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說些非分之想,給老爺平白無故的找麻煩又不好推辭,到時候自己可算辦了瞎事兒。
“回這位先生的話,老張頭前一陣身體不適。回家修養去了。敢問先生是來找我家老爺的還是來找我家大少爺的?”小李問道。
冷風一刮,這位瘦弱矮小的來客不禁打了個噴嚏,頓時涕淚全流,抹了下鼻涕在身上隨手一蹭便說道:“大少爺?你們家還有幾個少爺?哦,對對對。陸松還生了個一兒一女,老來得子,真有他的。得子得子,哎。”
小李更鬧不清楚了,看著粗鄙的行為,這人應該身份不高,但是他又知道自家這麼具體的情況,看年紀應該比自家大少爺陸炳還小几歲,卻直呼陸松的名諱,卻不知又怎麼了現在唉聲嘆氣的。若不是真是個粗人,就是個重臣的大少爺,而且輩分一定小不了,粗人?不像。少爺?更不像。
“劉頭,劉頭,快點出來,來客人了,招呼一下,我去通稟一聲。”小李這麼說著是希望劉頭出來看看,劉頭是陸家老人,見多識廣,門外這人若真有來頭,劉頭應該認識。
老劉心不甘情不願的從被窩裡爬了出來,嘴裡嘟囔著:“大早上起來的,是誰來拜訪啊,不是鬼叫門吧。”
聲音雖小,但門外絕對是聽到了,卻看來者不惱不怒,小李心裡明白了,這一定是來找老爺辦事兒的,剛才還裝的這麼大,把自己都唬住了。要真是老友做客的,第一不會不打傘,第二聽到劉頭的這句話非急眼不可。只有來求人辦事兒的人,才會這麼得過且過忍氣吞聲,生怕影響了事情的順利發展。
話雖如此,小李還是客氣的說道:“抱歉抱歉,寧惹醉漢不惹睡漢,劉頭睡懵了就愛胡說八道說夢話。”心中盤算著怎麼趕這人走,哎,真倒黴,這人演的太蠱惑人了,把自己都騙過去了,劉頭看了定會說自己一頓的。
說話間,老劉已經邊穿著衣服邊開啟門房的小木門來看了,冷風一吹不禁讓剛出被窩的老劉打了個冷顫。老劉眯著眼睛看向來客,卻不再說話,然後再眯眯眼,把脖子伸長了去看,猛然間他睜大了眼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身體哆嗦成一團。
小李都看傻了,來客卻不以為然好似理應如此,此時他問道:“陸炳在家嗎?”
“在在在。”劉頭語無倫次的說道。
“哦。”來客邁步往裡走去,小李抱拳拱手想阻擋那人,卻被老劉一把拉住了腳踝,小李低頭問道:“劉頭,您這是做什麼,大少爺這個點估計在休息呢,再尊貴的客人也不能這麼往裡闖啊。”
老劉的手卻抓的死死的,過了半晌才說出話來:“他能,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那人是誰,你快鬆開我。都把我抓疼了,到底是誰竟然這麼牛。”小李一邊抖著被老劉死死抓住的腳腕一邊說道。
“他就是當今聖上。”
小李不抖了,愣在那裡,宛如一尊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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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炳正在屋中睡覺,今天不該他當值。前幾天皇后大喪,皇帝去了西角樓,所以宮中守衛森嚴,所有在宮裡當值的錦衣衛御前侍衛御林軍什麼的皆是披掛而眠,不準回家輪番值班。陸炳雖然位置獨特,卻也沒有搞什麼特殊化。今日終於閒下來了,便回家休息,這下雨天睡覺別有一番意境,更何況懷中還摟著兩位美嬌娘。一位是有孕在身的楊飛燕,一位則是夢雪晴,這兩女侍一夫的。弄得陸炳好不快活。
陸炳也算命好,兩個夫人非但不爭風吃醋,還能夠一起伺候陸炳,到讓陸炳大享齊人之福。
陸炳本來醒的很早,但是聽到外面滴答滴答從屋簷落到地上的雨聲,頗有催眠的意思於是又昏昏沉沉的要睡去。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越走越近越走越近。顯然走路的人有些虛弱,走路喘息一點中氣都沒有。不過片刻,門被敲響了,陸炳起疑,到底是誰這麼早來叫自己呢,於是便問了一聲:“誰啊。”
夢雪晴聽到聲音有些微醒,但翻了個身卻又睡了過去。楊飛燕畢竟是練武之人,聽到敲門聲和陸炳的問話醒了過來,推了陸炳一下說道:“去看看,說不定有急事兒。再說姐姐睡覺呢。別問了吵死了,我也再睡會兒。”陸炳摸了摸楊飛燕隆起的肚子笑了笑,然後貼著肚皮說道:“那爸爸去開門了。”
“沒正行。”楊飛燕笑道。
陸炳翻身下床披上衣服走出廂房來到外屋走到門口,開啟了房門,邊開邊說道:“問話怎麼不回答呢。到底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