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是駕駛阿帕奇穿越這些國家,將直升機飛到靠近肯亞尼邊境的城市野戰機場,自然有地勤人員負責維護保養,接過一輛越野車鑰匙和一包裝備就按照迪達規劃的路線,穿越國境線進入肯亞尼,迪達的人只用半個小時,就在關卡把齊天林的南非護照和柳子越的華國護照蓋上入境簽證,兩人順利的就近尋找一處機場直飛最南端,然後再從南非購買一輛越野車,開始從南非開普敦往北,穿越數個東海岸國家,回到起點。
大約六千多公里的自駕遊行程,從南非到辛巴威、莫桑可比、贊亞比、坦桑亞尼、最後才進入肯亞尼,整整一個半月的時間,日籍人員已經急不可耐的反覆催促了,齊天林才帶著心滿意足的妻子盡興而歸。
靠坐在摩加迪沙郊外的海灘上,因為明天柳子越就要返回歐洲了,難得兩人不受外界影響的這麼廝混了幾十天,姑娘都有點樂不思蜀,要求按照兩人這些天最常見的露營方式結尾:“還是要感謝安妮和瑪若,嗯,蒂雅有一點點功勞,把你改造得對愛人還是很體貼溫暖的,以後真的就回到聖瑪麗島或者迷霧島上隱居,有空就出去到處走走旅遊,這樣的生活的確很美好。”
齊天林也很珍惜這樣的時光,雖然大家以後還有大把的生命要在一起度過,但是姑娘最年輕美好的年華,不能因為自己的忙碌就荒廢了,身心愉快才是長壽之道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長壽,不說話的就把妻子摟得緊一點。
黑褐色的天幕中越靠近海面顏色越淡,好像墨色暈染開的樣子,無數繁星在天空中散佈開來,柳子越貪心:“有沒有什麼表達愛意的花樣?”還暗示的用腳尖在墊子外的沙灘上勾畫一下,多半期待有個類似畫心形一類的場景。
齊天林真的認真想了想,就起身拉過自己身邊的裝備包,悉悉索索的在裡面搗鼓一陣,柳子越好奇又期待的不伸頭看,就把自己的頭枕在他的大腿上,好一陣,齊天林才把包裡的一包曳光彈重新裝填到一個加長的四十發彈匣裡,在柳子越驚訝的目光中,從包里拉出他那支馬薩達步槍,帶著消音器斜對著海面上的星空就開始射擊!
嗯,託齊天林高超射擊技術的福,四十發曳光彈在空中打出一顆完美的心形來,而且射擊速度很快,以至於心形還在空中停留了瞬間才消失,讓姑娘有些驚喜的捂住嘴笑個不停
最後要求齊天林再來一次,自己要拍攝回去給某些人炫耀,齊天林才笑說:“一般一個彈匣就三兩發曳光彈,平時都不會額外攜帶多少的,下次下次!”
柳子越嬌嗔:“你就是怕我跟她們得瑟!”
齊天林嘿嘿笑,不言語。
送走妻子,坐到摩加迪沙的作戰指揮部,齊天林攤開那份日本軍人起草的作戰計劃,仔細研讀兩遍,給視訊通話的麻樺騰哼笑兩聲:“怎麼樣?一如既往精巧有餘,大氣不足!”
麻樺騰還是滿頭的小辮兒,跟個搞說唱的差不多,哪裡是以前的軍事院校研究員:“日本方面的這種類似計劃都這樣,格外強調一環扣一環,假如每個步驟都能嚴絲合縫的到位,的確能產生最大的戰果,二戰時期就體現得淋漓盡致,戰後的國家建設以及他們的商業運作都有這個特點。”
齊天林點頭:“那就讓他們自己獨立成軍,按照這計劃從南部蘇丹的東面開始執行,我的人從西面往北部蘇丹走,華國人員撤出搞得怎麼樣了?”
麻樺騰熟練的傳遞一份圖紙:“工程人員和油井開採人員其實本來就沒有多少,很多都是僱傭的當地員工,現在為了不讓人聯想到跟綠洲的行動有關,藉口春節才基本全部聚集到一起,只要一起勢,馬上就安排撤僑撤勞工,把人一股腦的弄走。”
齊天林開玩笑:“不順便安排點人過來護僑?”
麻樺騰瞭解他的性子:“那就讓冀冬陽他們的安保公司安排點人手過來做樣子?”
齊天林手指頭敲擊著桌面:“你一直在歐洲蹲在島上,其實也該帶點人手到非洲到處走走看看,我這一路在非洲南部轉悠一個多月,感觸還是很多。”
研究員就喜歡研究這些:“您說!”
齊天林笑著搖手指:“你知道我們兩口子自駕遊在非洲這幾個國家,聽見最多的是什麼?”
軍師擺出探詢的神態,齊天林自己自嘲著學非洲口吻:“裁那!漏古德!媽的個X!一邊這樣對我們喊,還一邊樹小拇指,這就是我們的祖國每年鉅額投資在非洲換來的結果?這句罵人的話,還什麼地方的口音都有,連川渝口音我都聽見過,真是國罵美名揚!”
麻樺騰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