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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昭武雖然內心有些忐忑,但他還是從被角鑽到了床上。

這時,香貽突然一把揪住了昭武的耳朵,一雙冷峻的眼神直逼著昭武說道:“為妻我時才就想扇你的耳光,可又怕你藉著這股風跑了出去。現在你給我好好聽著,為妻我要你發誓,今後永不再提起前妻之事,更不得回中原與家人來往,就當是過去的昭武已經死去,而今天的你有如新生。”

昭武邊點著頭,邊用手扶著香貽牽著自己耳朵的手說道:“賢妻快放手,我答應就是!”

香貽一臉嚴肅,厲聲說道:“你發誓!”

昭武用手指著自己的腦門,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劉昭武對燈發誓……”

香貽撥開昭武的手,打斷他的話說道:“郎君此意,為妻我已經明瞭,還是留著你的腦門,省點燈油吧!”

昭武自覺失誤,他擦了一把額頭的滲汗賠笑道:“我昭武與賢妻今生今世永結同心,從現在起,我昭武就當這裡是世外的桃源,決不再問世事!”

香貽用手指在昭武的胸前輕輕一點說道:“還有,今後對外人休要再提‘桃源’兩個字,免得被人家笑話。”

昭武如有所悟,他眨了眨眼,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香貽面露溫色,悄悄地問道:“喂!告訴我,你的前妻紅杏,她長的漂亮嗎?”

昭武目光閃爍了一下,有些猶豫,但還是很認真地說道:“她……人倒是挺美的。”

香貽馬上一翻臉,嘟著嘴教訓道:“我說過今後不許你提她,若再有違犯,為妻我也不將你休出家門,更不會送你去當和尚,因為這樣會太便宜了你,我要……”

昭武沉著眉頭,追問道:“你要怎樣?”

香貽伸出食指,立在昭武的眉間,語氣由慢變快地說道:“我要把你送到皇宮裡邊去當太監!”

香貽說著話,順勢用指頭在昭武的鼻子上用力一刮。昭武猛向後一閃身,竟差點張下床去。

香貽忙伸手將昭武抱住,待昭武挪正了身子,她突然把被子向上一拉,將兩人的頭雙雙蓋住。

隱約間,傳出一句悄悄細語:“安啦——我才捨不得呢!你就是我天上難求、地上難找的郎裡的郎!”

油綠色的被面上,正繡著彌望無盡的荷葉,此時,彷彿有一股暗流在田田的荷葉下湧動,荷面晃動了一下,泛起一陣波濤……

正是:

霽雨風蕭送絲涼

若去還回似彷徨

燈臺不見燭火明

良宵一夜話猶長

各位:這一回的故事就說到這裡,欲知後事如何,咱們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一章 花夫人推酒談家事

第二百零一章花夫人推酒談家事

各位:上一回咱說了一段“洞房花燭”的故事,這一回咱剪段截說,話說一晃就到了第三天,這正是民俗當中嫁女回門的日子。花夫人別出心裁,設下了家宴,招呼香貽和昭武到堂屋共聚。這一餐因為不能稱作是回門宴,所以花夫人請昭武吃的應當叫做“閉門羹”,不過人家花夫人可沒這麼說,這是我老瞎子隨口如此說說而已。

席間,花夫人給兩位新人祝過酒之後,因見昭武飲酒時一直都是小酌慢飲,完全不見初次席上的那種江湖豪氣,便開口說道:“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今日見我婿果然有股子名門府第的爾雅之氣。”

昭武面頰一紅,露出了些許愧色地說道:“贏娘(方言,岳母的別稱)休要如此誇讚,我昭武拜入花府為婿,猶如再生,望贏娘多多管教!”

花夫人笑道:“為娘雖說是個長輩,可終究是個女流,怎麼能比得上你們男人更知道短長……”

花夫人說到這忽然想起了什麼,她話題一轉,又繼續說道:“噢,對了!常言說新婚三日,有如三生。你二人至今已婚滿三日,正可謂是水乳交融,情同如一,為娘本打算讓你帶著香兒回一趟洛陽,一來是香兒終歸是你們劉家的媳婦,她總該上門與你父兄拜一回宗親;二來你這次禍兇非小,說不定你父兄正在派人到處找你,你正好藉此機會回家報個平安,也省得他們惦念,可又擔心你們這一路上會有什麼不測,所以就想勸你先緩上一時再說。為娘我明日就派個家人帶封書信到你家中拜訪一下,這也是眼下不得已的辦法。”

昭武挺了身說道:“贏娘,我看無須如此。從前的昭武一如飛灰,雖生似死!而如今的昭武宛若再生,對於過去之事,已再無顧念,現在我在花府如在桃源,永不願再想外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