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真憶身子一正,正色道,“回主子的話,已經全部轉移了,留在裴國的,只是一個空殼子,只是,主子,我們為什麼要把在裴國的產業都移往流國,您不打算幫裴國了嗎?”
尚真憶講到後面,心裡一樂,千萬個不贊同,不願意主子幫裴國。
“裴國,已無力迴天了,守不住,即便陌家傾力守護,也未必能戰勝衛青陽,就算戰勝了,以上官龍那個庸才,裴國早晚都會敗,第二個,第三個衛青陽會持續不斷的出現。”
“可是,如果您不幫裴國,那上官公子那裡……?”那裡怎麼交代?會不會上官公子一救,主子又心軟了。
“他會明白的。”陌寒衣怔怔望著上官浩遠去的方向,嘆了一口氣,又輕咳了幾聲,眉宇間,盡是憂愁。
白天,因為上官浩氣沖沖的失望回去。夜晚,上官龍備上好酒好菜,親自到他的院子請罪。
任憑上官龍說盡好話,甚至使用苦肉計,上官浩都不願理踩他。
無奈之下,上官龍只能說一些,他解決不了的國家大事,一臉為難的哀嘆,愁眉苦臉。
上官浩才開口,幫著上官龍一起解決。
說著說著,越聊越多,直到上官浩忘記那些不愉快。
“皇弟,你別生皇兄的氣了,皇兄也知道錯了,白天是皇兄太著急了,才會說出那些話來,皇兄跟你道歉好不好。 ”
上官浩頓住,看著上官龍,忽然間想到,諾大一個裴國,亂七八糟的一堆事情,都等著他處理,裴國出事,最急的是他皇兄。
他也是無奈之下,才會病急亂投醫。這麼一想,上官浩就軟了心腸,鬆了語氣。
“皇兄,你以後還是勤於政務吧,酒色都浮雲,咱們……”
“皇兄知道,皇兄都知道。衛國皇帝可以帶兵親征,大不了,朕也帶兵親征,打退他們就是,要是打不贏,那皇兄也盡力了,這個國家,朕真守不住。”
上官浩默然。
如今大軍壓境,就算招兵買也來不及了,何況衛青陽一路所過之處,善等百姓,不爭不奪不搶不殺,深得民心。
而皇兄,已經失去民心,民心一旦失去,很難再挽回來。
這個仗,真的不容易打。
他自己也束手無策,沒有兵馬,沒有足夠的後援,如何去對敵。
“來,皇兄敬你一杯,希望咱們能守住老祖宗留下的基業,要不然,我們真要做亡國奴了。”
上官浩拿起酒杯,心思重重的喝下。
才剛喝下酒,上官浩就感覺頭暈得厲害,看著上官龍,都出現幾個腦袋。
怎麼才喝了一杯就醉了?
上官浩身子一軟,趴在桌子上,虛弱的看著上官龍,想開口說話,張了張嘴,怎麼都說不了。
“皇弟,你不是醉的,是皇兄在你的酒裡,給你了下了一點藥。”上官龍放下酒杯,摸了摸上官浩的腦袋。
“你別這麼震驚的看著我,這藥沒有毒的,皇兄只有你一個弟弟,你從小受盡磨難,皇兄怎麼可能會害你呢,這個藥只會讓你身子虛弱無力而已。”
上官浩不解的看著在上官龍。
“你想問我,為什麼給你下藥對不對?皇兄也不想的,但是裴國,除了陌寒衣,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了,皇兄也想保住裴國,但是皇兄保不住,皇兄只能把你送給陌寒衣。”
“皇兄雖然手段下作了一些,但是皇兄看得出來,陌寒衣是真心喜歡你的,你跟著她,絕對不會受到欺負的,她肯定能夠照顧你一生一世,讓你一輩子無憂無慮。”
上官浩瞪大眼睛,他想做什麼?他到底想做什麼?
“皇兄只是想讓你跟陌寒衣春風一度,只要你們兩個生米煮成熟飯後,陌寒衣肯定會出兵相助裴國的。你大可放心,今天傍晚,我在你送給陌寒衣的雞湯裡下了點藥,那藥無色無味,就算她是神醫,也喝不出來,何況,那雞湯是你親自熬的,她不會有疑心的。”
“你想問我那藥,是什麼藥嗎?皇兄可以告訴你,那藥,只是讓人吃了精神亢奮,忍不住想要與人春風一度的藥。還有,她的下屬,幾乎都被我支使開了,今天晚上,你們一定可以生米煮成熟飯的。”
上官浩清澈如水的眼裡,滑過幾滴淚水,不可置信的看著上官龍。
他那麼信任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他是顧輕寒的人了,一男不侍二女,他怎以可以這麼做呢?
何況,他心裡的人,是顧輕寒,不是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