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張凡不知道,他也就不會因此而煩惱。甚至於,換句話來說,即便是張凡知道了這些事情,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會感覺到失落,卻也不會高興。畢竟在張凡的人生當中,不論是過去,還是將來,方月玲,也只不過是個過客罷了。兩人只不過是因為這段時間所生的特殊事情才暫時合作的。而現在,事情已經完成了,並且,方月玲對於張凡的態度也是如此惡劣。
張凡根本就不關心方月玲對於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在他看來,只要能夠完成了眼下的事情,說服方振乾幫他的忙,兩邊就沒什麼可再說的了。就算是以後,錦衣衛跟五毒教再有什麼需要合作的地方,就算是他們兩人還會再見面,也只不過是僅僅為了利益而相談的兩人,形同路人一般罷了。
總之,如今的張凡,對於那些事情也實在是無所謂了。
而方月玲,剛想要問父親為什麼要放張凡進去,卻是沒有說出來。看來,即便是她的心裡面對張凡的討厭已經是過了一個限度,甚至於都做出了以往絕對不會做的,反駁自己父親的話這種事情。但是終究,對於父親的尊敬,還是壓倒了方月玲心中的那份情緒。她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讓出了身子,示意張凡可以進去了。
而張凡卻是看了看方月玲,再一次無奈地笑了笑。雖然方月玲最終還是聽從了父親的吩咐,讓他進去了,但是她眼神當中的不滿,卻是比之之前還要更甚幾分了。
張凡卻已經是不在乎這些了,就這麼著,即便是在這二十道目光的注視下,他卻還是表現出來一副什麼都沒有生過的平靜模樣,走進了那頂帳篷。只不過,在路過方月玲的身邊的時候,由於兩人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方月玲身上那無邊的怨氣,是毫無保留地撲到了張凡的身上。
等到張凡走進去之後,方月玲也跟在他後面進去,將帳簾放下。
帳篷裡,方振乾坐在床邊。似乎是因為方月玲細心照料的緣故,僅僅從昏迷醒過來一晚上的時間,方振乾的氣色看起來就已經跟昨天大不相同了。
昨天的方振乾,看起來面色灰白,真要說的話,完全就是一副剛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模樣。但是現在看起來,雖然還是那麼的骨瘦如材,但是面上的氣色卻是相當不錯。臉色即便是稱不上紅潤,但是也不像是昨天的那種灰白了。總之,現在的方振乾,算是恢復了很多。
“方老教主今天起得很早啊。我還擔心這麼早過來,會不會打攪到您休息,沒想到您已經醒了。”說起來,若不是因為有事相求,張凡自然是不想要對他用什麼敬稱的,好在對方年紀本就不自己打,這麼說倒也是不錯,“而且,看來方老教主的氣色當真是不錯,比昨晚好多了。”
“哼!”而在一旁的方月玲,卻是對於張凡的這番話不屑一顧,冷哼一聲。好在方月玲的確是沒讀過什麼書,而且生在五毒教中,從小到大都很少出門的她也有些孤僻,不知道很多俏皮話,不然的話,這個時候她絕對會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之類的話來諷刺張凡的。
不過如今的情形,即便是方月玲不開口,這裡的人誰又會不知道她的意思呢!
“張大人客氣了。”方振乾卻是要比方月玲成熟的多了,畢竟是經歷過幾十年風雨的人物了,這點應酬還是完全沒問題的,“我這把老骨頭,還算是硬朗。前些年,一直被關著。那兩個人因為害怕我的武功,將我抓住之後,在每天給我的飯食當中都會放些東西。這麼幾年下來,要不是我原本就是用毒的好手,早就有所準備,恐怕早就成廢人一個了。如今總算是不用吃那些個東西了,用不了一個月的功夫,我就能功力全復。只不過,功力歸功力,這身子想要養好了,倒還得多花些時候。”對於自己身體的狀況,方振乾並沒有對張凡又任何隱瞞,而是全盤托出。在他看來,這些事情,也實在是沒有對張凡隱瞞的必要,告訴他了也無妨。
“呵呵,這習武之人,果然就是不同尋常。”張凡也是笑著說道,“像我在朝中的同僚,稍微上點年紀的,各個都是病秧子,平常看不出來什麼,一旦生個什麼病,卻是幾天都臥床不起。”
“老夫觀張大人也不差啊,應該練過氣吧。”方振乾突然說道。
“方老教主好眼力。”張凡說道,“我也是跟著學過一些,不過武功什麼的倒是沒有,只是學了些練氣的法子,強身健體而已。”
“好了張大人。”方振乾突然之間一改語氣,雖然臉上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但是絕對跟之前不同,“閒話家常就到此為止吧。想來張大人這麼一大早的過來找老夫,定然不會是為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