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該死的獅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正要上去的時候,不知從哪裡衝了出來,還咬下了她一大塊血肉,丫的,真是倒黴。
涼風,一陣陣的吹來,吹得眾人一陣舒爽,將剛才的擔憂全部吹散。
顧輕寒粗喘的同時看了一眼緊閉的石門,再看一眼陌寒衣及持簫男子等人,心裡無端的升起一抹感動,這些人,都是為了她才沒有進石門的。
再看向面前一望無際的天空,以及深不見底的冰崖,輕笑一聲,“你們還真不怕死,叫你們進石門,你們都不進,這下好了,我們五個就在這裡凍死餓死吧。”
藍玉棠扇子一張,呼呼的搖了起來,身子慵懶的靠著石門,連連嘆息道,“後悔,後悔啊,實在是後悔,為了看這無邊的景色,居然錯過石門大關的時間,還跟著你這沒有素質的女人呆在一起,唉……”
白若離因為用力過大,胸膛上的傷口裂開,腥紅的血水不斷溢位來,雙腿一軟,直接跌坐下來,捂著傷口,面色發白。
陌寒衣蹲下身,搭住他的脈搏,把了半晌後,淡漠的眸子微微一變,盯著白若離看了許久。
顧輕寒心裡一陣緊張,擔憂的看著陌寒衣,“若離怎麼樣了?”
顧輕寒的聲音,帶著一抹擔憂的顫音,一聽就知道她非常在意白若離,加上她親密的叫白若離為若離,讓持簫男子與藍玉棠心裡極不是滋味。
若離若離,才認識他多久,就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還叫得那麼親密,這個白若離,是白朝的後裔,天生可就是她的仇人,還曾經將她追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才一轉眼,就生死相依,不離不棄了?是她太花心了,還是他們太落後了,竟然一直跟不上她的節奏。
陌寒衣除了不解外,還有一絲憤怒,只是一直隱藏在心裡罷了。
上官浩為人善良,清純無害,她卻百般虐待,與古國宗主認識不過才一月不到,就與他珠胎暗結……
如果她沒有把錯脈的話,白若離已經有了半個多月的身孕了,並且嚴重動了胎氣。
半個多月,據下人的回報,她們認識也不過才一個月不到,也就是說,才剛認識,顧輕寒就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
心裡五味雜陳,她上這裡,不過是想為了上官浩收集七塊鳳凰玉佩,好救活上官浩,讓他脫離病痛的折磨。
看到那個把上官浩傷得遍體鱗傷的顧輕寒掉崖,她原本該開心的,可是她卻做不到見死不救。
僅為了當初第一次見面的那一見如故,她也無法做到見死不救,所以最後拉了她一把,將她救了上來。
陌寒衣斜看了一眼顧輕寒,嘴角動了動,只淡淡說了一句,“不可以再動用真氣。”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陣的陰風吹來,眾人心裡一震,一股不詳的感覺襲來。
持簫男子與藍玉棠腳步不受控制的站顧輕寒身邊,護住顧輕寒,而陌寒衣則護住白若離。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一陣高震過一陣的賓士聲響起來,顧輕寒捂著受傷的腹部,腳步有些虛軟的站了起來,面色一冷,“好像是萬馬奔騰的聲響。”
“奇怪,這裡都是冰川,而且還是斷崖,哪來的萬馬奔騰,它們上得來嗎?”藍玉棠喃喃自語。
低頭一探,看到的是一望無際冰崖,眼底的疑惑更深。
陌寒衣心裡一凜,嚴肅道,“不管是什麼,大家小心點。”
“不,不是小心,是我們必須得走。”顧輕寒的聲音帶著一抹顫音,緊盯著前方。
眾人跟著望了過去,只見夜色下,一雙又一雙血紅的眸子,幽幽的吐著寒光,一步一步奔向這裡,那速度,如疾馳一般,快到不可思議。
而那血紅的眸子,足足有成千萬上萬雙。
腿腳一軟,特麼的,是剛剛那種變異獅子,靠,一隻獅子,就把她咬成這樣,再來一堆,還不把她生吞活吃了。
持簫男子望了望周圍,唯一可以躲避的地方就是石門了,可是現在石門緊閉著,底下又是萬丈懸崖,跳下去,只有一死的份。
一時間有些茫然,難道真的天要亡她們嗎?
顧輕寒連忙讓陌寒衣把她身上的白綾拿出來,與藍玉棠的衣服纏在一塊,一邊緊張的說道,“走,抓緊衣服,從這裡下去,我剛剛看到底下有一座山洞,我們先去裡面躲躲。”
沒有人問山洞安不安全,即便不安全,難道會比現在差嗎?
顧輕寒指了指黑衣男子,卻叫不出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