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你沒看到那個夜溪茗,她的才華遠遠蓋過了我,我根本就是不是她的對手。”
“既然你覺得不是她的對手,那你直接放棄不就得了,放棄狀元,放棄凌二公子,繼續當你的邋遢乞丐,繼續消沉下去唄。”顧輕寒不屑的反譏,繼續道,“若是你這樣的心態,當上榜眼,那是對榜眼的侮辱,你也就只配當個小乞丐。”
郭佩佩身子一震,她現在這樣子,不配當榜眼,只配當個邋遢的乞丐?這麼多年來,她就是想高中,光宗耀祖,再現昔日風光,可是她現在考上了,就算不是狀元,也是榜眼,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不,她不滿足,她還有清晨,清晨還在宮外等上她,她必需要振作,顧輕寒說的沒錯,輸人不輸勢,要是勢沒了,還如何贏對方呢。
想到這裡,郭佩佩豁然開朗,起身,對著顧輕寒感激一笑,“多謝顧小姐提點之恩,佩佩記下了,佩佩會用心的,還未到殿考,就不能夠輕言放棄。”
顧輕寒嘴角一勾,嘿嘿一笑。
“顧小姐,您真的不去追您的夫郎了嗎,要是出了什麼事……”凌緋夜猶豫的道。
看了看她們,顧輕寒笑了笑,也不願過多攀談,“既然如此,那顧某人就先行一步了。”
眾人點頭,追過去也是應該的,畢竟她的夫郎可不是一般的絕色。連忙點點頭。
晴小暖插了一句,“現在追還能追得上嗎?”
“能,他腿腳很慢的,稍微一追就追上了,對了,你們住的書香樓從這裡往前一直走,看到分叉口就往左邊,很快就到了。”顧輕寒衝著她們指了一下方向,轉身朝著段鴻羽離去的方向追去。
眾人納悶,怎麼這個顧小姐對皇宮這麼熟悉,好像自己的後花園一樣,她又怎麼知道她們都統一住在書香樓。
還想問顧輕寒,卻見顧輕寒連個影都不到了,訕訕的回頭,朝著書香樓走去。
只有凌緋夜望著顧輕寒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那個方向是後宮侍君所住的方向,她一個外人,還是女人,如何能夠進得了後宮?顧小姐對這裡這麼熟悉,肯定不是第一次進宮了,那她到底是誰……
懷著不解與納悶,一路朝著書香樓而去。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早晨。太陽漸漸升起來,淡藍色的天幕,東半邊塗上了一摸亮晶晶的硃紅色。
在前往金鑾殿的路上,一個個身穿朝服的各色女人,有說有笑的趕往金鑾殿,準備上朝。
今天的上朝不同於以往,大臣們的臉色也不盡相同,她們有的結伴而行,淺笑交談,有的板著一張臉,冷冷直步而行,還有數十個清一色的女子,或中年,或老年,或青年,像鄉巴佬兒進城般,有些畏縮的看著周圍的大臣們,以及金鑾殿外金碧輝煌,莊嚴肅穆的築建物。
她們的眼神有些迷離,有些羨慕,有些緊張,心裡撲通撲通跳著,左右觀看周圍的人事物,眼裡迸發一種激動的光芒,彼此握著同伴的手,死死掐著,因為緊張,而將對方的手掐得青紫通紅,對方也仍然未覺,只是很鄉巴佬兒的看著往來的大臣們。
這數十個人,在整個往金鑾殿上上朝的人中,顯得特別另類。往來身穿朝服的大臣們,不禁都對她們投去好奇的目光。
當然,這數十個中,也不是人人都這麼鄉巴佬的。比如,其中就有一個長得很普通,紮在人堆裡找不出來的冷峻女人。這個女人顯得有些孤僻,一個人默默的走著,並不與她們一道。
還有一個溫文爾雅,淺笑盼兮的女人,這個女人通身氣質看起來特別好,一看之下就非人中龍鳳,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得出來,她跟凌二公子長得有些相像。
還有數個女人,跟這個溫文爾雅的女人差不多,雖然驚訝於皇宮的氣勢磅礴,卻也沒有像其她人那般,整個一個鄉下來的鄉巴佬般,看到什麼都興奮好奇。
這數個女人中,有些不屑與她們走在一起,遠遠的避開她們,免得降了自己的檔次。
而是與這些大臣一起,步入金鑾殿中,整齊的站依次站在最末位置。
大殿裡大臣過多,導致這些人加進去,站在最末後首,也未能引得多少人注意,如果不是她們清一色的服裝,刺眼的表現著,她們是今年科考高中的仕子,甚至沒人知道這殿中有這些人。
郭佩佩等人激動的看看這裡,看看那裡,一雙眼睛烏溜溜的亂轉。
好奇的打理著整個金鑾殿,望著最上首的龍椅,甚至可以想像得出,當朝天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