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我沈慕情是什麼人,以前都是別人乖乖地來倒貼我,我要誰不是手到擒來輕而易舉。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偏偏就看上了你,喜歡了你呢?呵呵,你說你也不是什麼大美女,我見過的美女太多了,表姐,舅媽,還有過去無數個跟我有過一夜春宵的女人……哦對了,秦深那小混蛋還說連我都比你漂亮呢,呵呵……而且你的性格又這麼拗,腦子也笨,還、還……哎,你說,我怎麼就惦記上你了呢。”
“而你這個不識時務的小東西,居然還不領情,不受我的誘惑,不懂我的心。”
他深吸口氣,任由它悶悶哽在胸口幽靈般飄蕩遊走,一寸一寸的分裂切割彷彿是在凌遲他的五臟肺腑,鑽心蝕骨的劇痛。沾染情慾的嗓音性感得前所未有,忽停忽喘,帶著點情意綿綿的溫柔,緩緩吐出纏綿悠長的詞句──
“霏霏,我愛你。”
是的,愛。
這是沈慕情第一次對除了家人以外的女人說愛。
他曾經無數次地幻想過這世上能讓他沈慕情放下身段心甘情願愛上的女人究竟會是什麼樣子。
軟弱的,強悍的,溫柔的,潑辣的,熱情的,冷漠的……每一種,無數種,他都想過。可是他從沒想過,他第一次鄭重真心的表白,竟是在傷害,他這一生的至愛。
他當然不願意這麼做,可是他是沈慕情。沈、慕、情。這個姓氏註定了他與生俱來的霸道──他們沈家的男人,既然愛了,那就一定要得到手。
於是他如脫韁的兇獸在她的體內橫衝直撞奔跑馳騁,說著連他自己也意想不到的情話。可那個女人卻一直拼了命地抵擋反抗,聲嘶力竭發出一聲高過一聲歇斯底里的求饒哭泣,緊攥的拳頭發了瘋似地在他的胸口亂捶亂打,又或抓住他的頭髮死命用力地撕扯。
但無論她做什麼那個人都好像完全不疼。依然風馳電掣,抽插生猛。
呵呵,也對,那種時候,他疼……他怎麼會疼。比起下面的爽來那點兒疼算什麼!他是在讓她疼……他是在讓她疼!
那句本來情深意重的我愛你,說的人神思恍惚百感交集,而聽的人,也沒有在意。
到底,薛霏霏漸漸地沒了力氣,形容枯敗,面色慘白,黑髮亂貼,涕泗橫流……閉上眼睛──接受命運。
她終於死心,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全身癱軟如同暴雨過後的土地裡一捧膠著纏綿的春泥,只能任由擺佈在沈慕情強悍如斯的掌心。早被咬破的殷紅雙唇分分合合像極了一隻離開了水拼命呼吸奪取空氣的魚,沙啞乾澀的喉嚨斷斷續續發出小貓一般的抽噎呻吟。
她緊緊閉著眼睛,烏黑長密的睫毛梢墜著一滴滴令人心碎的璀璨晶瑩。當“我恨你”這三個字輕輕響起在沈慕情的耳邊,他的動作微微一頓,似乎有那麼一瞬間不知所措的停歇,驟然眯起的雙眸或許劃過了一秒鍾轉瞬即逝的疼惜,然而很快,漆黑旋轉濃墨如織,短暫的醞釀片刻便催生出一場撕扯駭人的暴烈──混合著痛不欲生,斬釘截鐵的決絕。
像沙漠裡捲起塵土摧拉枯朽的龍捲風。像海面上驚濤拍浪聲勢浩大的颶風。那雙妖嬈魅惑的狹長瞳眸,一望無際的深邃眼底,正颳起一場永不停歇的狂風。
“那就恨吧。”
他掌心的溫度是滾燙的,足以傷人化骨的熱,卻又詭異地覆蓋了一層涼薄粘膩的汗液。
沈慕情就用這樣一雙冷暖自知的手掌溫柔地撫上薛霏霏的臉──這一張,令他魂牽夢縈牽腸掛肚魂不守舍,日夜輪番入夜分秒不能不想的,摯愛的臉龐,驀地感覺下體的硬物又突突脹大了幾分,不受控制,欲罷不能。
黑暗中一雙亮得驚人的眸子彷彿浸染了幽幽月色落入了漫天星光,轉眼就燒出一場有如天劫般驚天動地連綿不絕的熊熊烈火。
他忽然垂下頭去,精壯寬闊的雙肩一點一點顫動起來,兩邊的肩胛骨因為用力的緣故狠狠向上突出不斷聳動,形狀漂亮得簡直讓人心驚,彷彿躬成了一對展翅飛翔的蝶翼,上面還落滿密密麻麻,情色無邊的汗雨。唇邊的弧線也不由自主地上翹,度數迷人的剛剛好,終於無聲地笑了。那笑容豔麗如初妖孽依舊,只是隱約的細紋深處卻帶著一絲令人不忍的酸楚苦澀。
放緩速度抽插幾下,沈慕情慢慢地俯下身子,微一張口,親暱地含住身下這個讓他一路愛瘋愛慘,可今晚,卻也被他重重傷透了的小女人那一隻充血泛紅的耳垂,一字一句帶著近乎哽咽的沙啞,失神地輕笑:
“你委屈麼。呵,恨也好,也好。總算,你也有感情,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