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得許遠,眾人還是感受到一陣陣的涼意以及邪氣,讓他們情不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面對魔琴,彷彿在面對一個無法戰勝的蓋世魔頭,甚至能夠感同深受,為何藍族會以舉足之力,封印看守這把魔琴,被封印著,仍有這麼重的煞氣,若是出事,那不知得造成多少殺戮。
“是我們藍族的魔琴嗎?這就是爹爹跟太上長老們鎮壓封印的魔琴嗎?”小魚兒喃喃自語道。
顧輕寒望著魔琴,接道,“能夠有這麼重的煞氣,除了你們藍族鎮壓的魔琴外,還能有其它琴嗎?”
“為什麼我感覺,這把魔琴身上的煞氣比納蘭傾還要重?”白若離心驚道。
楚逸也是毛骨悚然,“不是感覺,而是事實。這把魔琴身上的煞氣比納蘭傾身上的煞氣還要重好幾倍,我敢肯定,若是納蘭傾與這把魔琴碰在一起,絕對不夠這把魔琴殺的。”
“若是這把魔琴破開封印,那還得了,天下豈不是要大亂了,一個納蘭傾已是天下無敵,現在又來了一把魔琴,只不知,這把魔琴可有意識?可會自動攻擊人?”白若離喃喃自語。
“這把琴能夠在這裡被封印上千年,必是遠古之物,能夠讓藍族,舉族來看守,絕對有自己的意識的。”顧輕寒攥緊拳頭。
幾個人再次望向封印中的魔琴。
很明顯的可以看得出來,原本的五顏六色的璀璨聖潔封印,正被魔琴上的黑氣慢慢腐蝕,淡淡暗淡,讓人忍不住懷疑,會不會徹底被黑氣繚繞腐蝕,破印而出。
與顧輕寒等人的擔憂不同的是衛青陽。
他沒看出這把琴出世,會對這個天下造成多少殺戮。他只感覺,這把琴其實很孤單很落寞,甚至很疼……
這看似聖潔的封印,只怕對這把琴傷害極大的吧。
被封印上千年,不見天日,困索自由,這該是多麼的痛,最重要的是,所有人第一眼看到它身上的黑氣,煞氣,便仇視它,將它視為魔物……就像別人看到他那種鄙宜排斥的目光一樣。
其實他何嘗無辜,誰也不希望自己毀容,可是毀則毀矣,他無力治好臉上的傷,只能默默承受。
他不知道這把琴為何身上會有煞氣,但他知道這不是它所願……
莫名的,竟有些同情這把琴,看著它的目光,出現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覺。
挺直胸膛怔怔的看著魔琴,心裡暗暗道:其實,你只是想脫離封印,只是想離開這裡,得到自由,並不想傷人的對不對。可是你沒有辦法掙脫這層封印,只能用身上的煞氣破開這層層封印……
“大姐姐,你看,這把琴好像在顫動,還發出了好聽的琴絃聲,你們有聽到嗎?”小魚兒突然驚呼一聲。
顧輕寒與楚逸白若離,面面相覷,琴在動?琴在響?有嗎?她們怎麼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
“真的啊,它好像在雀躍的顫動,它好像很開心,一直在動,你沒有看到,沒有聽到嗎?”小魚兒又大喊了一聲。
顧輕寒等人忽然感覺有些頭皮發麻,小魚兒到底看到了什麼?為什麼他們什麼都沒有看到,沒有聽到。
顧輕寒,白若離,楚逸沒有看到,沒有聽到,衛青陽的原本站得筆直的身子卻是重重的一顫。
這把琴在跟他打招呼,在雀躍他的到來,在等待他……
這一聲更比一聲高亢的琴音,分明就像孩童般撒嬌嬉鬧,圍著他團團轉,歡呼著,喜悅著。
琴音嗚嗚一變,又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拉著他,低低訴說著委屈,彷彿要將心裡所有的痛苦都盡數傾述出來。
衛青陽一驚,為什麼……為什麼才第一次見面,他彷彿與這把琴相識了千年……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心會那麼痛,好像切實感受到這把魔琴心裡的疼痛……
捂住胸口,疼得衛青陽的冷汗淋漓,忍不住蹲了下去。
顧輕寒上前,扶住他,緊張的道,“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蒼白?楚逸,你趕緊過來幫他看看。”
楚逸依言,搭住他的脈博,緊蹙眉頭,納悶道,“奇怪,他身體什麼事也沒有啊?怎麼心口會疼得那般厲害?”
“是不是受到這把魔琴的影響?這裡有點怪異,我們還是趕緊出去比較好。”白若離上前一步,扶起衛青陽。
“大姐姐,我也感覺這把琴好邪啊,它一會哭一會笑的,我聽得毛骨悚然,我好害怕,我們趕緊走吧。”小魚兒害怕的拉著顧輕寒的衣服,不敢看這把琴。更不敢說,這把琴,衝著衛青陽又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