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只怕雲王就要出宮門口了。臉上卻不敢表露情緒,“楚逸曉得,古公公的恩情,楚逸一直記掛在心裡。”
“你知道就好,最近呢,陛下國事煩忙,前幾天遭到刺殺,身子未曾恢復,雜家看,楚大夫可以多花一些時間在陛下身上,至於某些病嘮鬼,不管也罷。”
多花時間在陛下身上?古公公什麼意思?是想將他伺候陛下嗎?病嘮鬼?上官貴君嗎?雲王這才剛走,難道古公公就想對付上官貴君了?
楚逸心裡又是一沉,望了望宮門口方他,心裡更急了。很想拔腿就往前跑去,無奈古公公還在那裡絮絮叨叨。
忍著燥動的心,聽著古公公那裡嘮嘮叨叨。
心裡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宮門口瞄去。
“楚大夫。”古公公一聲厲喝,楚逸連忙回神。
“雜家看,你是真的跟那個病殃子學壞了,雜家告訴你,從今日開始,搬出攬月閣,不許再住在那裡。”好不容易看上的一個人,居然被那個病殃子帶壞了,要死就趕緊死,每天半死不活的吊著一口氣在那裡,他看著都想直接一把將他掐死。
心神一緊,不讓他住在攬月閣?那萬一上官貴君身體不舒服呢,他現在可是還身懷六甲呢,雖然很想拒絕,但是卻沒有這個膽子,古公公的手段,後宮中人人都知道,他惹不起他。
“是,楚逸遵命。”
“嗯,這才乖,回去收拾一下,今天就搬出攬月閣吧,雜家也得去伺候陛下梳洗上朝了。”滿意地看著楚逸,甩弄著手中的拂塵,轉身朝著鸞鳳宮而去。
“恭送古公公。”
等古公公離開之後,楚逸連忙拔腿往宮門口急奔而去。這次是真的急了,不知道能不能追得到雲王。
“站住。”一旁幾個侍衛攔住還在粗聲大喘的楚逸。
“可有令牌。”
“沒有。”
“沒有的話,後宮中人,都不允許出宮。”
有些著急的望著綿綿宮門口,一座連著一座的宮門,頹然的靠著宮門,無措的看著神武門,心情瞬間降到最低點。
“能不能問下,雲王出去多久了?”
“雲王出去好一會兒了,估計這會應該已經出了神武門了。”
聽到守門侍衛這句話,楚逸謫仙般的身姿踉蹌了幾下,臉色蒼白,心裡埋怨起自己。
為什麼不早點跟雲王講這件事,為什麼怕小林子知道後,管不住嘴巴,小林子要真是管不住嘴巴也好啊,至少雲王知道了上官貴君的情況,現在雲王走了,上官貴君該怎麼辦,誰能救得了上官貴君?難道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上官貴君又一次被活生生打掉懷中胎兒,化成一灘血水嗎?
“楚大夫,您在這裡呀,小林子找了您好久呢,您在這裡做什麼呀。”
楚逸不語,只是嘴角艱難地扯出一抹苦笑,踉蹌著身子回到攬月閣。
還未到攬月閣,就看到攬月閣多了不少小侍。仔細一看這些小侍,這是段貴君院裡的小侍嗎?段貴君來這裡做什麼?心裡一緊,難道段貴君是來找上官貴君的麻煩的。
小林子也看到這一幕了,他可沒有楚逸那麼淡定,而是急步奔回攬月閣。
“好久不見。”上官浩著一襲淺綠色宮裝,衣服是上好的絲綢,繡著雅緻紋邊圖案,雖然淳弱,卻傲然挺立著身子,一雙清澈澄亮的眸子,平視著段鴻羽。
雖然面色蒼白,雖然身子虛弱,周身卻一種天生的高貴感,與段鴻羽站在一起,單論氣勢完全不落下風,甚至更勝一籌。
段鴻羽依舊一身大紅豔衣,桃花眼瀲灩生輝,嘴裡掛著若有若無的媚笑,鳳四流轉,將整個攬月閣從上到下,從裡到右,全部打量了個遍。
雖然嘴上在笑,心裡發瘋般的吃醋。
陛下實在偏心,不是一般的偏心,最好的統統留給了上官,連個筆墨紙硯都是用最好的,還有他身上穿的衣服,那不是今年陌家衣坊裡最流行的青雲裳嗎,陛下連這個也送給他。還有這房裡,哪一個不是精心佈置的,陛下,偏心得太過了。
正在打量的段鴻羽聽到上官浩平靜無波的聲音,薄唇一笑,“好久不見。”
走近上官浩身邊,與他平視,“我們似乎有五年沒有見過了。”
上官浩不語,只是定定的看著他,他跟他沒有交情,沒有恩怨,井水不犯河水,他不懂段貴君為什麼要到攬月閣來。
“陛下對你可真夠寵愛你的,寵愛得讓本貴君嫉妒呢。”段鴻羽渾然不知自己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