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事先夠英明,戴了一副墨鏡,可以不用避開車子的刺目燈光。可是,先等一等,沒有想象中的大聲尖叫與驚慌失措,卻見良辰一步步的向他逼近,她,她要幹什麼?
因為良辰背對著燈光,頭上又戴著外套上的連帽,端木辛哲看不見良辰此時是何表情,只感覺她如同一隻鬼魅,正悄無聲息的向他靠近。平日裡,端木辛哲就覺得良辰美的太過驚心,身上沒有半點人氣,現在又是在這樣一個環境中,他不禁感到背脊一陣陣的發寒,腦海裡又好死不死地冒出了玉露對她說過的話,“我們選擇的那段路鬧過鬼!傳說有一個傾城傾國的女子被自己的愛人拋棄了之後,就在這段路上的一株梅花樹上上吊死了,因為她的愛人每天都會從這段路上過,她要天天看到她的愛人。後來有膽大的人晚上從這裡走,他們都說有看到一個很美很美的女子在梅花樹下徘徊。從那以後,一旦過了晚上8點,就很少有人敢從那段路單獨一個人過。我們選這段路,正好可以藉著這個傳說讓辰辰的心理上產生害怕的情緒,再趁熱打鐵,一舉攻破她心裡的防線!”可是現在到底是誰嚇誰啊?端木辛哲額頭上的冷汗直冒,腳步情不自禁的開始向後退,嶽夜呀,小露呀,你們兩個可把我害死了!
艱難地吞了口唾沫,端木辛哲控制不住聲音的顫抖地說:“我,我要搶劫!你,你沒聽到嗎?把,把錢包放在原地就,就好,不要再走過來了!”我求求你呀,別再向我走過來了。端木辛哲幾乎忍不住想掉頭就跑了!
躲在遠處的嶽夜一行人,密切的注意著端木辛哲和良辰兩個人的一舉一動。
金風眯著眼睛說:“情況好像不太對勁。”
嶽夜把雙手插在褲兜裡,淡淡的說:“再等等看吧。”
自從玉露看了嶽夜和段虹在一起的橋段後,整個人對嶽夜都感到彆扭起來,她不想再看到嶽夜,看見他,她的腦子裡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心就會支離破碎的痛!可是為了良辰,她又不得不和他在一起共事,她很想當面問問他,“我在你的心裡到底算什麼?”又怕聽到更令她心碎的答案。可是她的眼睛還是很不爭氣地看向這個讓她魂牽夢縈又讓她心碎成殤的男人,而後者卻渾然不覺,只是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看。玉露的心再一次被狠狠地揪起來,即使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還是無法恨他,更無法對他忘情!她的心尖上彷彿紮了一根刺,不會要了她的命,卻是錐心刺骨的折磨!
兩行清淚從眼眶緩緩流出,玉露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金風關心的問:“是不是很冷?”
玉露趕緊把頭低下,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還好夜色濃重,金風看不清她的臉。
聽著她濃濃的鼻音,金風下意識地皺起眉頭,她已經把自己包裹得像一個粽子了,只露出兩隻大眼睛在黑夜中亮晶晶的,還是凍感冒了!“都告訴你,不讓你來了,就是不聽話!”金風聲音溫柔的責備。
對於玉露這兩天來表現的異樣,嶽夜並不是沒有感覺,也許她對她產生了什麼誤會,可是他並不想多做解釋,別人對他是好是壞,他根本不在乎,況且,她有金風照顧著,他不想再參合進去。
“他們兩個好像向這邊過來了。”關淵野冷靜地提醒大家。
“阿哲在搞什麼?”金風不滿地說。
玉露雙眸圓睜,拉下口罩,叫了一聲:“糟糕!”話音未落,只聽不遠處的端木辛哲一聲慘叫,接著“咚!”的一聲狠狠地摔在了柏油馬路上。
金風見狀立馬向外衝出去,嶽夜一把攔住他,“先等等!”
端木辛哲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良辰,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良辰是怎樣把他踢倒在地上的!脫掉雨衣,端木辛哲擺出個打架的姿勢,嘴裡還不忘調侃,“小妞,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
良辰不跟他廢話,面無表情的看著端木辛哲,體內那股莫可名狀的暴躁又再騷動,雙手緊握成拳,斷喝一聲,飛腳再次向端木辛哲踢去。
端木辛哲心裡已有了防備,他可不想被良辰當沙包來打,一個閃身堪堪避過良辰飛來的一腳,可是下一秒就沒那麼幸運了,接踵而至的下空劈手不偏不倚地打在了端木辛哲的脖頸上,把端木辛哲打了一個大大的趔趄。良辰不再給端木辛哲任何喘息的機會,連著幾個連壞踢,動作乾淨利落又快又狠,把端木辛哲踢的滿地滾。
這樣似乎很不能讓良辰解氣,她突然像瘋了一樣對著地上的端木辛哲又打又踢。都怪端木辛哲自己太小瞧良辰,認為像她這樣柔弱的女子,就算是在情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