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宗雲公子,這種時候總要以身家性命為重啊。再說在下層聽聞有老馬識途的典故,我們不妨將馬兒卸下鞍子,放它們隨意離去,也許他們可以自行找到回家的路途。”
聽見對反一番勸說,耶律宗雲也知道要事從權宜,略思索了一下便點頭答應。
眾人翻身下馬,將馱在馬上的一點兒簡便行李解下來,背到自己身上,在解下橋鞍,放馬兒自由離去。澹臺瑾轉頭看向隊伍中唯一的女子:“暗香,此去千辛萬苦,我們恐怕是尚且自顧不暇,沒有辦法再照顧你了,你還是回去吧,找到暗部的人他們會護送你平安到達京城。”
暗香並不答話,只是沉默的將小包背到背上,而後突然揮劍,砍向自己的坐騎。馬畢竟不是人,再怎麼機靈,也躲不開身懷武功的暗香的快劍。斗大的馬頭登時被斬下來,血噴了一地,別的馬兒受驚之下,一聲長嘶,轉身全都跑的遠遠的了。
這時暗香才不慌不忙的還劍入鞘,跪倒在地:“殿下,暗香不是一無是處的弱女子,請殿下不要再一次丟下暗香!!”
面對眼前這個倔強的女子,澹臺瑾唯有一聲長嘆,這個人自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而自己當初因為拜南疆毒王為師,離京遠走一去七年,將她一個人丟在空寂的宮中,已經是心中有愧,這個時候聽對方舊事重提,心中原本打定的主意,也不由得動搖起來。
“罷了,暗香,你起來吧。吃苦受罪,要生要死,咱們就在一塊兒就是。”
“謝殿下!”暗香行了一個標準的暗衛的禮儀,然後從地上一躍而起,竟是精神抖擻,臉上看不出一絲兒倦色。
宗臣一拍雙手道:“走就走,不就是翻個山?難道咱們還不如一個女人嗎?”
寒瀛洲見狀也不由得朗聲笑道:“不錯,不錯,咱們幾人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這點兒苦,算什麼?”
澹臺瑾也點頭微笑:“如此,便走吧。”
,事情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那山又高又陡,沒有安全繩,登山鞋之類的現代登山工具的幫助,只能藉助偶爾生長在崖壁上的小樹,雖然有輕功輔助,但徒手攀巖對他們來說,可不輕鬆。好在澹臺瑾和蕭朗在跟隨南疆毒王的時候,經常到處採藥,爬山對他們來說不算太困難,可是卻苦了毫無經驗的宗雲幾人。
在看到宗雲第三次因為踩到不牢固的石頭,險些十足跌下山去之後,澹臺瑾終於無奈停下動作,回頭講一根用藤蔓臨時搓成的繩子,一頭拴在自己的腰間,另一頭伸了過去,示意對方也系在腰上。
耶律宗雲臉頰一紅,他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會如此依賴別人,而且那人還是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貴公子。瞄了眼對方細瘦的腰線,宗雲猶豫再三,終於神色複雜的將藤蔓的一頭系在了自己的身上。澹臺瑾又用力的拉了兩下,確認臨時的繩子沒有問題之後,才轉過身打算繼續向上爬。
這時候突然覺得袖子被人拉住,抬頭一看卻是離他不遠的蕭朗。對方一言不發的拉過他肩上的小包袱背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才若無其事的繼續向上攀爬。
他的身上除了自己的包袱外,還背了那個大大的櫟木藥箱,眼下又增加了一個包袱,平時也許看不出什麼,可是路遠無輕載,這山才爬了不到一多半,沉重的行李,會在後面的路途中,給他造成很沉重的負擔。
但是說服他將包袱還給自己也是不可能的——蕭朗的執拗脾氣,這麼多年,他再清楚不過。
所以澹臺瑾乾脆放棄勸說,直接從腰間抽出短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了過去,割斷了繫著包袱的帶子。
包袱裡面的東西呼啦啦全都滾下了山去。“殿下!!!”
在蕭朗驚詫的目光中,他不慌不忙的收回匕首,插到腰間,淡淡道:“不過是些身外之物。”隨即又率先向上爬去。
這兩個孩子啊……跟在後面的寒瀛洲微笑著搖了搖頭。誰也沒有注意到,目睹兩人此番舉動的暗一,腳步停頓了一下,側耳傾聽著那些東西滾落山崖時發出的聲響,臉上的線條更加僵硬了。
“這還有沒有完?”宗臣終於耐不住,不慣爬山的他,腳下早就打了水泡,手上也磨掉了一層皮。
“小王子好大的架子,我們殿下還沒有說什麼,您倒是先叫苦叫累起來!”暗香回過頭圓睜了杏眼兒,冷冷道:“不如小王子也去尋一根山藤,讓暗香拉您上來!”
對方被這一陣搶白,說得訥訥無語。還是寒瀛洲回過頭訓斥了一句“暗香,不得無禮。”才替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