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八起身之後,也沒急著繼續對秦牧動手。
他扭了扭脖子,冷笑出聲道:
“小子,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兩下子。
呵呵,方才倒是老子小瞧了你!
說說吧,你到底是誰?”
秦牧揹負雙手,哂然一笑:“我是誰你無需知道,還有七招,繼續吧!”
“呵呵,七招?”丘八戲謔一笑,回頭看向一眾禁衛。
“這小子是個硬茬子,你們他孃的還要看戲看到什麼時候?”
眾人冷冷一笑,紛紛放下手裡的傢伙,向秦牧圍了過來。
秦牧看了看一眾禁衛,又看了看丘八,饒有興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丘八咧嘴一笑:“什麼意思?呵呵,當然是讓大夥兒一起陪你玩一玩了!”
“你想耍賴?”
丘八故作驚訝道:
“我這怎麼能叫耍賴呢?
方才你和我打賭的時候。
應該沒有規定,只能是一對一吧?
我這樣做,應該也沒有違反我們之間的賭約吧?”
圍在秦牧周圍的一眾禁衛,個個都是摩拳擦掌,面帶冷笑。
“小白臉,別說兄弟們欺負你,要怪就只能怪你還是太嫩了!”
“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你可要記住了,千萬不要隨便和別人打賭!”
“否則,嘿嘿,你怕是會被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
丘八森然一笑:“兄弟們,都別廢話了,好好陪這小白臉玩玩吧!”
眾人猙獰一笑,抬腳便向秦牧圍了過去。
秦牧卻是啞然失笑。
沒想到今天竟被丘八這些老油條給上了一課!
他果真還是太嫩了點!
不過他從不打無準備的仗。
有司主令牌在手,即便給丘八等人一百個膽子,也絕不敢動他一根汗毛。
他將手伸進懷裡,正準備拿出司主令牌。
一道陰冷的男子聲,忽然從大堂內傳來。
“丘八,怎麼回事?”
秦牧順著聲音望去。
一名身形消瘦,面容陰厲的男子,突然從大堂內走了出來。
丘八等人面皮一抖,趕緊向男子行禮。
丘八唯唯諾諾道:“回無常大人的話,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來刑罰司鬧事,小的們正準備給他點顏色看看!”
無常冷冷一笑,目光陰厲道:“你們很閒嗎?刑具不用洗嗎?我讓你們清洗刑具,你們當我的話是在放屁不成?”
丘八身子一顫,誠惶誠恐道:“小、小人知錯,請大人息怒!”
周圍一眾禁衛也異口同聲道:“請大人息怒!”
“息怒?呵呵,既然你們這麼閒,那乾脆出去繞著皇都跑上十圈再回來吧!”
丘八等人滿臉都是苦逼之色。
繞著皇都跑十圈?那他們今晚怕是別想睡覺了!
但他們卻不敢有絲毫怨言。
否則以無常的脾氣,讓他們跑上十天十夜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在丘八等人垂頭喪氣,準備出去跑步的時候。
秦牧突然笑著開口道:
“這位無常大人,此事都是因我而起,不關他們的事,要不這次就算了吧?”
雖然丘八等人剛剛給他上了一課,但也不過只是些小人物罷了。
他堂堂世子,還沒小氣到與丘八這些小人物來計較。
且此事本就因他而起,沒必要牽連丘八他們。
無常瞟了秦牧一眼,陰冷一笑:
“小子,我都還沒追究你來刑罰司鬧事,你竟然還有閒心替他們求情?
趁我還沒動怒之前,我勸你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刑罰司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秦牧無奈一笑。
看來他不拿出司主令牌,這叫無常的傢伙,怕是也不會將他當成一回事。
想到這裡,他又準備拿出司主令牌。
但一位風度翩翩,面容俊秀的藍衣少年。
忽然又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少年見空地上聚集著這麼多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向眾人拱手一禮。
“在下天劍城楚風,特來拜會凌菲姑娘,不知諸位能否替在下通報一聲?”
無常微微一愣,隨即眼底閃過一抹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