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閣懷疑自己的聽力因為病毒提前受損了,他愣了一會兒,問道:“我走哪邊?”
“右邊。”
“……我是男的。”梅閣有些搞不清謝冬清的思維。
“那麼死板幹什麼,習慣上來說,男左女右,但現在整個世界都亂了,還遵照什麼習慣,換換思維,你走右邊。”謝冬清說完,推開了左邊的門。
“咦?好像沒什麼危險。”謝冬清探進去腦袋看了一圈:“那邊好像有個機器,我去看看。”
梅閣道:“我跟你一起吧,不放心。”
“也行。”謝冬清點頭。“雖然一人一邊效率高,但從安全穩妥角度來講,應該集體行動。”
梅閣累得不想開口說話,只聽謝冬清邊走邊叨叨:“恐怖片裡不就是,誰先單獨行動,誰就先領便當。所以咱來還是一起好了。你不覺得……咱倆現在很像是電視劇裡唯二倖存的男女主角嗎?一路開掛,順利在眾多喪屍中活著,之後,會在最後一刻等到救援。”
梅閣想,如果不打斷她,她是不是會一直講吓去?
他嘴角露出一點點笑意,之後發現,自己的面部面板變得僵硬了,沒辦法自主控制肌肉了。
“梅閣你說句話,不然我總是害怕你會跟衛坤一樣,突然就變喪屍了。”
梅閣吃力的說:“我快了……我,不行了。”
謝冬清愣住:“難道潛伏期變短了?明明還有兩個小時你才會徹底喪屍化。”
房間的左側有一個鐵門。
謝冬清把耳朵貼上去,仔細聽裡面的聲音。
“有機器運作的聲音,電閘應該就在這裡。”
謝冬清扭動了鐵門上的把手。
門開了,梅閣倚在牆邊,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已經變得僵硬。
他伸出手,低頭看了一眼,朦朧中,他看到自己的指甲開始變色。
眼睛……不行了。
謝冬清的聲音傳來:“有人?!”
梅閣強撐著,走進這個封閉的房間。
一大堆儀器表盤正在運作,在屋子中央,坐著一個紅衣女人,臉上的面板已經脫落的差不多了。
她轉過頭,謝冬清愣了一下,喃喃道:“你……眼睛竟然還在……”
儘管紅衣女人的臉已經看不出之前的長相,但她的眼睛依然還在,頭髮也梳的一絲不苟,腐爛的手上戴著一枚心形婚戒,看到有人進來,她慢慢抬起手。
“你們好。”
竟然也不影響說話!
“你好……這是,這是機場的中心電站嗎?”
“沒錯。”紅衣女人答道。
“你……你是機場的工作人員?”
紅衣女人緩慢地搖搖頭,“不是。我是方教授的助手。”
“方教授?”
“就是研究DO…S病毒的方教授,這個城市之所以會成現在這樣,全都是由DO…S病毒引起的。”紅衣女人回答說,“只是,我沒想到,竟然還能有人活著來到這裡。”
謝冬清一臉疑惑,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二樓……你知道二樓的情況嗎?”
“自然。”紅衣女說道:“當我們得知病毒擴散的訊息後,就想帶著血清離開這裡,沒想到,到機場後,病毒變異了,本來在潛伏期的病毒攜帶者迅速異變,被異變的喪屍咬傷後不久就會異化,情況失去了控制。我們躲藏時無意中知道了異變喪屍具有趨光性,在黑暗中會失去大部分行動力,於是,方教授掩護我來到中心電站,關閉了電源。”
“……但是,大廳的燈還亮著……”
“是我開的。”她笑了起來,“我把總電閘關了之後,又開啟了二樓的電閘,把異變的喪屍都引到了二樓。因為二樓的封閉性最好,之後關閉二樓電閘,關上各個樓層的通道門,這樣,航站樓的喪屍就都被我關在了二樓。最後,我開啟了大廳的燈。”
“為什麼要開大廳的燈?”
“我想在唯一的光明中死去。”紅衣女緩緩說道。
謝冬清更是疑惑,還想追問,就聽紅衣女說:“你身邊的這個人,他快要不行了。”
謝冬清這才想起梅閣已經有好久沒說話了。
她轉過頭,看到梅閣雙手擋著眼,一行血沿著他蒼白的臉流了下來。
“梅閣!”
梅閣緩緩搖頭:“謝……冬清,讓她……幫你,開電閘……你走。”
紅衣女露出僵硬的笑容:“其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