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驚訝:“這可如何是好,陛下,不,是偽帝身邊還是有幾千禁軍的。在下的將士都在邊關,一時半刻怕是攻不進宮去的。不若末將撤防,讓八旗勁旅直接攻打皇宮,這總是一件大功,罪臣不敢愧領啊。”
洪承疇笑了笑:“也好!”
他完全滿足鄭芝龍的要求。
鄭芝龍大送了一口氣,立刻回到自己屋中,召集鄭家將領議事。
告訴大家南京城破的訊息,那麼說明整個南直隸都完蛋了,浙江已經完蛋了,福建首當其衝,是絕對不可能擋得住八旗主力的,只有投降一條路。
“吾父總握重權,未可輕為轉念。以兒細度,閩粵之地,不比北方得任意馳驅。若憑高恃險,設伏以御,雖有百萬,恐一旦亦難飛過。收拾人心,以固其本;大開海道,興販各港,以足其餉。然後選將練兵,號召天下,進取不難矣。”
坐下一個小將起身抱拳勸道。
鄭芝龍斥責道:“稚子妄談,不知天時時勢。夫以天塹之隔,四鎮雄兵尚且不能拒敵,以南京之固,楊潮之猛,也不能抗敵,何況偏安一隅。倘畫虎不成,豈不類狗乎?”
鄭芝龍搬出了江北四鎮擋不住清軍,現在楊潮也擋不住清兵,他們福建偏安一隅更是沒法抵擋。
鄭成功道“吾父所見者大概。未曾細料機宜。天時地利。有不同耳。清朝兵馬雖盛,亦不能長驅而進。我朝委系無人,文臣弄權,一旦冰裂瓦解,釀成煤山之慘。故得其天時,排闥直入,剪除兇醜,以承大統。迨至南都。非長江失恃,細察其故,君實非戡亂之君,臣又多庸碌之臣,遂使天下英雄飲恨,天塹難憑也。吾父若藉其崎嶇,扼其險要,則地利尚存,人心可收也。”
鄭成功堅持希望他爹能夠據險固守。
鄭芝龍道:“所謂識時務為俊傑。今招我必重我,就之必禮我。苟與爭鋒。一旦失利,搖尾乞憐。那時追悔莫及。豎子渺視,慎毋多談。”
鄭成功苦勸無法,跪在地上抓著鄭芝龍的衣角,哭道:“我鄭家扶立君王,匡天之功,若其君王不義,若投清廷不忠,真能做這不忠不義之人焉!”
鄭芝龍懶得理會這個迂腐的兒子,突然感覺到讓兒子跟錢謙益那種腐儒學文似乎錯了,早知道就不該圖錢謙益大名,讓兒子敗他為師了。
接著鄭芝龍命令鄭家將領立刻將福建三關兵馬盡皆撤回,而鄭芝龍則跑去簡陋的皇宮中,去求見小皇帝朱慈煥了。
鄭芝龍告訴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