朝冠,負著雙手,挺直脊背站在郭佩佩面前,看著郭佩佩奮筆疾書,久久沒有動靜。
餘光看過去,路逸軒的臉上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如畫的眉毛瀲灩如水,薄薄的嘴唇漾著一抹微笑,讚賞的看點了點頭,似乎有些看好郭佩佩的寫的書。
然而郭佩佩此時,似乎不知道路相站在她面前,只是專心致志的寫著她的書。
半響後,路逸軒才走到另一邊,那個人正是讓顧輕寒另眼相待的粗布灰衣女子。她跟郭佩佩一樣,抿著唇,一心撲在試題上,完全忽略了前面的左相。
路逸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大,抬頭,將她們兩個記了下來,爾後走過了好幾個,一率看了一眼就直接走人。
緊接著就來到段肥豬面前。
這次,路逸軒又停了下來,只不過不是讚賞的看著她,而是略有些遺憾,略有些嘆氣。許久都不說話。
顧輕寒有些砸異,難道她看出來段影作弊了?
段影心中撲通撲通亂跳,生怕路逸軒將她揪了出來。心裡一直祈禱著她快走,然後等了許久,路逸軒還是不走,只是靜靜的站在她段影身前。
有些搖擺不定,這個左相怎麼回事?她知道她作弊了?不可能啊,在米上刻字,這是剛從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