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的走到小侍呈著的滴血碗旁。
夜溪茗當先走過去,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入兩滴血在碗裡。
小皇子踹了夜溪茗一腳,“本皇子告訴你,你個麻雀,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告訴你,沒門,我母皇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生你這種窮光蛋呢,還有啊,我們納蘭家的血脈,何等尊貴,你以為你的血能跟我融合嗎?門都沒有。”
夜溪茗吃痛,但身上的痛,比不上心裡的萬分之一。
他,或許是她在這個世上少有的親人之一吧,從小,她就渴望親情,只是……她的命不發了,只有一個父親相依為命。
無可否認,乾王的一席話,傷到了她脆弱的心。
恨恨的瞪了一眼夜溪茗後,乾王看看碗裡的一滴,看看夜溪茗咬破的手指,再看看自己的手指,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皇姐,我可不可以不滴血啊,會疼的。”
文朝文武皆捂嘴偷笑。
乾王不滿的瞪過去,打翻她們的烏紗,在地上使勁的踩著,“笑什麼笑,不許笑,統統不許笑,不就是滴血嘛,有什麼好怕的,我……我……我才不怕的呢,我……我……我滴給你們看,哼。”
乾王狠狠心,想咬破自己的手指,想了半天,還是鼓不足勇氣。
最後顧輕寒實在看不下去了,金鑾殿上,成何體統。朝著一個武將使了個眼色,武將立即會意,手指往他指腹扎進去,立即滴出一滴血。
“啊……疼,疼死我了,你個賤人,你敢扎我,我讓我皇姐砍了你。”
“乾王殿王,抱歉了。”武將退出後幾步,站回自己的位置。
眾人皆是緊張的看著碗裡的變化,就連小皇子,都被眾人的氣氛給吸引了,湊到碗邊,近距離的看著碗裡的變化。
顧輕寒依舊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夜溪茗顯得很淡定,低著頭,淡漠的眼裡,看不出絲毫表情,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想之中。
碗裡的溪夜茗的那滴血,原本靜靜的躺在碗裡,然而,小皇子的血滴進去後,兩滴血便逐漸的靠近……靠近……最後融合在一起……
譁……
滿朝文武百官皆譁然,身子顫抖著,不可置信。
兩滴血,竟然融合了,夜大人,竟然真的是先皇的親生女兒。
那麼,陛下,真的是抱養來的。
這也太瘋狂了。
乾王更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眾小侍手裡搶過石碗,瞪著眼睛,看著裡面的兩滴血,喃喃自語道,“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那個窮光蛋,那個賤人,怎麼可能是我的皇姐,這絕對不可能……”
乾王用手指,將碗裡的血攪散,使勁的攪散。
然而,血脈相連,即便被分開,馬上又朝著一起靠攏起來,根本就分不開。
“血脈相連,密不可分,夜大人,她真的是先皇的皇女啊,她是皇室血脈啊。”翰林院史大聲道。
“是啊,想不到,夜大人,竟然真的是先皇的皇女,難怪,難怪,我總覺得,她與先皇有幾分相似。”
“仔細一看,她長得與先皇還有榮貴君真的很像啊。”
“看來,她是皇室血脈無疑了。”
“微臣,見過皇女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多大臣,皆朝著夜溪茗跪拜下去。
不少大臣不想拜,但一想到她的血與皇子的血融合在一起,是真正的皇室血脈,於公於理,都得朝拜,便也拂袖恭敬的跪拜下去。
金鑾殿上,突然詭異的安靜下來。
乾王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顧輕寒的臉色深沉如水,望著底下的一幕幕。
百官跪也不是,起也不是,看看夜溪茗,又看看顧輕寒。
夜溪茗昂首挺胸,不發一言。
這……
氣氛怎麼那麼詭異呢?
當著陛下的面,跪一個她尚未承認的皇女。
當著真正皇女的面,還要忌憚一個不是皇室血脈,卻已為皇多年的陛下。
誰也不敢當先開口,就連乾王都傻了。
“你本也是無辜之人,若你能主動退位,我可以保你一命,也可以保你一生一世,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寂靜的金鑾殿上,忽然響起夜溪茗略顯冰冷的聲音。
“你從一開始,就在謀劃這一切,參加科考,與朕親近,名中三甲榜眼,藉手中權勢,暗中調查當年發生的事,與禁衛軍林芳勾結,還有,朝中的幾位大將軍對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