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週助可想不到對面場地手冢帝怒的心思,他只覺得和對面的人打球很暢快,能讓自己更進步,或許新的絕招就在下一個回球中創造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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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球平穩攀升,不二週助藍眸緊盯著它,茶色的碎髮在陽光下耀出金芒;他屈膝蹬腿,跳高,和小黃球一樣高時,他揮下球拍,扣殺式的發球衝進手冢帝怒的場地。
手冢帝怒快步上網,將網前落地彈起的小黃球接住;小黃球被他挑高過網。
這是機會球,不二週助會扣殺回擊,還是使出他的第三重奏‘白鯨’呢?
輕柔的風託著小黃球在空中飛過,往不二週助場地右區落去;不二週助後退著,眼睛看著落地輕彈的小黃球,藍眸閃亮。
小黃球高高躍起,如一條白色的鯨魚逐水嬉戲,發出一聲清透尖銳的鳴叫,拖著一條白色的尾巴,優雅的從球網上方飛過,在手冢帝怒的前面落地又躍起,再從手冢帝怒的頭頂劃過,躍入手冢帝怒後方的底線內側,似有漣漪陣陣;瞬間,小黃球再輕輕的竄起,順著風來個反躍,飛過球網之後跌回不二週助這邊的場地。
這就是‘白鯨’!歡暢,優美。
“15-0”大石秀一郎說,額前的兩根頭髮被風輕輕的吹動。
場外。
“呵呵,‘白鯨’終於出來了啊。我還以為今天是看不到了呢。不二可是被小怒逼急了?居然在一場練習賽中將回擊三重奏全部使出來了。”桃城武一副等了好久的表情說道。
“因為現在才起了點風嘛。要知道,不二的‘白鯨’是利用風的。我在想,如果沒有風,不二還可以打出‘白鯨’嗎?嗯,很有研究的價值。”乾貞治馬上在筆記本上記下了。
“沒有風或許也能夠打出來,不過那樣可能就不完全了,也許會因為沒有風將球拉回自己的場內,只能停留在對手的場地後方了,那樣極有可能讓對手將球擊回去,當然要對手回防夠快。如果是小怒那樣的速度,或許沒有風的‘白鯨’就被打回去了。”越前龍馬難得發表一段長話,金色目眸情不自禁的緊鎖著場內的長髮少年。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問題是沒有風的‘白鯨’還是‘白鯨’嗎?”乾貞治說。
“要是沒有風也可以打出‘白鯨’,那為什麼前幾局的對局中不打出來?”菊丸英二問。
“嘶嘶~除了風,可能還要控球力。”海堂燻不肯定的說。
“難怪青學的網球厲害,原來除了你們的校內排名賽的比賽,平常的練習賽也是如此的認真、激烈。”井上感慨著說。
“呵呵,井上先生又不是才知道我們青學的訓練方式。”乾貞治說。
“是呀,我早就知道。對了,其實我們是來突擊採訪的,沒想到來得真是時候。”
“突擊採訪?為什麼?”菊丸英二和桃城武異口同聲的問,齊齊轉頭看向井上。
“哈哈。這不是關東大賽就到了嗎?所以,就那個,想趁賽前將各參賽學校的訓練方式總結一下,自己猜測一下全國大賽入圍的學校名單。”井上乾笑著說道。
“啊,井上前輩,你居然是為了自己的打算而讓我來幫你攝像的嗎?那樣的話,井上前輩就很可惡了。”芝紗織舉著拳手跳到井上的面前,怒目而視,厲聲問。
井上背脊一寒,忙陪笑:“不是的不是的。難道紗織就不想看美少年嗎?”
“那我就原諒你吧。”芝紗織一副恩賜的語氣。讓井上哭笑不得,緊了緊肩上的公文包帶子,訕笑著看回網球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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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站在真實的球場上與人打網球時,手冢帝怒都會有一種‘打網球真好’的感覺。這種感覺同他在意識海自己與自己對打完全不同。一種是意識海中的模擬練習,一種是真實的對戰。在外面打球更激昂、更凌厲、更美麗、更不可預測。
不二週助微笑著看著對面,說:“這就是回擊三重奏中的最後一重回擊‘白鯨’。為了更創造出新的招式,或者讓它們更強,小怒,想辦法擊破它們吧!”
手冢帝怒眉毛抽了一下,垂頭低喃:“說得可輕鬆,要是我能做到才怪呢。不過,我會努力的。”
“小怒,你說什麼?”不二週助走到球網前問。
“我什麼都沒有說。”手冢帝怒忙抬頭說。他拿著左翼敲了敲右肩,從中場轉身走回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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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比分平了。然後手冢國光揚手阻止了他們去打搶七局,說部活結束了,意思是收拾東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