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固執地繼續摘下一簇紅梅,盡數揣進懷裡,他胸膛的衣衫映著溼痕,心口被冰的微疼,卻仍舊面
不改色。
“千夜!”白纖纖咬著唇瓣,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這個男人,好到讓她無從抗拒。
半晌後,雪水融化,千夜小心翼翼地把懷裡的紅梅掏出來遞給女人:“纖兒,可以吃了。”
“謝謝,千夜……”白纖纖接過,摘下花瓣送入嘴裡,那麼暖,那麼甜,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山巒秀麗,陽光暖人。
兩個人靜靜地坐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觀賞著大自然的綺麗景色。
“累不累?今天先歇息一晚,明日我們啟程離開這裡吧?”千夜把女人揉進懷裡,尋求著意見。
“好!”白纖纖淡淡地答允了,眉間染上一抹憂色。她想念小辰,非常想念,她這一回九死一生,越
發覺得自己愧對那孩子,她是一個母親,竟是這般為了一個男人,不管不顧,不負責任,拿命去賭。
其二,聽千夜講,慕容裕軒那一日跟著他們同時跳下落日崖,但,生死未卜。她心中煩亂萬分,亦是
有些觸痛。
那個男人明明絕情地選擇了雲傾舞,作甚還要跟著她跳崖,是因為愧疚嗎?還是,反悔了?她真的不
懂,那個男人的心思、對她的心意。
拋開一切,她還是想回去看看他,看他是不是還活著?有沒受傷?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犯賤”,人家傷你至骨血,你還眼巴巴地惦記著人家,她還是二十一世紀的那個白纖纖嗎?尊嚴全無,唯唯諾諾
,舉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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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雪再次落了下來,似是老天也要阻止白纖纖回去。整個早晨,她都安靜地坐在床角,蹙著眉
心。
“可以出發了!纖兒。”千夜心中嘆息,起身用狐裘把女人裹得嚴嚴實實。
“回去嗎?在下雪啊。”白纖纖心生愧色,望了望山洞外飄揚的雪花。
“這雪一日兩日也停不了,纖兒心中焦慮,我們還是先動身吧。”千夜說完,固執地把女人拉上後背
。
***
白雪皚皚,北風呼嘯,山峰險峻。
一路上,白纖纖縮在溫暖的狐裘裡,身後有重重的積雪壓著,但並沒沁入衣衫。
千夜揹著女人,大步朝前走著,攀上高坡,他步履穩重,呼吸微喘,不時問上一句:“纖兒,累不累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