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家裡姑娘面說的?禮兒過些日子就要大婚,這些個風言風語傳出去,那還了得?”
“雅琴,孩子不懂事你也跟著犯渾,這件事如今不過只是老大媳婦這麼一說,具體緣故如何還不得知,一個個都把嘴給我嚴實了。”
蘇禮聽到蘇林氏這話,眉梢跳,暗道自己猜的果然不錯,沒有蘇林氏在後面撐腰,大奶奶不可能有這個抯子,或者說不會有這種跟自己過不去的心思。然而如若背後撐腰的是蘇林氏,那一切就都很好理解了。
如若不然,大房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爵位繼承人懸而未決,卻還袖手旁觀按兵不動呢。驗證了自己先前的想法,蘇禮心裡反倒更加鎮定下來,不怕你出來,就怕你在暗中搗鬼,這回既然自己冒出來了,那就別怪她也要追究連帶責任了。
“祖母!”蘇禮哭著撲到老太太榻前,“孫女年幼又自小在南邊兒長大,對大家大戶的規矩本就知道得不多,原想著錦之是在老太太身邊兒伺候的,定然是錯不了,還讓屋裡的丫頭們都跟她學著規矩,誰知。。。。。。古語道長嫂如母,大嫂替孫女管教下人,左右是嫂嫂心疼孫女,反倒是孫女該多謝大嫂的管教之恩。可這丫頭狐媚惑主的罪名,孫女卻是萬萬不敢領的,傷了孫女自己的名聲事小,大不了一死明志,但若是傳揚出去,讓家裡上下的爺們如何在朝中自處,太后和皇上又會如何看待,這才是了不得的大事。”
老太太抬手摸摸蘇禮的頭安慰道:“好孩子,別哭,有我給你做主呢!”說罷朝底下怒道,“我和老爺還沒死呢!你們一個個素日裡私底下的勾當,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懶得管,可你們也不能得寸進尺,拿孩子發作算怎麼回子事情?一個個長輩、大人的臉面都不顧了?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兒,禮兒的婚事是宮裡指婚,體面與否關係著咱們闔府上下的臉面和在太后、皇上面前的表現,誰敢在這個事情上給我添亂,就別怪我會她出來發作!”
她停頓片刻又道:“今天既然老大媳婦把這話已經說了出來,那你就在這兒給我分說個明白,錦之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怎麼就不夠自愛?怎麼就勾引爺們了?”
“回老太太的話,原本昨個兒就不是孫媳打發人叫的錦之過去,而是碧菡叫的。她們在房裡嘁嘁喳喳說什麼我不知道,可錦之要走的時候正好撞見爺回來,這一照面,爺就說當初在老太太這兒醉酒,錦之勾引過他,原本孫媳也是顧慮,萬一真是個裝樣的,外表瞧著忠厚老實,其實是個會鑽空的狐媚子,那日後給四妹妹帶去夫家,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豈不是妹妹受累,闔府的也都面上無光。因此便叫住她想要詢問幾句,誰知她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什麼,說話支支吾吾,還含混不清,孫媳就更起了疑惑,誰知她竟抬出老太太和四妹妹來壓孫媳,於是一怒之下便著人打了錦之。孫媳知道自己是個一點就炸的性子,明白這樣是不好,可也不是朝夕能改好的,但錦之這事上,孫媳卻不覺得打她有錯。”
老太太皺起眉頭,半晌道:“姑娘們都各自回房罷!玉珍,你發人去把碧菡叫過來,我要仔細問問這件事情的端倪。”當初老父爺房裡收的二姨奶奶和三姨奶奶,全都是家裡的丫頭爬上了床,當時老太太礙著自己的婆母管家,只能強裝大度,最後卻也還是找機會收拾了乾淨,所以她素來最討厭的,便是這丫頭勾引主子的事兒,總覺得原本還好好的爺們兒,全是被那些個不要臉的丫頭給勾搭得野了心,壞了性情。
所以自從她自己當家以來,蘇府內院就對這些個事情看的十分嚴重,別說是爬上了床,就是勾勾搭搭的,一旦被發現輕則全家打出去,重則打死了事。她雖不信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兒長大的錦之會做出這等事情,但卻還是要查實一番才安心。
想到這兒她又道:“王媽跟著禮兒回去,瞧瞧錦之那丫頭的傷如何了,把我屋裡閣子上那瓶舒筋活血的藥拿去,過些日子表皮長好,就該用得著了。”
書雪忙上前磕頭替錦之謝恩,然後扶著蘇禮並王婆子和另外兩個丫頭,一道回三房的院中。蘇泓一大早便領著蘇佑去祠堂拜祭,蘇文氏也因為早起有莊戶來送收成走不開身,剛好沒有去請安,忙了一早晨著清點過東西,準備坐下歇會兒精神,她聽說老太太打發婆子來瞧瞧錦之,又耳聞先前的事情,知道蘇禮在跟前兒不妥當,便忙自己起身趕過來。
蘇禮也識趣迴避,跟那王媽寒暄幾句,便回房去換衣服。蘇文氏在屋裡只留下兩個媳婦子,其餘全都攆了出去,半夏趁機溜回房中,瞧著是給蘇禮卸妝,實際悄聲貼著她耳邊兒道:“姑娘,奴婢早就按照您的吩咐去告訴了劉媽,她剛才來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