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他們是在夢中後,謝冬清還以為他是在對她說情話。
她當時是這麼回答的:“是嗎?珠子很漂亮,我收下了。你人也漂亮,我……哈哈,人不能收。不過,怪不得我總覺得你眼熟,按你的說法,我們在夢中見過。你魔術變得不錯,講起情話來也好聽,我差點都心動了。”她笑了一下,開啟包取出一張票:“好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但你真的挺合我眼緣的,看到你,我就覺得親切,所以,這張票送你,我明天在秭歸區劇院有表演,位置很靠前。所以,如果到時候你願意,我會請你上臺配合我表演魔術。明晚你就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夢幻藝術表演。”
七點開始進場,梅閣排著隊走進劇院,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第三排中間靠走道。
觀眾出乎意料的多,大劇場基本坐滿,看起來她應該還是知名度很高的魔術師。
梅閣一想到她是魔術師,就莫名想笑。
總覺得……挺可愛的,那種職業自帶的幾分神秘感包裹下的可愛。
劇場的燈漸漸熄滅,原本還亂糟糟的劇場安靜了下來。
燈光再次亮起來時,劇院宛若墜入星空,光束如銀河般在四周蜿蜒,浮動的星辰鋪滿整個劇場。
長焦聚光燈照射在舞臺上,謝冬清穿著一身黑西裝,走了出來。
音樂響起,是一段具有古典中式風格的旋律,笛聲悠揚開場,謝冬清隨著旋律,緩緩跳了起來。
旋轉,舒展手臂,再次旋轉。
燈光隨著旋律,在高|潮部分,瞬間熄滅,一秒後,和緩的旋轉再次響起,燈光聚集在謝冬清身上,觀眾們發出一陣驚呼。
原本穿著黑色小西裝的謝冬清,現在一襲紅衣,耳邊彆著一支紅玫瑰,黑髮滑膩柔軟,垂在身後。她手中,正旋轉著一把紅梅紙傘。
雪花紛紛而落,如同下雪天,一個紅衣姑娘踏雪尋梅。
紅紙傘緩緩轉動著,謝冬清微笑著,慢慢將紙傘合上,放在手中。她踮起腳尖,在悠揚的旋律中,輕盈地旋轉,她慢慢撫摸著手中的紙傘,放在手心,白皙的手指撫過之後,紙傘變成了一把摺扇。
在掌聲中,她朝著臺下盈盈一笑,開啟摺扇,紅色扇面上,寫著一個梅字。
梅閣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他緊緊盯著那個梅字,抬眼,和謝冬清的目光匯合在了一起。
謝冬清明顯的笑了,她挑了下眉,看起來十分開心。
嘩啦一聲,謝冬清瀟灑地合上紙扇,隨著鼓點,如同紈絝子弟,一邊踱步,一邊在掌心敲著摺扇。
如此幾下後,扇子被一支紅梅代替。
謝冬清輕快地跑回臺子右側的一方矮桌前,將這支梅花輕輕放入色澤柔潤的白瓷瓶中。
旋律變得哀婉起來。
謝冬清目光溫柔又哀傷,她圍著桌子一圈一圈的旋轉著,黑色的長髮在觀眾的注視下,慢慢變作白髮。
梅閣身邊的一位女士驚呼:“天啊,太美了,這怎麼可能?明明燈光沒有變,她是怎麼把黑髮變白髮的!”
梅閣完全沉浸在了她的表演中,她的黑髮已成華髮,她身上的紅衣漸漸褪色,變成白衣。
而耳邊的玫瑰和瓶中的紅梅卻依然鮮豔。
時光流逝,物是人非。
當旋律接近尾聲時,她背對著觀眾,緩緩倒在舞臺上。
燈光暗了下來。
耳邊傳來一陣陣驚雷聲,臺上的燈光隨著驚雷,一閃一滅。
觀眾們伸著脖子,屏住呼吸,緊緊盯著臺上倒在地上的白衣姑娘。
又一聲驚雷。
燈光熄滅。
不久之後,臺上的燈全亮了起來,謝冬清仍穿著黑色的小西裝,取過耳邊的玫瑰,飛快轉了幾下,優雅地將手中的玫瑰拋近桌邊空空的瓶子中。
剛剛踏雪尋梅的姑娘和那支紅梅,彷彿就是觀眾們做的一場夢。
謝冬清笑道:“夢醒了,歡迎回到現實。”
怔愣的觀眾這才反應過來,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謝冬清接著說道:“歡迎大家來觀看我的答謝演出,這是今年的最後一次公演了,原本我是把踏雪尋梅這一篇章放在最後,但昨天有一個人提供了靈感,回來後,我就想,何不把踏雪尋梅放在開篇,就當是,大家做了一場朦朧又帶有遺憾的夢,夢醒後,我們才能將快樂繼續。”
謝冬清一手背後,一手放在胸前,鞠了個躬:“總之,謝謝大家來觀看我的魔術,那麼,謝氏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