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皮就成了商家拓展事業的必爭之地。
物竟天擇,在掀起了幾次令人矚目的兼併、竟標熱潮後,幾家大商場終以天價標得大金路首尾兩端的地皮,接下來一座座高樓大廈拔地而起,所以儘管最近兩年房價下跌,但位於大金路兩旁的房網、門面的地價一直居高不下,甚而還有上漲的趨勢。
久而久之,入住大金路已儼然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徵,胡狄乾對自己能夠在大金路zhan有一席之地頗為自豪,這時嘴角逸出一絲笑意說道“謝謝,現在那邊正在搞裝修,還得花錢,快的話月底就能搬家了。”
估摸著許靜嫻難以開口借錢,胡狄乾臉上的笑容開始流暢起來“哈哈,到時不知嫂子有沒有空閒?不麻煩的話,我想請您幫幫忙,也沒別的事,就是把衣櫃裡的衣服清理清理,打好包就行了,我已經聯絡了一個搬家公司,屆時他們會派人搬走的。”
由於有求於人的緣故,許靜嫻忙不迭的說道“有空,有空,到時一定來。哦,慧芳這麼早就出去了?”沒見到胡妻鄒慧芳,求人幫忙的事難以開口,許靜嫻原本想找慧芳求求情,畢竟都是女人,說話方便一些,沒想到今天慧芳不在,而平時是大忙人的胡狄乾反倒閒在家裡。
“她到大金路那邊去了”胡狄乾聽許靜嫻答應幫忙,心情大佳,同時又隱隱感到有些不妥“無事不登三寶殿,許靜嫻平時很少開口求他,假設她現在要借錢的話就勢難推脫了。
胡狄乾頓時擔足了心事。
許靜嫻暗忖買水果都已經花去了十幾元錢,總不能就此告辭吧?她沉呤半晌後終下決心說道“胡老闆,我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石頭的父親死得早,我帶著兩個孩子的確過的很艱難,兩個孩子都在讀書,開支太大,靠我在外面打工掙錢已經應付不來,現在我又失去了工作,家裡唯一的生活來源沒了著落,昨天,石頭提出來要輟學打工,我想這一家三口就這樣耗著終非長久之計,於是狠狠心同意了他的要求,所以想請你胡老闆幫忙給他找個事做,你的熟人多路子廣,一定能幫上這個忙的。”
王石聽得母親提及正事,心臟立時跳動加速,心中也在祈禱事情順利。
胡狄乾心道原來如此。
他很清楚現在的工作不容易找,尤其是那種輕鬆寫意的工作,非得請客送禮不可,顯而易見,王家是花不起那種錢的,雖則王家的情況著實令人同情,不過同情歸同情,要自己花錢幫王石找工作,一來這種事花錢也不一定辦的成,二來根本犯不著,根本不可能的。
胡狄乾凝神盤算了一會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嫂子,您既然開了口,我一定盡力幫忙,我聽說石頭的成績很好,就這樣不讀書了,怪可惜的,不過,石頭還沒滿十八歲,一無文憑,又無特長,這忙幫不幫的成,還很難說啊!”
許靜嫻亦非愚納之人,豈又聽不出他的言下之意?不過這也絲毫怨不得別人,人家說的也是實情,要怨,只能怨自己的命苦,孩子的命苦罷了“石頭今年快滿十八歲了,這孩子吃慣了苦,工作辛苦一點倒無所謂——”
胡狄乾的兒子胡健看完了自己喜歡看的足球節目,覺得挺無聊,實在坐不住了的插口說道“爸,我踢足球去了。”
“去吧,去吧,記得早些回來”別人家的孩子這麼懂事,而自己的卻只知道成天玩耍,書讀的一塌糊塗。
胡狄乾苦笑著說道“嫂子,您別見怪,這孩子不懂事,太沒禮貌了。”
胡健做了個鬼臉後以最快的速度穿上球鞋,提著足球出去了。
胡狄乾打發走兒子後繼續說道“嫂子,您知道我是做建材生意的,認識的基本上是一些建築商,如果您不嫌做這行辛苦,我現在就打電話找人聯絡。”
許靜嫻望著王石說道“沒關係的。”
胡狄乾拿起話筒撥了個號碼等電話通了後說道“喂,唐老闆嗎?你好,我是胡狄乾,跟你說個事,我有個俵侄從鄉下來找上了我,想託我給他找個工作,你那邊還要不要人——十七歲——哦,謝謝你了。”
收了線,胡狄乾放下話筒說道“嫂子,人家答是答應了,不過有一個月的試用期,一百元錢一個月,試用期過後,每月的工資漲到三百元,包吃住,無假期,這個唐老闆目前在南國大學蓋宿舍樓,您看成不成?”
許靜嫻深情的望著王石好半晌沒說話。
她從王石毅然的眼神中讀出了他的決定,辛酸的感受湧上心頭,十七年了,他們母子一直相依為命,王石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而明天,王石就要為了這個家去承受力在他這個年紀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