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城主冷冷的瞪了一眼姑蘇念塵,威嚴的眼裡,滿是警告。
半晌,才轉頭,衝著路逸軒爽朗一笑,抱拳一禮,笑道,“路小姐實在抱歉,小兒被我寵壞了,有些任性,剛剛他講的話,全屬玩笑,請路小姐勿怪。”
這翻臉的速度,讓眾人膛目結舌,剛剛還一眼怒氣,巴不得將人拆吃入腹,現在卻喜樂融融,爽朗開心,這也太作了吧。
姑蘇念塵嘴角一撅,亮晶晶的眼裡不滿的看著姑蘇城主,還想開口反駁,姑蘇城主又是一個冷眼瞪了過去。
路逸軒回以一揖,淺笑道,“姑蘇城主客氣了,令郎爽朗直言,灑脫爛漫,不嬌不作,正是我輩想做而無膽量去做的事,路某羨慕至極呢。”
姑蘇城主疼子入骨,此時聽到路逸軒讚美她的兒子,忍不住開懷大笑,越看路逸軒越是順眼。
笑了許久之後,才對著臺下的眾人抱歉道,“我兒比武招親,多謝大家捧場,今日,就選路逸軒路小姐了,但是為了感謝大家,特准備酒席,與大家同樂,請大家移居城主府,今天不醉不歸,哈哈。”
有了城主的這句話,底下的眾人才平息了怒火,紛紛大叫起來,就想去參加酒宴。
姑蘇念城跺了跺腳,亮晶晶的眸子狠狠的瞪著路逸軒,突然上前一步,狠狠的踩了一腳 路逸軒,踩了一腳還不夠,又用力踩了幾下。
路逸軒眉頭一皺,有些無辜的看著姑蘇念塵,你不想嫁,我還不想娶呢。
姑蘇城主一看自家兒子踩了路逸軒了一腳,連忙將他拉開,訓斥道,“做什麼呢, 瘋了是不是。”
姑蘇念塵鬱悶的看著姑蘇城主,“你都把我給賣了,還不許我踹她幾腳嗎?大不了踹死了,你再把我賣一次唄。”
姑蘇城主臉色陡然一變,有些陰沉的看著姑蘇念塵,冷冷的吐出一句,“賣了也好,嫁了也罷,今天這親,你是結定了。”
路逸軒一驚,今天這親?什麼意思?今天晚上就成親?
姑蘇念塵看著姑蘇城主,亮晶晶的眸子裡霧氣閃動,鼻子一抽一抽的,抗議的看著姑蘇城主。
突然,餘光看到顧輕寒與上官浩站在石柱上,雙手環胸淺笑,戲謔的看著她們。
白天在街道的事湧上的他的心頭,這不是那個冷血冷情,見死不救的女人嗎?她怎麼在這裡?
怒,憤怒,白天的時候見死不救就算了,這會兒又在這裡看他的笑話,她什麼意思啊。
衝著姑蘇城主,指著顧輕寒,堅定的道,“娘,您要我嫁人可以,但我不嫁給她,我要嫁給她。”
姑蘇念塵指著顧輕寒,眨也不眨的看著由戲謔淺笑而變得怔然的顧輕寒。
姑蘇城主順著他手望了過去,只見石柱之上,立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的白衣似雪,輕紗覆面,看不出樣貌,看著瘦弱單純,卻又把背脊挺得比直,一身貴氣繚繞,彷彿天生就是富貴人家,舉止得宜,高貴端莊。
而另一個,穿著鵝黃淺裳,雙手環胸,風華絕代,朱唇皓齒,綽約多姿,嘴角若有若無的掛著淺笑,彷彿萬事盡掌胸中,看起來溫和無害,卻又隱隱透著一股霸氣。
微微一怔,剛剛她們上高臺的時候,她就有看到了,只不過沒有多加註意罷了,此次一看顧輕寒等人,再看路逸軒,不免一愣了,雖說她比武招親,排場非常大,可是,這世上,竟還有這等優秀的人?
碰到一個不奇怪,問題是接二連三的碰到,就耐人尋味了。
“娘,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我不嫁給這個女人,我要嫁給那個女人,除了她,我誰也不嫁。”
姑蘇城主回神,怒瞪了一眼姑蘇念塵,“瞎說什麼呢,下去。”
“我跟她,早已私定終生,孩兒,已經是她的人了,您為什麼非要棒打鴛鴦呢?”
這一句話哀怨的話一出來,不止顧輕寒跟路逸軒,以及姑功城主愣了,就連底下的百姓也是齊齊愣住了。
什麼?終定終生?棒打鴛鴦?
姑蘇公子竟然如此不要臉,一個閨房公子,竟然與人私訂終身?早知道他是這種人,還參加什麼比武招親,丫丫個呸的,浪費她們時間,浪費她們精力,原來是個不要臉的賤人。這種人留著做什麼,直接浸了豬籠得了。
上官浩大吃一驚,姑蘇公子真的想把自己的聲譽搞沒嗎?他難道不知道流國很注重男子聲譽的,若是聲譽差了,別說嫁個好人家,哪怕給人當小爺,人家都不屑的。
他還未出閣的閨中公子,只怕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