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牙的容崢聞言委委屈屈看向她,嘴巴蠕動一下,小聲低喃道:“我不要他碰你……”
孃的,他是我男人,他不碰我,你碰啊!糟心玩意!
“呦,這便是那個要看病的人吧?”聞百靈雙手環胸走到容崢面前,一雙漂亮的杏眼上上下下打量他,容崢被她打量,有些怕生的躲在俞千齡身後,捏著俞千齡的衣襬。
聞百靈挑眉道:“瞧著挺結實的,怕不是身上的病,是心中的病吧?”說罷那眼神十分曖昧的看了俞千齡一眼。
俞千齡也不知時懷今都和她說了什麼,但被她這般說,心中是下意識要辯解的,並不想她誤會她對時懷今有所不忠:“我與他現下只是朋友,曾有些虧欠,他遭此一劫也與我也有些干係,我不能棄他於不顧,所以想求神醫將他治好。”
雖然被容崢推了一把,但時懷今還是很好脾氣的站出來替他說話:“師父,這位容大人乃是國之棟樑,技藝超群,變成這般模樣著實讓人覺得可惜,請師父為他醫治。”
聞百靈聞言揹著手走了幾步,道:“這天下之大,我不過一介江湖人士,眾人抬舉我才叫我一聲神醫,可我卻也不是什麼病都能治。”話說完的時候,她走到了時懷今面前,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但既然愛徒相求,我自然要盡力而為。”
兩人都是極美的人兒,站在一起像一對仙侶,雙手交握更是情意纏綿,好似沒有什麼能毀了這絕美的畫面。俞千齡這還是頭一回嚐到了吃醋的感覺,酸溜溜的可真不是滋味,她看向無動於衷的時懷今,眼神有些不自覺的怨念。
時懷今察覺到了她的眼神,好似才意識到了不對,將自己的手往回抽了抽,卻因聞百靈死死握著動彈不得,他小聲喚道:“師父……”
聞百靈轉頭看向他,附在他耳邊道:“乖,聽師父的。”
俞千齡站的離他們有些距離,兩人耳語她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感覺就像是被兩人排除在外了,心裡直冒酸水,卻礙於兩人的身份加之有求於人不好發作。
她輕咳一聲:“外面夜風涼,咱們一道進屋再說吧。”說罷要往時懷今那邊走,企圖分開兩人,可她走出沒幾步卻被身後的容崢抓住了。
“小七。”
小七個什麼啊!沒看到她男人都快留不住了嗎?!
俞千齡剛要罵他,便見容崢滿臉可憐的望著她,她拳頭握了握又鬆開了,氣悶的嘆了口氣:“真是欠了你的,走了。”再看時懷今那邊,兩人早就先行一步了,都快進大堂了,半點沒有等她的意思。
哼,他師父一來,他就把她忘到九霄雲外了!
眾人落了座,下人將茶點送了上來,俞千齡客氣道:“神醫,請用茶。”
聞百靈端起茶杯象徵性的抿了一口,對俞千齡點點頭,卻轉頭和時懷今說話:“懷今啊,這些日子可還好?怎麼師父覺得你瘦了很多呢,是不是吃不好啊?”
這話聽著是尋常師父關心徒弟的話,可在俞千齡這個當媳婦的人聽來,便是她苛待了時懷今了,她捫心自問,除了容崢這事上,她哪裡委屈時懷今了?!
時懷今搖搖頭:“師父多慮了,自我與千齡成婚,千齡待我極好,我又與他屬下學武,身體硬朗了許多,只是前些日子一不小心著了涼,病了幾天,這才顯瘦,但其實也比我沒成婚之前胖了許多。”
俞千齡一聽時懷今這話舒心了不少:瞧一瞧,聽一聽,她哪裡是那種會苛待自己男人的人?
可聞百靈偏是不信的樣子,嘆氣道:“你呀,總是這般貼心懂事,就算是自己受了委屈也只是吞到肚子裡,從不與人說道,怕人替你擔心。懷今啊,有的時候人還是不要太過於委屈自己,不好的也得說出來,不能憋著。”
俞千齡聽著這是一個氣悶啊,忍不住開口道:“聞神醫多慮了,在這駙馬府中沒人能給他委屈受。”
聞百靈抿了口茶,看了眼她和容崢:“那也不一定。”
時懷今瞧出俞千齡已是極力容忍,心下有些坐立不安,道:“師父,您真的多想了,這是我與千齡自己的家,誰能讓我受氣呢?我知道您是關心我,但我真的過得很好。”
聞百靈聞言看他一眼,微一頷首算是點頭,又看向容崢:“來,你過來,給我看看你的脈象如何。”
容崢坐在俞千齡身邊,一心玩她衣襬,根本沒聽見聞百靈說話。
俞千齡見聞百靈終於要替容崢看病了,而容崢還一副傻乎乎不知道動彈的模樣頓時急了,扯著他的領子把他扯到了聞百靈面前,衝他嚷道:“把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