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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
傅寧抒問著,就用手把我臉側的頭髮撥到耳後,微微俯下臉,唇親在我臉上。
我不禁臊然,說不出口——這會兒想得什麼,哪好意思說!
「還是覺得累?」傅寧抒又低問,手指摩挲過我的嘴角。
我被他一碰,心頭驀地慌張,下意就要點頭,但對上傅寧抒目光,又不禁羞窘,連忙又搖頭。
傅寧抒微挑起眉,覷著我道,語氣打趣兒似的:「平時總像個麻雀說個不停,這會兒怎地連吭聲都不會了?」說著,就用手捏了一下我的臉。
我哎唷了一聲,捂住被捏過的臉肉,朝他瞅了一眼,忍不住咕噥:「我才不是麻雀……」
傅寧抒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餓不餓?」他問。
我唔了一下,感覺真是有點兒餓了,連忙就點頭。
傅寧抒支起身,扯開早松亂的束髮,邊道:「這會兒不早了,廚房那兒大約……怎麼了?」
方才他一動作,衣襟敞得又開了些,就露出了腰腹上的疤痕,我一見,就忍不住直盯著瞧。
這會兒他問,我遲疑了一下,才伸手指了他身上,脫口:「先生說曾經受傷,就是傷在這兒麼?」
傅寧抒像是一怔,微微低眼,才嗯了一聲。
「先生,我能看看麼?」我怯怯的問。
傅寧抒看了來,目光溫和,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開口:「不好看的。」
我唔了一聲,小聲的道:「……就想看嘛。」
傅寧抒默了一默,沒有作聲,但就將衣服一邊掀開了點兒。
我睜大眼睛……
那道疤痕顏色比起他身上其餘的,明顯了許多,而且……這會兒看得仔細了,才發覺很疤的長度很廣,幾乎繞過了腰際。
我看著,心都要揪了起來。
當時……肯定傷得很深。
唔……肯定也很痛。
以前,我因為貪玩兒,同王朔一塊兒爬樹,結果差點兒摔了不說,中間還被枝條給刮破了手臂,雖然不嚴重,但我也流了血,痛了好一陣的,手臂到現在依稀還找得到痕跡。
而傅寧抒身上這個,可比我的疤痕要來得深和明顯……
我鬱郁的脫口:「先生那時一定很不好受。」
傅寧抒正把衣服給掩了回去,聽了只平淡出聲:「還好。」
我瞅著他的臉色,小聲疑惑:「真的麼?」
傅寧抒一笑,就又躺了下來。
我瞧他臉色沒有不豫,就忍不住問:「先生,這個是怎麼傷的?」
「唔,一時大意。」
「大意?」我困惑。
傅寧抒嗯了一聲,只又道:「受傷也沒什麼,不說習藝那時,以往走闖江湖,多少難免。」
走闖……我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