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齊天林和亞亞都不怎麼主動找安妮說話了,不是什麼自卑,而是根本相差太遠的距離,都沒必要交流,用天壤之別來形容,都近了點。
所以齊天林和亞亞基本上都只是在甲板和客廳活動,除了練習槍械,講述各種狙擊手觀察手之間的配合,火力支援的技巧,常規的戰術知識,就是學習英語。
蒂雅自然每天也要跟著學英語,可講槍械戰術的時候她也攆都攆不開,還偷偷的就把自己的睡袋找出來,跑到客廳茶几下面睡,齊天林問她為什麼,蒂雅的答案是:“安妮每天睡覺前都要整理好久,還是和你睡覺簡單!”
齊天林直翻白眼。
安妮自然是也注意到了,一條船上好像就她一個人被孤立起來
公主的氣度自然是非凡的,過了好幾天,傍晚時分她才悠悠然的端著一杯咖啡,踱到正在桅杆下靠著享受飯後一支菸的齊天林身邊,亞亞和蒂雅正在廚房收拾洗滌,齊天林仰頭看見她,趕緊把菸頭給彈飛,想要站起來打招呼。
安妮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順勢就坐在桅杆後面客廳凸起的檯面上:“沒事兒,我父親有時候也抽點雪茄,我只是覺得尼古丁的危害確實可以避免的。”
齊天林不回應,只笑眯眯的點點頭,順便把桅杆側面靠著的步槍拿過來,卸下彈匣,放遠一點,表示自己的尊重。
安妮看著他的動作:“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齊天林點頭:“很驚訝,知道你家世應該不錯,但沒想到這麼不錯。”
安妮抿一口咖啡,動作還是那麼優雅:“這就是我的生活,只要別人認識到我是誰,立刻就會在我和別人之間豎起一道牆,我面對所有人的時候都是把自己關在牆裡面的。”
齊天林能理解:“所以你才搞這種比較出格一點的旅行,看看不同的世界?”
安妮雙手捂著杯子:“是有點任性,但最多也就到這個地步,不過現在看來,如果不是遇見你,就已經完全不是喪命就是被劫持了在港口那邊的事情是不是你們阻止的?”
齊天林點頭:“也算是蒂雅給你帶來的麻煩,我們碰巧遇見了,應該順便解決的”
安妮微微仰起一點頭:“後來侍從官告訴我,他們攜帶了遙控炸彈,準備先威脅然後炸掉船!”
齊天林不驚訝:“蒂雅給我說你們還在酒店遇到了狙擊手,這些民族分子其實也就是想找點能夠博人眼球的機會,找個藉口就找你們這種大人物出手,好讓自己的組織出名。”
安妮輕輕哼一聲:“大人物?”收回看著天邊變得火紅雲彩的眼光,看看坐在甲板上,一米之外的舊軍裝男人:“你才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人物吧?”
齊天林笑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安妮用咖啡杯指指步槍:“從身體的角度來說,你似乎有很強的戰鬥力,超出常人的力量和反應力,心態更是堅強隨和,可是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你有很大的心理問題,你永遠都不離開槍支,永遠都在警惕的防範一切,蒂雅基本上就是你的一個微縮版本,亞亞和你們倆又不一樣,他是視一切都為打獵遊戲”
齊天林不反對被剖析:“好久都沒有聽見別人這麼比較理性的給我說話了,在那個比較簡單的世界呆得太久了”說著又想摸煙。
安妮帶點微笑:“我大學輔修了心理學要不要把蒂雅交給我撫養生活?我可以順便開導她的心理問題。”
齊天林直言不諱:“以前可能覺得讓你照顧她非常感謝,現在才發現你這麼高的地位,我怕她離開一個非正常的環境,又到另一個不一般的環境,有點擔心”
安妮有點驚訝:“你替她想得很細緻一點不像個只知道扣扳機的武夫?”
齊天林笑笑:“好歹我也算是快三十歲的人,也受過點教育,看見過一些事情”
安妮嘆口氣:“是啊,你都看出來,我這樣的生活不開心”
齊天林仰頭看一眼白人女孩:“別人還求之不得呢,你這話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味道啊。”
安妮點頭:“從小到大,嚴格要求自己的一言一行,因為這代表著很多方面的形象,必須優雅,必須嚴謹,必須隨和必須按照那個既定的模板來度過自己的每一天老實說,我都要瘋了!”
齊天林笑笑:“每家都有本難唸的經你這麼找個人說說也算是排解一下,反正你都有學心理學”僱傭兵們回到西方社會接受一些心理醫生的調養,已經多少都成為一點慣例了,齊天林也不例外。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