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蔣斯喻死了,無形中拉低了蔣家在江湖中的地位。
多少人費盡心機想要把蔣家踩在腳下,而今機會來了,有誰會放過?
她一個人的死卻會引起鋪天蓋地的蝴蝶效應。
如果蔣家扛不住這一劫,幾十年辛苦積累的名望和影響力會在轉瞬間消失,成為人人唾棄的喪家之犬。
趁著一切還沒有開始,不妨好好享受一下太平的日子。
叮……
電梯門緩緩向兩側閃開,露出三張可愛俊美的面容,顧雅熙撲進爺爺懷裡,甜甜的笑著仰起頭,“爺爺,你見我我媽媽了嗎?”
“見到了,她正等著你們呢!”
顧明軒心思重,不像妹妹那樣沒心沒肺,試探著問道,“爺爺,我媽媽還好嗎?”
“很好!”
“真的嗎?”
小傢伙將信將疑,他看過當天隧道坍塌的影片,那麼強烈的爆炸,加上幾天幾夜的暴雨,山洪和泥石流把隧道的入口全部封死了。
現場的情況慘烈的無法想象,媽媽腫麼可能安然無恙?
揉了揉兒子的腦袋,權慕天笑著打趣,“你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瞧你這副擔心的樣子,當心你媽嫌棄你沒出息!”
“知道了……”
祖孫三代幾個人正說著,夜南峰和洛小天拎著果籃從另一部電梯裡走了出來。
看到大家站在電梯間,沒有進病房的意思,夜南峰不懂了,“你們是打算在這兒開家庭會議嗎?”
“叔公,咱們快點兒進去看媽媽吧!”一隻手抓住夜南峰,顧雅熙的另一隻手拉著洛小天,小跑著往前走,“小天哥哥,快跟我走,不理他們!”
“你們快進去吧,我先回去了。”捏了捏孫子的臉頰,夜雲山緩緩走進了電梯。
“爺爺再見!”對著爺爺揮揮手,顧明軒不等電梯門閉合,就拉著權慕天緊緊追了上去。
兩撥人一前一後,賽跑似的衝進病房。看到陸雪漫帶著帽子,穿著病號服坐在那兒,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漫漫,你嚇死我了!”
發覺寶貝徒弟飄逸的長髮不見了,夜南風既傷心,又覺得無比慶幸。
他見過太多死人,有什麼比活著更讓人開心呢?
看著師父發紅的眼眶,陸雪漫故意不冷不熱的戲謔道,“你一個大男人,都一把年紀了,難道要當著孩子的面哭給我看嗎?”
“我會哭?腫麼可能?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不屑的切了一聲,他背對著幾個孩子,迅速摸去眼角的水漬。
顧雅熙在病床周圍跳來跳去,由於兩條小短腿不給力,擠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有爬上去。
洛小天看不下去了,雙手一抄,把小肉墩抱起來,輕輕放在床邊。
感激的在哥哥臉頰啵了一口,她與媽媽面對面坐著,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亂轉,神秘兮兮的說道,“媽媽,我們有禮物送給你!”
“什麼禮物?”
“媽媽,看這邊!”三個孩子一齊摘下帽子,露出了光溜溜的三個腦袋。
陸雪漫驚呆了。
他們為什麼把頭髮剃光了?
“你們的頭髮呢?”
“小姨說,把頭髮全部剃掉可以長出更多的頭髮。”摸了摸腦袋,顧雅熙華華麗麗的忘詞兒了,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弟弟。
萬分鄙視的掃了她一眼,顧明軒緊接著說道,“小姨說,這樣你就不會覺得不平衡了。”
蔣祖兒,你把我的孩子們一個個變成光頭,虧你想得出來!
這真是個餿的不能再餿的主意!
腹誹歸腹誹,她還是感動的稀里嘩啦,“如果我還是不平衡,你們打算怎麼辦?”
“額……”三個小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果斷沒聲了。
沉默了片刻,顧雅熙摟著她的脖子,嬌滴滴的問道,“媽媽,西西把最喜歡的頭髮剃光光,你為什麼還覺得不平衡呢?”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但是,現在有一個人沒有辦到哦。”
“誰?”
洛小天和顧明軒秒懂了媽媽的意思,不約而同的指向權慕天。夜南峰一個箭步竄到他面前,很不厚道的笑了。
“俗話說得好,敢剃光頭的男人才是真帥鍋。為了讓我們檢驗一下你的成色,就乖乖剃了吧。”他從身後摸出一把電動推子,在侄子面前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