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肯說實話了?”皇帝嘲諷一笑。
“是!兒臣有罪,兒臣欺騙了父皇,甘受責罰!”老七恭順的跪下膝蓋,和剛才的無奈樣子判若兩人!
“哼!就你還想跟朕鬥心眼,還嫩了一點!朕且問你,你媳婦不能有孕,你又將府裡的姬妾都遣散了,是個什麼打算?”
“我……”老七張了張口,根本無法回答皇帝的這個問題。
皇帝怒罵道:“你媳婦無法生育子嗣,你身邊卻連一個通房丫頭和侍妾都沒有,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難不成還想當一個孤寡之人不成?”
老七無語,只是向上座的皇帝討饒的叩首道:“父皇垂簾!鳶兒受傷不能有孕一事完全是因我而起,是我傷了那吳國皇子,他伺機報復,行刺兒臣不得,卻傷了鳶兒,鳶兒她實則是為了兒臣的過錯受難,兒臣……”
對於北疆之事,皇帝雖然並不是完全瞭解真相,像崔鳶受傷不能有孕一事兒,還是前兩天十三告訴自己,才事後瞭解的,若不然他也不會任由老七“胡鬧”到現在!堂堂王爺,居然弄得“無後”的局面,著實丟人!
皇帝點點頭道:“好,就算崔氏的傷是因為你而起,朕也不為難她,不以宮中規矩,讓你休棄於她,甚至看在她老父親崔丞相的面上,還容許她能保留正妃的名號,可是你的府裡不能在這樣下去!必須進新人!納新妃!”
“父皇不可!”
老七想也不想就立刻拒絕了,如今府裡剩下自己和崔鳶兩人,好不容易清淨了,若是父皇再往府裡塞新人,那鳶兒怎麼辦?且不說那些人會不會像雪珠那般,乘著自己不在府裡時,給鳶兒難堪!又或則生出的子嗣,將來不孝敬鳶兒,又或則鳶兒根本不能接受那些新入府的姬妾,乾脆一走了之,那自己怎麼辦?沒有鳶兒,老七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敢往府裡領人?”老七的態度也徹底的將皇帝激怒了。
恨聲責罵老七道:“人都說福王爺是一個軟耳根子,畏妻如虎,本來朕還不相信,今日一見才知傳言不虛!你一個七尺昂首的男兒汗,居然被一個婦道人家制住了?你不嫌丟人,朕還替你丟人呢!”
皇帝就想不明白了,老七是一個什麼樣的個性,自己和他父子一場,看著他長大的還不清楚?
“草包”的七皇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天都敢捅個窟窿的主,怎麼就會被一個女人制住了呢?那崔氏丫頭,自己也是見過,模樣並不是傾國傾城,至多還算是清秀罷了!性子也不見得多麼“刁蠻”。當初跟在老七身後給自己敬茶的時候,規規矩矩的,怎麼看也不像有“河東獅吼”的潛質,更何況了,就算她是隻母老虎,自己的兒子也不是慫包啊!那怎麼著也是“打虎英雄”吧!怎麼就被一個女人管得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難不成是畏懼了崔家的勢力?可不對啊!崔家雖然是豪門望族,那崔丫頭也是嫡出的女兒,可是再怎麼尊貴,也比不上老七啊!自己是皇帝,老七也是名正言順的王爺,有何懼之?
皇帝對崔鳶不解的同時,也對自己這個“沒出息”的兒子充滿了氣惱,平時在外邊的威風勁兒去哪裡了,回答府裡就被個女人制的“服服帖帖”的。你老子我都替你丟人!
“父皇,不是這樣的,兒臣我……”老七不知道該怎麼向皇帝解釋這一切,說他有多愛崔鳶?他們之間是再也容不下別人的存在!
皇帝根本就不能理解這種“唯一”的感情,就如同當初自己不能理解鳶兒為什麼會為了雪珠產子一事兒,和自己鬧騰一樣!在老七當時的眼裡看來,自己寵信自己的小妾,又不是“偷人”,根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兒,為什麼到了崔鳶那裡就那麼難以接受呢?可如今,他卻知道了,如果一個人的心裡真的有“愛”的話,那份“愛”必然是唯一的,誰也不可以染指的!
可是擁有“三宮六院”“至高權力”的皇帝就不會明白,一如他也非常的喜歡老七過世的孃親,可是無論是李貴妃生前還是過世後,都照樣不耽誤他去寵幸新的嬪妃。所以老七不知道該怎樣去給他解釋這份情感,說了他也不會明白,於是只好低頭不語。
老七的這種“窩囊”樣子激起皇帝的怒火,他怒聲的責罵道:“你倒是給朕說說,你為何懼這般懼內,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地方?難不成真如旁人說的那般,你看中了崔家這條大船,捨不得這門榮耀之極的妻族依仗!”
皇帝本是奚落之言,聽到老七耳裡卻是猶如醍醐灌頂,點亮了心中的明燈,自己剛好沒有藉口好推脫,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