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說話間捏緊了手中的簽字筆,而後‘咔擦’一聲,被生生捏碎的塑膠四散飛開來,“我不會再和你們客氣。”
袡非瞳孔微微一縮,看著白月手心裡捏的粉碎的碎末。
“你威脅我?”他臉色發黑,本來是來找何白月去向慕初一道歉的,反而被這人教訓了一頓。袡非胸口堵了一口氣般,特別是對方雲淡風輕地說出‘當初眼瞎’的口吻,分明是在否定輕視他,讓他心頭的火氣猛地竄了上來。
白月沒有再看袡非,而是站起身來四下看了眼,準備將先前被對方弄得掉在了地上的筆撿起來。然而剛準備伸手,她的肩膀就被袡非抓住了。
抓住的正是之前受傷的那邊。
白月臉色一黑,快速地後退一步,雙手扣住了對方的胳膊,一個用力直接將人摔了出去!
袡非還沒反應過來就天旋地轉,後背‘咚’地一聲砸在了地上,鈍痛讓他腦子有片刻的空白。繼而反應過來經常鍛鍊的他居然被何白月這樣一個女人摔了出去,哪怕是因為沒有防備也讓他羞惱交加,臉色變了好幾下,撐起身子沉著臉、抬手就朝白月抓了過去。
既然主動湊上來,白月也不和他客氣。抱著為原主出一口氣的念頭,捏著拳衝袡非又踢又打。
被擋在教室外面的眾人,聽著教室裡課桌‘砰砰’碰撞的聲音,相互看了眼,臉上都露出同情之色來。
約莫四五分鐘過後,教室門猛地就被拉開了,袡非抬眸地看了眼守在門外的眾人,眾人被他陰沉沉的視線看得連忙讓開道路。
他走了兩步,而後又回頭指著教室裡好半晌,才聲音沉沉地道:“何白月,你給我等著!”
說著又朝四周瞪了一眼,這才微不可查地跛著腿,勉強一腳深一腳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袡非離開後,眾人‘嘩啦啦’地湧進了教室裡,教室裡的桌椅亂七八糟地擺放著,眾人也不敢說些什麼,自顧自挪正位置,坐下後目光時不時地朝白月的方向看了過去。便見白月正彎著腰,撿起落在地上的書本,長髮滑下來遮住了臉頰的模樣,看不出是否受了傷、哭過了。
就連慢悠悠進了教室的老師,都偶爾朝白月看了過來。
等她坐在自己座位上時,看她面色平靜,衣服整齊不像是被打過的樣子,眾人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一節課上的人心晃動,下了課也沒人敢上前問一句。畢竟白月得罪了袡非,跟她一起說不準就被袡非一同敵視了。
袡非來這麼一遭,倒讓白月落得好幾天的清淨。有人因為害怕得罪袡非不敢接近她,也有人看她在袡非手底下安然無恙而摸不清底線,也不敢輕易朝她動手來討好袡非。
而慕初一的日子卻不太好,在顧嫦嫦她們回了學校後。也不知是誰傳出來的,慕初一和容禹在一起的留言越傳越烈。偏偏兩個當事人,都沒站出來反駁。一時之間,慕初一就受人排擠起來。
言語針對還是輕的,私下裡不知有多少小動作。到底是私立學校,這些千金小姐們見識的東西不少,整人的手段也不低。弄得慕初一叫苦不迭,好幾天都是一臉蒼白的樣子。
又一日體育課上,打排球時慕初一被排球重重地打了好幾下,忍不住狠狠將排球砸了過去。
那邊的對手輕易接住了,笑嘻嘻道:“你以前沒有學過排球嗎?我來教你呀。”
說話間仰頭又將排球打了過來,這次似乎動作太狠了。慕初一隻將雙手擋在胸前,正準備接住排球打過去。卻出了差錯,被撞在她胳膊上彈起來的球狠狠砸在了下半邊臉上,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後‘砰’地坐倒在了地上,昏天黑地間鼻血立時湧了下來。
“呀!流血了!”有人驚呼起來,“快去醫務室。”
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人直接衝了過來掀開旁邊的人在慕初一身邊蹲下了,攔腰將她抱了起來。穿著一身運動服,不知從哪裡跑過來的容禹狠狠朝對面瞪了一眼,被他看著的女孩子慌亂無措地擺了擺手:“不是我,是她……”
容禹卻是一言不發,沉著臉、直接抱著流鼻血的慕初一往醫務室的方向跑去。
“真的不是我。”對面的女孩子快要哭出來了,“是她自己不小心……”
她的確有針對慕初一的意思,然而不過是聽得流言,卻不見容禹出來反駁而氣不過,想要教訓教訓慕初一。再者最近一段時間,針對慕初一的又不是她一個,容禹一次也沒站出來阻止過。讓她以為慕初一沒什麼特別的,才跟著旁人一起欺負她。
誰知道容禹會突然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