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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巨人身上，那窟窿卻是致命的。

前一刻，窟窿還只有臉盆大小，下一刻，就已擴大了數倍，再一看，又膨脹了十數倍，其擴張之勢不但沒有停止，而且還變得極為嚇人，甚至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到，那窟窿就已吞噬了巨人的大半個腹部。

遠處眾多無涯域界修士見狀，都是面色大變。

剛才只是臉盆那麼大的小窟窿，他們隔得遠，就算看到了模模糊糊的一個黑點，也以為只是沾染的汙漬，不會太在意，可現在那窟窿已差不多將整個腹部都吞噬進去，哪還意識不到事態的嚴重性。

“不好！”

“糟糕！糟糕！‘萬法神相’要崩潰了！”

“這次真的是完蛋了！‘萬法神相’這般崩潰，唐言師兄他們與廢人沒什麼區別，到時候，蘇夜要殺他們，易如反掌！”

“可惡！‘萬法神相’怎麼還有破綻？”

“‘萬法神相’當然有破綻，除非施展‘萬法神相’的修士修為完全一致，而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境界相同，也不可能做到修為完全一致！可是這破陣極小，那混蛋是怎麼發現的？”

“……”

眾人或是咒罵、或是哀號、或是苦笑、或是驚叫，臉上都是見不到絲毫血色。

如果無涯域界的另一位九星法師仲孫天成在這，他們還能有別的依仗，可如今仲孫天成遠離此處，“萬法神相”便是他們唯一的依仗。一旦“萬法神相”被迫，他們的結局可想而知。

這一瞬間，他們甚至有了轉身逃跑的衝動。

“吼！”

那巨人咆哮連連，手舞足蹈。似乎極為痛苦，可腹部的窟窿卻還在不停地擴張，似乎要將其整個軀體都吞噬進去才甘心。

“呼！”

蘇夜輕籲口氣，眼中閃過淡淡的笑意，這所謂的“萬法神相”已是不足為懼。這樣的手段的確可以做到毫無破綻，但也只是理論上存在的一種可能，那就是所有人的修為沒有一絲一毫的差距，而那十數個人，有人修為已達羽化中期巔峰，有人才剛踏入羽化中期不久。甚至還有羽化初期的，修為境界參差不齊，這樣的人顯化法身進行融合，怎麼可能完美無瑕。

只要找到其破綻，便可將其輕鬆擊潰。

當然，破綻雖然存在，但對一般羽化境修士來說，那破綻也等於是不存在。畢竟，要找到那破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要撐過找到破綻前的那段時間，則更加的困難。

一般人估計片刻之間，就在那雙巨掌之下飛灰湮滅了。遑論尋找破綻。

也就是蘇夜靈力強橫、念力磅礴，再加上擁有“陰陽金剛體”以及“陰陽天龍印”這等神妙的手段，不然，他也同樣做不到。那樣的話。蘇夜就只能選擇逃跑或避入仙府。

心念間，蘇夜的目光已轉向那另一邊。

“路飛師兄，我……”

一個焦灼驚懼的叫聲嘎然而止。旋即便見血霧爆散，卻是一名年輕男子被顏天罡擊殺，而那老傢伙卻是沒有絲毫遲滯，身軀從那片剛開始瀰漫的血霧中穿梭而過，直取對面十數米的對手。

那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此刻，其粗獷的面龐上已滿是驚駭恐懼。

“師兄，快逃！”

同伴連番慘死，遠處的“萬法神相”又正處於崩潰之中，那男子信心全無，只想逃離此處。

話音響起的瞬間，他身影就已向後暴退。

顏天罡便如雕塑一般，神色木然，沒有絲毫表情，可他的動作卻仍舊迅疾如流星，如幽靈般飄向那高大男子，而後只是探手一抓，枯瘦的手爪便已幻化出萬千道殘影。

“嗤！嗤……”

細密的破空聲響徹虛空，那高大男子已是被無數爪影覆蓋在內。

看到這幕畫面，路飛便知道，共同抗擊這老頭的最後一位師弟已是在劫難逃。

一時間，路飛又是悔恨，又是憤怒。

對於現在情狀，他心知肚明，繼續糾纏下去的話，絕對逃不過全軍覆沒的下場，若是這麼逃離，良心上雖過不去，但日後經過籌謀，總還有捲土重來、報仇雪恨的可能。

“逃！”

瞬即，路飛便已下定決心，悲憤至極地暴喝出聲。

這個時候，那凝聚成“萬法神相”的十數名羽化境修士就算想逃，也是有心無力，但遠處那數十名神幽境的無涯域界修士，聽到路飛的聲音，卻都如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