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臣卻是徹夜難眠。
年後,俞千齡正式入住東宮,手下兵權暫且分出一部分交給了俞三,主要的任務便是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儲君,文太師任她的太子太傅,文修遠做伴讀,可謂絕版高配了。
雖然俞千齡確實收斂了不少,可勸諫皇帝改立儲君的摺子仍然像雪花片子一樣飛來,俞霸天呵斥了幾個大臣,稍稍起了點效果,可私下裡仍是怨聲載道。
俞千齡對此是滿不在乎,反正她這個儲君只是暫時的,主要還是養胎,只是苦了她駙馬入宮不易。這太女入住東宮,駙馬畢竟是外男,是不可入宮陪伴左右的,只有太女傳召才可入宮侍奉一晚,翌日再自行離去。但俞千齡成了太女,這駙馬也是夫憑妻貴,畢竟以後有可能是“父儀天下”,官職高了,手裡還握著點實權,應酬也多了起來。
時懷今如今已經和劉燮的人搭上了線,只是劉燮那邊顯然不太放心他,為了加快進展他便故意賣給劉燮一個把柄。
當初風顏之所以歸順他,是因為夏亦忱送來的美人裡面有他的情人,兩人都是形勢所逼被送到了這裡。於是時懷今恩威並重成全了兩人,令走投無路的風顏十分感激。現下那女子懷有身孕,時懷今給兩人在郊野買了處宅子過去養胎,對外宣稱這是時懷今的孩子,時懷今怕俞千齡發現,才藏到外面的,於是劉燮便有了他一個把柄。
也因為如此,時懷今開始故作謹慎,應酬之時不再讓女子作陪,旁人也知道他已不可同日而語,便也不再強求,終於落得個清淨。
時光匆匆而過,今年的冬季格外寒冷,二月中旬便開始大雪連綿,到三月的時候都沒有停,倒春寒來勢兇猛。連日的大雪使得關東地區受災嚴重,當地百姓缺衣少糧,飢寒交迫,情勢不容樂觀,請求救災的摺子送到京中不知凍死了幾匹馬。
可這種極寒的天氣,救災談何容易,怕是救災的大軍還沒到災區便都已被凍死在路上了。
因而近日來的早朝都在商議此事,卻沒有一個可行的解決方案,一時之間朝堂之上愁雲慘淡。
有人這時站出來道:“陛下,微臣在坊間聽聞一個傳言,說是‘牝雞司晨,必生災禍’,臣以為不能不信,這近百年來都沒有遭此極寒,突降天災定是老天爺在警示大俞的子民,還望陛下三思。”
牝雞司晨說的不就是他閨女嗎?
俞霸天龍顏震怒:“一派胡言!身為朝中三品大臣,竟聽信坊間傳言,實在愚不可耐。來人!拖出去杖責一百大板!”
人拖出去狠狠打了一頓,送出宮時已經半死不活了,這麼冷的天也不知能不能挺過去。可就算如此,謠言仍舊在各處散播開來,京城之中已是人盡皆知,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真的因為千百年來頭一個女儲君才引來如此災禍。
俞千齡雖然習慣了流言蜚語,可這麼大一個屎盆子扣在她頭上,她也是怒不可支。
俞大也甚是惱怒,搖頭道:“這場雪災不知要凍死多少百姓,可朝中這些錦衣玉食的大臣不知絞盡腦汁想辦法,卻還不忘藉此機會挾勢弄權,簡直枉為人臣!”
俞三也是搖頭:“現下天寒地凍,若是去救災,就算人受得了,馬匹也受不了,難不成只能坐視不管了嗎?”
俞千齡道:“遭此天災,定不能視百姓於不顧,先籌集賑災糧,趕製冬衣,裝備前去救災的人馬,等大雪停了以後立刻上路,能救幾個是幾個,我們若真是置之不理,怕是要寒天下百姓的心。”
時懷今此時也在,嘆息道:“大災之後必有大疫,如何救治災民,控制疫情,也要早做打算,災後重建也是重中之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到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這可這事交給誰來辦呢?”
沉默半響,俞千齡道:“我去,他們不是說這天災因我而來嗎?便由我去好了。”
俞千齡現下已是懷胎七個月的身子,如何能讓她去奔波?眾人立馬否決。
俞六說:“我去,大俞建國至今我還沒出過一分力,讓我去。”
俞千齡還要和他掙,時懷今插嘴道:“千齡現下定然是不能去的,但我是她的駙馬,又會醫書,便由我代替她去。”
俞千齡一聽這個瞪大眼睛:這不是開玩笑嘛!他那羸弱的身子怎麼去?不怕半路上凍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月底了,送個小紅包告別11月~照例15字哦!
第96章
第九十七章
東宮燒了地龍,室內並不寒冷,俞千齡將一件件厚重的冬衣脫下,懷胎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