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村無焉。”偉人曰:“五里村中膽敢小視吾耶?
爾四將速到此村,無論老少女男,擒一人來,供吾酒食。“四妖得命,乘風竟去,偉人亦入穴焉。
西山道人謂椒、蜻二子曰:“吾隨四妖,以視所擒男女而救之。爾歸告師,速命道兄、道弟前來相助,救護村人。”二子歸,告之三緘。三緘命棄海、三服同至五里村內,密密巡查。
西山道人暗尾妖后,且行且止,及到村外,耳聞四妖商曰:“吾等暫為息足,待精力健時,然後去擒一人,以復妖王之命。”言畢,個個呵欠連聲,臥於石臺。西山意欲舉手,恐寡不敵眾;欲不舉手,恐其各行一方。正躊躇間,幸得三服、棄海與椒、蜻二子同至。西山為之耳語,四人會意,飛上石臺,各擒一妖。
妖曰:“何人侮予?予將一口吞爾。”椒花子曰:“爾好食人,其先食首乎,抑先食尾乎?”妖曰:“善食人者,不分首尾。”椒花子以股向妖曰:“如此爾來先食吾股焉。”妖喜,剛一張口,椒花子力刺其舌,妖大叫曰:“爾股帶錐耶?”椒花子曰:“吾數日前恐為爾食,所以遍體皆帶利錐。”妖曰:“爾既不捨,吾忍個嘴頭,未必定要食爾乎。”三服曰:“閒言休講,可將四妖擒去,以稟吾師。”椒花子然之,各擒一妖,歸於閣內。三緘見而詈曰:“爾等屬何妖邪,敢以人命為兒戲?”四妖曰:“食人之妖,非吾輩也。”三緘曰:“既非汝輩,為何黑夜捕人?”四妖曰:“是村北面有一石穴,穴中一妖,系蟾修成,常以人血為酒。吾之捕人者,乃奉命而來,不得已也。”三緘曰:“然則汝輩又何物所化耶?”四妖同聲答曰:“青蛙耳。”三緘曰:“汝欲覆命,吾與一人,速速負歸,供汝妖王酒食。”四妖曰:“果爾,感德多矣。”三緘遂持紼子,將棄海假為捆束,付與四妖。四妖扛迴穴中,妖王喜之不勝。正欲吞噬,棄海以紼子一繞,五妖齊束在手,乘風而回。
三緘曰:“汝何毒食生靈,直幹天律?”蟾妖曰:“汝毋管閒,吾必食盡是村居民,其念方足。”青蛙曰:“吾願輔助妖王捕盡是村男女,始遂乃心。”三緘冀彼回頭,又為一一開導。五妖不服,反詆以惡言。三緘無奈伊何,斬之以絕此村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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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回 入陰羅山猿寄信 奔陽關野馬談妖
歷五里村百里許,有山名玉女者,高大而奇險可畏,巉崖壁立,石齒嶙峋。山北樹木繁茂,從無人跡所到,妖物甚多,時而吐氣成虹,時而飛沙走石,往往迷人去路。山之前後,不惟居民遠徙,而且路乏行人。三緘師徒一日來到山麓,以此地幽深可愛,欲求一安居之所而玩賞之。奈四顧其間,毫無觀剎。
三緘嘆曰:“是山之下,民居鮮有,觀剎亦無,師徒何以安住而玩賞乎?”三服曰:“山中必有亭閣,恐林大繁雜,無由見耳。師可於此暫歇,命一二弟子上山覓之。”三緘曰:“汝言甚善。”遍觀諸弟,各皆躍躍欲試,因向椒、蜻二子而言曰:“汝二人善飛,不得難於步履,師命汝上此山去覓一所在,以為駐足之區。須速去速來,毋貪賞玩。”二人得命,乘風而往。東西南三面覓之殆盡,亭閣俱無。
二人息足嶺頭,遙見北山林內,午煙出沒。蜻飛子曰:“是地諒有亭閣,不然胡煙生樹外如是乎?”椒花子曰:“吾與汝同往觀之。”剛入北山,山外一洞高懸,露於崖半,洞門坐一黃衣老著,捫蝨自如,突見二人,忙忙下洞,問曰:“二道兄所向何往?”二人曰:“向北山而覓亭閣,以息師徒之足耳。”老道曰:“北山無亭閣之屬,其內毒精甚夥,汝如入此,恐難生還。”二人曰:“此中何妖如是其毒?”老道曰:“中有二蛛,修煉數千餘載,一名蛛虎,一名蛛龍,二精為眾妖渠魁,善能捕人而食。汝可速由南去,否則恐彼被巡山小丑所見,命難全矣。”椒花子曰:“汝又何能居此?”老道曰:“吾在此地修道日久,群妖皆知。”二人曰:“吾不畏之,且向北山一遊,看彼將吾何若。”老道曰:“汝不聽吾言,恐其受彼牢籠,悔之已晚。”二人不答,直向北山而來。當被小丑見之,歸報二蛛。巴蛛手執八卦旗兒向前吼曰:“何處妖魔,敢犯吾境?”椒花子曰:“吾奉師命,特來山內收汝妖魔者。”蛛虎曰:“汝言能收妖魔,諒多道法。”椒花子曰:“若無道法,不敢入汝巢穴矣。”蛛龍在側,聽其誇此海口,手持鐵練珠,劈面擊來。椒花子身向左閃,蛛虎又以鐵練鏟擊之。蜻飛子見勢猛甚,忙以鐵靈杵還去。蛛虎躲過,椒花子乘隙擊以鐵練寶鞭,蛛虎未及提防,正中其臂。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