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來…看來,殷崇旭確實是決意稱帝,任憑什麼也是攔不住殷家的野心了。”
雲修嘴裡叼著筷子,晃著腦袋敲擊著桌上的瓷碗,哼哼道:“看這幫子逆賊囂張到幾時,雲爺爺見他高樓起,也坐等他樓崩塌,我呸!”
梁宮方向傳來鼎鐘敲擊的聲響,梁都百姓聞見鐘聲都紛紛朝那頭看去,店小二抹著飯桌喃喃道:“鼎鍾起,帝王立,宮裡頭真真是改了姓了…可咋就是姓了殷呢?”
雲修愈發惱火,一拳頭重重的按在了飯桌上,震得那細桌子腿兒都顫了好幾顫,嶽蘅警覺的朝街上看了看,拉住雲修使了個眼色,低聲道:“收著些,當心這是什麼地方。”
雲修指節咯吱作響,憋著滿腔怒火忿忿的坐著不再動彈,
嶽蘅給雲修倒了些茶水,低聲勸道:“喝口茶消消火。”
雲修才端起茶盞,街上忽的傳來急促的大陣腳步聲,大群軍士從宮裡頭小跑上街,推囔著街上的百姓,犀利的審視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在找什麼人一般。
雲修與生俱來的敏銳感讓他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按下茶盞側身坐到嶽蘅邊上,用自己的半截身子擋住了嶽蘅露在街面上的半張俏臉,“少夫人…那些怕是來尋人的…”
“尋人?”嶽蘅心頭一緊,蹙眉搖頭道,“不可能,殷崇旭能放我走,便不會再派人來抓我們回去…他絕不會這麼做!”
——“這幾日在見過陌生女人沒?黃衫,白膚,大眼,滄州口音!”
……
沿路盤問的聲音愈來愈近,嶽蘅低頭瞅了眼自己身上的黃衫,動也是不敢動,斜眼看了看雲修,輕聲道:“怎麼辦?跑?”
雲修豎起食指“噓”了聲,摸出塊碎銀子放在了飯桌上,靈巧自若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衝嶽蘅使了個眼色,嶽蘅會意站起,二人一前一後自然的朝飯館後門晃盪去,閃過身子隱入了後巷…
“看來殷崇旭並不想放少夫人離開。”雲修嘖嘖道,“咱們先想著如何離開梁都,他日待雲爺爺我殺回這裡,非得取了殷家兄弟的性命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天空傳來鴉雀叫鳴,嶽蘅抬頭看去,見梁宮方向飛來幾隻黑冥的烏鴉,嘶啞叵測的撲翅鳴叫著,嶽蘅還想再看幾眼,忽的掠過幾支羽箭,射落了天上的烏鴉,烏鴉慘叫墜地,撲騰了幾下就一命嗚呼。
雲修還沒來得及開口,幾個宮中侍衛模樣的男子結伴走過,雲修拉過嶽蘅閃進角落悄悄看著。侍衛們收住手中的彎弓拾起射落的烏鴉,扔到了揹著的竹筐裡。為首那人又望了望空空蕩蕩的天際,撣了撣手心道:“總算是把宮裡的烏鴉巢穴清了個乾淨,這最後幾隻也是射死,也好回去向皇上交差了。”
首領身後那人四下看了看,低聲道:“說好了是大少爺稱帝…怎麼今日一身龍袍去擊鼎鐘的竟會是…二少爺?”
——“殷崇訣!?…”嶽蘅和雲修不約而同的發出輕聲的低嘆。
首領露出驚惶之色,緊張道:“關咱們什麼事,誰做這個皇帝都是殷家的人,又有什麼分別?不該咱們議論的事,就休要再多嘴,小心惹禍上身丟了性命!”
身後那幾人也是聒噪的主兒,有一人怯怯插話道:“聽說昨夜二少爺闖入御書房,裡頭的動靜不小…大早去御書房的兄弟說…那裡頭…怕是見了血…”
首領吞嚥著喉嚨,起步走道:“不知道你們在胡說什麼,還不快速速回宮交差!”
幾人面面相覷,瞅了眼自己竹筐裡的烏鴉,埋頭不再出聲。
寂靜的巷角里,雲修指尖碰了碰發愣的嶽蘅,“少夫人…不是殷崇旭…御書房深夜驚/變見血…難道是…殷崇訣覬覦帝位,對他大哥做了什麼?”
“他們可是嫡親的兄弟…”嶽蘅話雖如此,可卻不再敢相信這句話,她忽然記起最後一次見到殷崇旭,激動的他忽然平靜的放開自己,沒有再追來,她以為殷崇旭的執迷不悟,難道,是錯誤了他…殷崇旭放開自己的那一刻,已經有了決定。
御書房的動靜,嶽蘅想不出來還會因為什麼…
“少夫人。”雲修看了看天色,“時候不早了,若再不想法子出城,殷崇訣要是狠心把城門封了,咱們出城可就有的難了…顧不得許多,快走吧。”
“額…”嶽蘅輕微的應著,步子卻重若千鈞,每一步都邁的那麼吃力。
鳳鸞殿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烏金鎏冠下,是這位年輕帝王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