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我還有事,恕不能奉陪。”她捏緊了皮包步伐未停,獨留一個清麗狠絕的背影。
真是,無趣狠心的女人啊,他突然把鑰匙上的小貓掛飾卸下來,往垃圾桶裡一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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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安然乘著地鐵準備直達苛鍾逸家,中途想到什麼又下地鐵到超市買了一點蔬菜肉類,再買了一點消炎藥。
她按門鈴的沒幾秒,他就開門出來了,即使穿著很簡單的家居服依然筆挺瀟灑。
她提著幾個袋子,笑著問他,“屋子裡沒有其他女人吧?”
苛鍾逸繃著的面部線條全部柔軟開來,挑了挑眉,“哦?我的肖大人今天是來檢查的?榮幸之至。”
她突然“啪”得一聲把東西全都丟在地上,踮起腳來環住他的脖子,昂起頭鼻尖抵著他的鼻尖,“我不是來檢查的,只是來安慰自己的心的。我想我的心大概是想你了。”然後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他薄薄的唇一下,聞著他特有的薄荷味道。
他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麼了,大概是她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了,他想到。他把她抱起來,親著她的眼睛,“你今天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沒有啊,怎麼可能?”她慌忙否認,她可不認為拒絕另一個男人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那好吧,你再親親我,我就不追……”
“究”字還沒說出口,她就吻住了他,並學著他平時一樣,生澀地探入舌尖,被他覺察他便嘬住,加深這個綿長的吻。
她卻被吻出了淚,他停下來,擦掉她的眼淚,柔聲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太高興能你能喜歡我。哎,好了,不矯情了,我來燒飯,我買了菜。”她彎腰撿起地上的食品袋。
他看著她廚房去忙碌的背影,給Julie發了條簡訊,“今天行程取消。”
他走進廚房,問她要不要他幫忙洗菜,她說他手傷口還在癒合不要泡著為好,叫他去忙工作,順便把她帶過來的南江區的案子給看看。
兩人一起甜蜜吃著午飯的功夫,肖安然接到了媽媽的電話,筷子“啪嗒”掉在大理石冰冷的餐桌上,但她還是儘量控制著情緒安慰到,“媽,你別擔心,我就回來,我就回來。”
“鍾逸,我爸出事了。”她眼裡從接著電話就蓄著的淚瞬間就滾落了下來,浸入桌布上,淡淡的水漬,冰涼得一片,她以為可以挽留住媽媽的生命,而爸爸的性命卻是垂危……
世間的法則真的是守恆著的麼?那為什麼她可以重來一世,她爺爺也可以從洪水中存活下來,難道是她一直要求的太多?上天啊,既然你給我機會就不要把他們從我身邊再次帶走,她在心底跪著祈禱。
苛鍾逸走到她身邊,讓她靠著他,她終於承受不住在他腰上失聲痛哭,兩分鐘後,她抬起頭對他說道,“我得回家一趟。”
他擦了擦她臉上還掛著的淚,“我陪你一起,有我在。”
有我在,風裡雨裡你不再是孤身一人。
第24章 突變什麼的②
苛鍾逸以最快的速度定好機票,簡單的收拾一下,問肖安然有效證件在不在身上,肖安然整個頭皮都是麻的,機械地點了點頭,心口像是被碎紙機般攪著一片一片的噬心碎骨。
她手打著顫收拾著桌上的盤子,端盤子回廚房的時候沒留神腳一滑,咣噹一聲,瓷碗乒乒乓乓碎了一地,碎瓷片扎入掌心的痛感把她從苦難的邊緣拉會現實,“對不起,對不起。”她一塊一塊撿起碎瓷片,用力過猛指尖再次刮出幾道口子。
苛鍾逸輕柔攥住她流血的手,“不用和任何人說對不起,不是你的錯。”
她淚珠一顆顆滾落,哽咽著說,“我救了我媽,卻害了我爸。”她好害怕這個世界太殘忍的能量守恆,卻只給她一個人機會活著。
“不用收拾,有鐘點工。我先幫你簡單包紮一下,就可以趕飛機了。”
他取碎瓷片的時候,她卻感覺不到疼,眼神近乎木然呆滯,只有他說可以出發時,她才快速站起身,歸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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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安然推門而入的時候,陳英正在床邊給肖敬擦著臉。
“媽。”肖安然快步走過去,湊到爸爸的床頭,昔日裡風度翩翩的爸爸彷彿就在幾個月之內變成了頭髮花白的老人,她也擰起一條毛巾給爸爸擦手,爸爸的手腳早已經水腫得呈現出一種青色。小時候爸爸給她洗了多少次滿都是顏料的小爪子,她強忍著喉中悲痛的酸澀感,她一點點地洗著他指甲裡面的汙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