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這一點,知道他懷有遠大抱負,這才會站在高拱這一邊。
即使是今年年初,高拱重新回到朝中執掌大權,展開瘋狂報復的時候,郭樸的這份心思也米有斷過。那時候的他一直是以為高拱只不過是想要發洩這麼些年的鬱悶而已,等到他的積鬱全都發洩完了,自然就會重新回到正途來。那個時候,郭樸就會全力幫助高拱治理好這大明王朝。
可是如今,郭樸的這份心思動搖了。大半年的時間下來,高拱的報復行動不但沒有漸漸平息,反而是愈演愈烈了起來。老實說,如今的郭樸還是非常堅定地站在高拱這一邊的,但是他的心裡,早就已經對高拱的想法產生了動搖。不過事到如今,他即使心中有所動搖也是無濟於事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自己想要回頭也是不可能的了。
隆慶說了退朝二字之後,也不等到百官們行跪禮相送,就自顧自地走了。而現場,高拱看到今天自己打了一個巨大的敗仗,卻是並沒有垂頭喪氣,反而是內心極度的不平靜。想要發洩什麼,但是橫眉豎目了半天,他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眼神偶爾看看葛守禮、又看看張凡、甚至是盯著李春芳和張居正看了半天,彷彿他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有一句話說出口,冷哼一聲,轉手就大步走了出去。而他的一種黨羽看到他已經離開了,也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裡遭人冷眼相待,都跟著高拱魚貫而出。
而在場的這些人,看到高拱這副模樣,尤其是那些和高拱不對付的,受到過高拱打壓的人,全都在臉露出了笑容,有的是勝利、有的是喜悅。
而作為今天勝利的主導一方,張凡、葛守禮和李春芳三人,雖然面也帶著喜悅,卻是沒有絲毫勝利的表情。對於他們來說,本來根本那就不想用如此方法來逼迫高拱的。但是高拱如今的種種行為,已經是讓人們不堪忍受了,若是再讓朝中的一份重大權利放到他的手中,那對朝廷絕對是一件禍事。這種情況,不管是和高拱有沒有間隙的人都不願意看到。
可以說,張凡昨天所組織的今天這場反擊戰,可謂是有點眾望所歸的味道,這毫無誇張。
“葛大人。”張居正走到了葛守禮面前拱手問好,只是他那表情中似乎也帶著一些感謝的意味。
“張大人無需如此多禮。”葛守禮趕緊說道,“今天這件事情,我也是受人所託。而且,要是說感謝的話,張大人也切莫再提。葛某人也並非是為了別的,不是為了張大人,只不過是不想著朝廷裡繼續這麼亂下去了。”
“我明白。”張居正深有體會地點了點頭,說道,“只不過葛大人今日也的的確確是幫了在下一個忙,這感謝的話,在下一定要說。”
“若是張大人當真要感謝的話,還是要感謝另外一個人。”葛守禮說著這話,眼神也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張凡,“葛某隻不過是出了一些綿薄之力而已,不知一提。”說完這番話,葛守禮就告別了張居正,向著大殿外走去。只不過他臨出門之前,還回頭看了看張凡,並且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目送葛守禮離開,張居正來到張凡面前,開口說道:“遠德,我實在是沒有想到,倒是你……”
“老師,這些話都無需再提了。”張凡說道,“若是當真說起來,倒是要謝過李大人才是。李大人出言相幫閣老脫險,如今就要致仕了不說,剛才還險些就被高拱彈劾。李大人冒此等危險,實在是應該好好感謝一番。”
“說的對。”張居正非常認同這句話,和張凡一通來到李春芳面前。
“二位快快打住,我可受不起。”李春芳沒有等到兩人開口說話就已經叫住了他們。
一番客套之後,三人離開大殿,向著宮門外走去。
路張居正突然轉頭看向張凡問道:“遠德,今天葛大人站出來說話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這裡面定然是有你的原因。你到底是怎麼說動他的?”張居正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老師,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學生倒也並沒有做過什麼。”張凡謙虛地說道,只不過這番謙虛倒也是實情,“昨日學生聽到朝中發生的事情之後,心中立刻就有了打算,趕忙就讓人找來了高儀高大人前來相商。和高大人談過了之後,學生就立刻去了葛大人府,想要求其幫忙。
“葛大人倒是毫不含糊,只是問了我幾句話,就答應了下來。當時學生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不由得就開口詢問其原因。只不過得到的回答,實在是讓學生心中有些汗顏。”
“哦?葛大人都說了些什麼?”張居正頓時被張凡的話弄出了興趣,趕緊問道。一旁的李春芳也是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