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武功如此高強的白衣人,她的手下,幾乎都在他手上負傷。
蹙眉,一招手,沉聲道,“撤。”
一句話撤,接下來的人,全部聚攏,拼開一條殺路出去。
暗衛還想追,顧輕寒將她們喊了回來,輕輕丟下一句,“窮寇莫追。”
暗白在刺客身上搜了搜,搜出一塊令牌,交給顧輕寒。
顧輕寒放在手裡,上下察看,令牌為長方形,通體黝黑,正面刻著一個斗大的“令”字,背面則刻著一些龍鳳紋身。
古公公一看到這塊令牌,驚訝的道,“呀,這不是宮中的令牌嗎?這可是調動兵馬的令牌子啊。”
眾人一驚,這次刺次的黑衣人不是清風閣的,而是宮中的人?
顧輕寒將掌心中的令牌一收,仍給暗白,“回去查個清楚,這塊令牌到底直屬誰的。”
“是,主子。”
“繼續起程。”
原本開心的旅途,因為這場小小的事故,變得有些陰鬱,尤其是段鴻羽,悶坐在一邊,一聲不吭。
楚逸率先打破壓仰的氣氛,柔聲道,“輕寒,要不,你先處理朝中事務,等處理完了,我們再趕往裴國。”
顧輕寒笑了笑,將楚逸攬到懷裡,親了他一口,“不用,無論怎麼處理,朝中還是會有人想要造反的,她們既然想要造反,那就給她們一個機會,讓她們造反去吧,只要她們反得過。”
楚逸略微掙扎了一下,臉色有些羞澀,這麼多人看著,他實在不好意思跟陛下恩愛。
顧輕寒攬著的手一鬆,不再勉強楚逸,轉身問道,“上官最近的病情好像好了許多是不是,看他都不怎麼咳嗽了。”
楚逸微微一笑,欣慰道,“是啊,上官比起在無雙城,氣色好了許多。”
上官浩一怔,沒事怎麼提他了,不過自從有這塊玉佩在身,他的咳嗽確實好了許多。想來,應該前陣子陌小姐給他吃了幾顆丹藥有關吧。
“那就好。”顧輕寒沒有想像中的開心,反而帶著一股陰憂,看得白若離跟楚逸煞是不解,按說上官病情好轉,顧輕寒該開心的才對啊。
“因為他喜歡上官浩,陌寒衣也喜歡上官浩,所以她覺得有壓力了唄,怕她的上官寶貝兒被人搶走了。”冷不防的,段鴻羽帶著醋意的聲音悠悠的響起。
眾人將全部視線望向段鴻羽,只見段鴻羽泫然欲泣,窩在角落裡,不斷擦拭著眼裡的淚水。
顧輕寒一愣,連忙靠近他,將他的小腦袋掰了過來,“寶貝兒,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怎麼哭得這麼兇,乖,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段鴻羽將腦袋一扭,又擦拭了一下,抽噎的道,“還有誰欺負我,自然是你欺負我了,你的侍君那麼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在你心裡,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你想殺我便殺吧,不用你動手,隨便叫古公公他們動手就可以了,我又打不過你們。”
眾人鬨堂大笑,連上官浩都微微笑出了聲。原來段鴻羽還在記恨剛才的事啊,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那是顧輕寒為了保護他而使的激將法罷了。
顧輕寒一把將他彆扭的身體摟在懷裡,將他眼角的淚水吻幹,“我的後宮侍君雖然多,但是有哪一個像你這麼貼心可愛的,我不寵你寵誰啊,真是傻瓜。”
段鴻羽看到眾人皆是調笑般的看著他,再看著顧輕寒曖昧的摟著他,後知後覺的才想起來,難道剛剛是故意這麼說的,為的就是救他?
“陛下,我真的很貼心可愛嗎?”段鴻羽眨了眨瀲灩的桃花眼,看著顧輕寒,等著他的回答。
“是,你很貼心,很可愛,如果你少惹一些禍,會更可愛的。”
聞言,段鴻羽一把撲進顧輕寒的懷裡,小腦袋不斷在她裡扭怩的蹭著,媚聲道,“人家哪有闖禍,最近很乖了,不信您試試。”
“試試?試什麼?怎麼試?”
段鴻羽臉上一紅,指了指馬車裡的床塌,摟著她的腰,有些害羞的道,“當然,當然是到床上試試啦,您可以檢查檢查臣侍最近到底有沒有偷懶,臣侍在無雙城學到了一招伺候陛下的姿勢,很銷魂的,就是…嗯……”
話未說完,顧輕寒直接一把捂住他的嘴。這個混蛋,又開始犯二了,馬車上還有若離,還有上官呢。
白若離假裝輕咳一聲,別過臉。
楚逸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上官浩眼裡則閃過一抹恐懼,往馬車邊緣蹭了蹭,離顧輕寒遠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