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相信是你乾的。”他嘟嚷道。
“那你就自己看看,那邊有兩具待埋的屍體。”
塞索看了,也楞住了,接著他望向躺在他身旁的渥夫,“似乎我是低估了你,狗兒。”
“下回想攻擊我的時候,你最好還記得,”席維亞警告他,“如果我知道渥夫有這么兇悍,你早就嚐到了它的利齒,就跟那兩個撒克遜人一樣。”
“撒克遜人?”
“他們就是和我們同船的那兩個。”
塞索皺了眉,“除非他們是賊,否則幹么要跟蹤我們?”
“他們是賊沒錯,”她澀聲應道,“只是他們打算要偷的是我。”
“該死!”塞索吼了起來,“我就知道你那張漂亮臉蛋,會帶給我無窮的麻煩,八成是你在河船上鼓勵那兩個撒克遜人這么做的,對不對?”
“你竟敢說出這種話來!”她猛然倒抽口氣,“我無法主宰自己的長相,我也從來沒有引誘過任何男人,我根本不需要男人來打擾我。你對我所做的事,正如我預料的一樣卑劣低賤。”
“夠了!”
“不,這還不夠!”她氣昏了頭,只想傷他更重,“你自稱是我的主人,可是你並沒有像個主人一樣保護我。既然你無法盡義務,你就沒資格要求我服侍你。”
“你受傷了嗎?”他問。
“呃……沒有,但這不是因為你。”
“既然沒有受到傷害,我就不要再聽到任何權利或義務,我可是盡力保護過你,我還有傷可證明。”
席維亞很後悔刺激了他,於是未再多言。
“你好象說過要替我裹傷?”他提醒她。
“除非你弄清楚一件事,否則我不會管你死活——我不以為你自稱是我主人,我就得為你裡傷。”
“那就算看在同是基督徒的份上好了,”他無力地說,疲倦地合上眼,“快點動手。”
她起身準備在馬鞍袋中找些可充當繃帶的東西,但塞索先喚住了她,“那裡沒有衣服。”
她面向他,“隨便一件舊襯衫就行了。”
“就算把襯衫撕成碎條也不夠長,你得由你的衣物中找可利用的。”
“我的衣服!”她叫了起來,“我沒那么多衣服可勻出一件給你用,我就用毯子好了。”
“不要動毛毯,再往北走,天氣會愈來愈寒冷。”
她不耐煩地由自己的小包袱中,抽出一件淺黃色最破爛的一件長袍,一面說服自己反正它也不保暖,其實她帶著的兩件長袍都無法抵禦北方的嚴寒。
當席維亞回到火邊時,發現塞索正掙扎著解開皮帶,想脫掉上衣,她看著他痛苦地掙扎著猶豫半晌,之後推開他的雙手替他脫去衣服。他蒼白且虛弱,卻仍強打起精神謹慎地看著她替他清洗傷口,然後用布條裹傷,料理完後,她又幫他換上乾淨的衣服,用毛毯蓋住他,轉身去把火生旺。
“女孩,你會替我洗掉襯衫上的血吧?”塞索問。
席維亞點點頭,因為他是用要求而非命令,她撿起那血汙了的衣服,到河邊去,回來時她將衣服搭在樹幹上晾乾,然後過去看看他是否睡著了。
“頭上的腫塊會不會不舒服?”她輕聲問道。
“會,”他做了個怪臉,“他拿什么打我的?”
“戰斧,”她說,“你很幸運,他沒有用正面傷你。”
“哦——”他抱怨道,“我腦袋裡就好象有把斧頭在作怪一樣。”
“如果真是的話,那我才走運了。”席維亞想,隨即為自己的殘忍而赧顏。
烤肉的香味喚醒了席維亞,匆匆打量周遭,她發覺兩具死屍已不見了,這塊空地又回覆原有面目,塞索端坐在火前,渥夫就貼在他身邊,她怒目瞪著他倆。
“哎喲,對一個重傷病患來說,你可真忙喲!”
“早啊,女孩。”
她不甩他的招呼,“嘿,你的傷口裂開了嗎?”
他輕聲咯笑起來,“沒有,這都是蠻牛的傑作。”
“那肉呢?”
“是你的狗貢獻的。”
席維亞氣呼呼地瞪向渥夫,“叛徒!你非要取悅他不可嗎?”
“你總是愛跟動物說話嗎?”
“只跟這個,”她的氣還沒消,“近來似乎沒什么用。”
“我希望你沒期望它會回答你。”
“廢話,我又不是瘋子,塞索。”
他的濃眉打了結,“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