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突然冒出來一句,“這些事情都是曾省吾授意的”之類的話。這麼一來,康二死罪,曾省吾也活罪難逃了。
但是結果卻不是這麼回事。那天,幾乎所有的人全都在等著,在定了康二的罪狀之後,張凡會怎麼提曾省吾的事情。原本在眾人看來,不管怎麼樣,張凡是絕對會說這件事情的。雖然那位審案子的知府絕對不會提起來,甚至於連曾省吾的名字他都未必會提起。但是,張凡絕對是不可能忘記的。
而且,從之前事情發展的情形來看,很有可能在張凡提出那些事情之後,曾省吾很有可能會不出聲地接受張凡的那些話,而甘願接受處罰。
但是,就在所有的人全都緊張等待的時候,結果卻是,張凡什麼話都沒有說。他沒有提任何有關於曾省吾的事情,似乎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一般。這讓所有的人全都是有些想不明白。
這根本就是前後不搭嘛,畢竟之前張凡所表現出來的模樣,那是對於曾省吾有著很深地芥蒂的。即便是張凡不論是當不當著曾省吾的面,也從來都沒有說出來一句公然不爽曾省吾的話,但是他的意思已經明明白白地讓所有的人全都明白了。按理來說,張凡不可能不說的。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張凡沒有提,審案的時候沒有提,甚至就連案子審完了,定了康二的罪之後也沒有提。
實際上,這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康二沒有狡辯,但是卻是連曾省吾的名字也沒有提起過。這本身就是一件怪事。畢竟康二的那副模樣,不論是誰來看,也絕對是因為錦衣衛的緣故才會如此“配合”的,絕對沒有第二種可能。
而康二沒有提起曾省吾,這就已經說明,是錦衣衛不讓他說的。
這麼一來,事情就更加奇怪了。為什麼明明之前,張凡所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一副要置曾省吾於死地的模樣,但是到了這麼個最為有利有機會的當口上,他卻又是不這麼做了呢,實在是讓人想不明白。
但是,不論怎麼說,原本看起來最為危險的曾省吾,如今看起來是沒什麼事情了。雖然不知道張凡上奏朝廷的奏摺裡面到底寫了什麼,但是從現如今的狀況看起來,應該是沒有寫什麼太大的事情。不提是不可能的,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麼彈劾的事情。
張凡的心思,讓人們難以琢磨,但是最主要的是,曾省吾沒事了。這才是最為實際的事情。
這麼一來,曾省吾卻也沒有露出什麼逃過一劫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平平靜靜的模樣。看起來,這一次的事情,的確是讓他的想法有了不少改變。根本上到底有沒有變化,這還不知道,但是最起碼的,表面上變得比以往沉穩了不少。
怎麼說呢,都說挫折使人進步。曾省吾為官之後到現在的十年時間,一直以來都是順風順水的。就算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但是那卻不是他人找給他的麻煩。而這一次的麻煩,卻是與他以往不同的。或許這一次的遭遇,當真是讓他改變了不少呢。
總之,這件事情算是就這麼結束了。不過接下來的情況,卻也並沒有什麼變化。
雖然說張凡最後並沒有去找曾省吾的麻煩,這讓張凡在成都的身份比之之前的那種極端地尷尬要好了很多。但是,說到底,並沒有根本的變化。雖然張凡沒有找曾省吾的麻煩,但是這並沒有抵消成都府的官員對於張凡的敵視。即便是如今,驛站的mén口沒有那些閒著沒事做就來這裡冷眼相對的無聊之人了,但是見了面,還是沒有人會搭理張凡的。
想來,恐怕是張凡之前對曾省吾所作的那些事情,實在是讓這些人覺得太過分了,以至於事情如今都已經是落下帷幕了,但是這些人還是無法釋懷。
不過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樣,張凡倒是沒有怎麼在意。畢竟,他來這裡的目的本就跟這些人沒有什麼關係,這些人喜歡他也好,討厭他也好,張凡都並不是太過在意的。
不過張凡接下來做的事情,他用了些關係,將丁光友給調走了。說起來這調動,實在是有些不合規矩。按照正常程式走的話,即便是張凡動用關係,那也得要通知那邊,等到有了回應,或者發來了文書,這邊的人在收拾行裝去上任。
不過張凡的辦法倒是好,他根本就沒有寫任何信件到任何地方去。他寫了一封信jiāo給了丁光友,讓他帶著這封信直接出發前往揚州了。說起來,這就完全是強權的表現,不過張凡對此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當然,張凡這麼做,也自然是有緣故的。畢竟這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丁光友又在這一次的事情當中站在了這麼主要的一個位置上面。就算是因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