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離開後,上官鴻拉著秦牧,滿臉慈祥道:“既然你的病已經好了,那就跟外公回家住吧!”
“外公,我想過一段時間再搬回去!”
“為何?”
“孫兒如今身體康健,便想讓武叔教我一點拳腳功夫!
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像父親和母親一樣,金戈鐵馬,保家衛國!
而此處偏僻幽靜,正適合我用來習武!”
上官鴻一張老臉笑開了花:“呵呵,好好好,真不愧是我上官鴻的孫兒,凌雲壯志,心懷天下!既然你想習武,那住在這裡便是,你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
“多謝外公!”秦牧微微一笑。
他不想搬回去,只不過是怕晚上和蘇幼娘弄出來的動靜太大,吵到上官鴻罷了。
上官鴻忽然又愧疚道:“這麼多年,也沒什麼人服侍你,倒是苦了你了!待會兒外公就讓福伯從府上挑幾名聰明伶俐的丫鬟,給你送過來!”
“不用了,外公!有幼娘服侍孫兒便足夠了!而且這麼多年,孫兒一個人也呆習慣了,就喜歡清淨!”
上官鴻目光這才落在蘇幼娘身上,仔細打量了一番。
見蘇幼娘亭亭玉立,絕色動人,倒也配得上秦牧。
於是衝蘇幼娘招招手道:“你過來!”
蘇幼娘縮了縮脖子,有些畏懼。
上官鴻搖頭失笑:“別怕,既然牧兒的病已經好了,本相自然不會繼續為難你!只不過有幾句話,想要囑咐你!”
蘇幼娘看了秦牧一眼,見秦牧衝她點頭,示意她不要害怕。
她才鼓起勇氣,走到上官鴻身前。
上官鴻語氣和善道:
“自古以來,士農工商,商人最末。
你身為商賈之女,本是配不上牧兒的,但牧兒既然喜歡你,本相也不好多說什麼。
日後,你只需好好服侍牧兒,本相自會讓牧兒給你一個名分。
只不過,你也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想要成為牧兒的正妻,怕是……”
蘇幼娘心中一喜,趕緊跪在地上:
“多謝武相,多謝武相,只要能夠讓幼娘留在公子身邊,即便沒有名分,幼娘也心甘情願!”
秦牧鬱悶道:“外公,孫兒的終身大事,您就不能讓孫兒自己做主?”
“你想自己做主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就在幼娘和你的終身大事之間,選一個吧!”
“……”
上官鴻拍拍秦牧肩膀,語重心長道:
“牧兒,不是外公不想讓你自己做主,只不過你的終身大事,事關重大。
它不僅僅只是你一個人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會關乎到整個大夏王朝的格局變化!”
秦牧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孫兒知道了!”
“該說的話,外公也說的差不多了!外公還得趕緊回去寫信,將你痊癒的好訊息告訴你爹和你娘,以免他們擔心,就不多留了!”
“外公,我送您!”
“好!”
……
咕嚕嚕。
上官鴻的馬車行駛在通往皇都的官道上。
馬車後面跟著兩名實力強大的武將,和數十名身經百戰的帶刀侍衛。
馬車內,上官鴻正襟危坐,閉目養神。
福伯坐在一旁,突然開口道:“老爺,這天,怕是要起風了!”
上官鴻睜開雙眼,目光深邃而銳利:“這天,平靜的太久,也該起風了!”
福伯擔憂道:“公子痊癒的訊息,要是傳了出去……”
上官鴻語氣平靜道:“無妨,能瞞一天是一天,暫時有刑武守在他身邊,不會出什麼問題!”
“但這訊息怕是也瞞不了太久!如今那傾城妖后,狐媚惑主。
文官士族、江湖幫派、異域蠻族,又對秦家虎視眈眈!
要是他們知道公子痊癒的訊息,老奴怕……”
上官鴻不屑一笑:
“有什麼好怕的?應該害怕的,是他們才對!
這麼些年來,妖后、文官、士族聯起手來,對本相百般打壓。
本相因牧兒病重,早已無心朝堂之爭,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如今,牧兒的病既然已經痊癒了,那本相自然也無需繼續忍讓了!
至於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江湖人士,暫時也還沒膽量將手伸到皇都來,倒是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