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廷和國家的形式好轉。但是要知道,任何的變革,都不是能夠和平過渡的。即便是如今的張居正所執行的一系列改革,雖然靠著他的緣故,已經是將各種影響降到了最低點,但是並非完全沒有的。
也就是說,如今很多人對於這件事情抱著不滿,甚至於可以說是痛恨的態度來看待的。
但是要知道,這些因果全都集中到了如今的執行者,也就是張居正的身上去了。將來如果說有一天,這次的變革讓人們無法再坐到忍氣吞聲的話,很有可能會鬧出來亂子的。而亂子一起,並不是一味地去鎮壓就能夠了事的,必須要給那些鬧事的人一個交代才行。也就是說,要給那些人一個目標。
而張居正,很明擺著的,他就成為了這件事情的一個目標了。到時候,只需要將一切的一切全都推到張居正的身上去,那麼一來,朝廷就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等到朱翊鈞將來到了能夠親政的年紀,李太后還政之時,這所有所有的影響都會降到最低。
總而言之,可以說裡天后這是個一舉多得的辦法。說她大公無私也可以,畢竟他這麼做完全可以說是為了朝廷,為了大明朝。但是說她自私也沒有任何過錯,畢竟她這麼做,最最直接的原因,就是為了他的孩子將來能夠坐穩皇位。
而至於曾省吾和劉顯為什麼要如此嘆氣,並不是因為他們對於李太后這麼做而表示不滿什麼的,只不過是在感嘆,自己沒有碰上好時候罷了。誰叫,朝廷如今是這麼一副模樣呢。能有現在這樣子,已經可以說是最好的模樣了。
“唉,不說這些了。”張凡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道,“朝廷裡到底會怎麼樣,可不是咱們這些做臣子的應該操心的了,當然,咱們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多少。一切等到了時候自然是會有分曉的。
“如今嘛,既然兩位大人相信了晚輩所說的話,那咱們也不在多說什麼了,趕緊把眼前的事情給辦了才好,免得耽誤工夫。”
“對對對,張大人所言極是。”王希烈聽張凡這麼一說,自然是點頭同意的。他今天來就是希望兩邊能夠解除誤會,早點把賞賜的事情給敲定了。這麼一來,早點了事,他能早點回去。雖然這邊確實不錯,但是再怎麼樣也比不上自己的家裡舒服不是。
“那就來說正事吧。”曾省吾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這一次的戰報,之前已經給朝中送過去了,實際情況也是跟戰報上所寫的一般,並無任何出入。雖然這場大戰自從去年就已經開始準備了,但是直到今年才開始,當中也是有原因的。今年年初的時候,我這邊接到訊息,說是敘州土司都掌蠻準備叛亂。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我知道事情已經是不能再等了,就讓劉顯準備好了之後出征,那邊也給朝廷上了奏摺。事情就是這麼回事。”
“這些番邦外族。”張凡聽曾省吾的話,說道,“原本這邊的情形就是混亂不堪,要說朝廷跟僰人之間的鬥爭,也有百多年的時間了。期間雖然是僰人看似佔優,不過說到底,兩邊都不怎麼好。而且,這其中的原因,雖然不能告訴天下人,不過我也明白,兩邊都不能說做得對。不過如今這些事情,全都無所謂了。
“劉老將軍送到朝廷的戰報,我也看過。我還記得上面說‘克寨六十餘,俘斬四千六百名,拓地四百餘里,得諸葛銅鼓九十三’。當時看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即便是晚輩早知劉老將軍的威名,但是一時之間也是以為這是假的呢。如今,晚輩倒是不會如此看了,這絕對是真的。
“只不過,這一次我來這裡,也是奉了太后的命的,最主要的並非咱們到底勝了多少,而是要知道咱們這邊到底傷了多少。”
“這僰人,當真是不愧跟朝廷相鬥百多年不落下風的名聲。”聽張凡這麼一問,劉顯也是不由得露出了感嘆的神情,“這一次,我能率兵征討僰人大勝,首功絕對是要記在三省頭上的。當時,敘州土司都掌蠻叛亂的訊息傳過來之後,據說那邊也是剛剛有所行動,還沒有定下日子。如果不是三省當機立斷,讓我先出徵,再給朝廷去奏摺的話,如今的戰況絕對不會是這麼一回事。
“這次,可以說咱們打了那幫蠻子一個措手不及。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我能來的這麼快。當時他們都在準備叛亂的事情,所以各大小寨全都在調動兵馬,並沒有太過防備。這才是讓我鑽了空子。但是即便如此,這僰人依然不是容易屈服的。即便我這邊出其不意,那邊也是有了幾場激戰。好在這邊的損傷不是太多,我帶去的十四萬官兵,死者不過三千人,傷者也不過萬人。而且這萬人傷患如今幾乎都活了下來,並沒有太大的損傷。輜重之類,因為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