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圻見張凡還是不能下定決心,繼續開口說道,“平日裡本王一個人,雖說也不是捨不得,只不過一個人喝酒實在是有些無趣。人多了吧,酒又不夠了。今天晚上正好,就咱們兩個人,兩罈子酒,一人一罈,一醉方休,豈不美哉!哦對了,本網這裡還有些極品的下酒菜。”
“既然如此,微臣恭敬不如從命。”張凡最終還是頂不住朱宣圻的“誘惑”,“勉為其難”地同意了下來。當然,今天晚上的目的就在於此。只不過,那誘惑之言,倒也並非虛假。想想,五十年的陳年佳釀,即便是在宮中也是難覓得很。若是放在外面,一罈子酒,千金不換啊!
“這樣才好啊!”朱宣圻見張凡答應了下來,非常高興,馬上就讓人去將酒拿了來。
至於那下酒菜,倒是讓張凡囧了一把。不是別的東西,實際上就是花生罷了。對於張凡來說,這東西實在是不陌生,畢竟他上輩子可沒少吃過。小時候不喝酒也喜歡吃,等到長大了,跟同學朋友喝酒的時候,倒也是少不了這種東西。
不過馬上,張凡也就回過神來了。現在是什麼時候,才是十六世紀。倒不是說這個時候的中國就沒有花生了,從唐朝就有了。但是,並沒有普及開來。有的人喜歡,有的人卻是根本不知道。而張凡在京城的時候,倒是也沒少吃,只不過實在是不多。
但是這次卻是不同。畢竟如今,寒冬臘月的天氣,花生早就沒了。留下的若是不好好儲存,卻也不會有眼前的這種色澤。看來,朱宣圻當真是愛酒之人,不僅是酒好,就連下酒菜都非常地用心。
總而言之,兩個人就這麼開始喝了起來。喝著酒,說起話來也是歡快的很。
而張凡自然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畢竟心中還壓著事情。也不知道那邊什麼時候就會來了。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生前身後
“對了……王爺,這……這到底是什麼酒?”喝到一半,兩個人都已經是有些醉了,而兩人所說的話題也是開始變得無聊了起來,什麼都會說一說,張凡如今就是這麼個模樣,“這天下的酒,我……不敢說全都喝過,不過也七七……八八的了。就算是沒喝過的酒,這味道相近,倒也是能猜……出來是什麼。但是王爺這酒,我實在是沒喝出來。”
“沒喝出來就……對了。”朱宣圻也已經是臉色通紅了,雖然還沒有醉得很深,但是最起碼也有五六分醉意了,說起話來也是有些不利落了,“這酒自然是不同,外面根本就……找不到。說起來,這可是我……我這王府裡面自己釀的,雖然用的糧食也就是那幾種,但是味道跟其他的酒一點都不同。若是你喝過了那才奇怪了呢!”
看來兩人,當真都是喝多了。說的話題已經是變得這麼無聊了,甚至開始討論起酒的來歷了。而且說起話來也都是斷斷續續的,舌頭勉強還能放直了,但是說出來的話已經是斷斷續續的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兩個人喝到現在,這喝的連稱呼都改掉了。雖然王爺跟大臣不同於皇帝與大臣之間的規矩那麼多,但是這基本的禮數還是要講的。可是兩人現在,一個是你,一個是我,都這麼開始稱呼起來了。倒是張凡,還記得應該稱呼對方為王爺,但是那個自謙的“微臣”卻是早就已經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王府中自己釀的!”張凡聽到了之後,倒是當真有些吃驚了,“說起來,不論是宮中還是王府,亦或是那些個大戶人家,藏著好酒的的確是不少。但是自己釀的,當真是不多。即便是宮中的酒,都是專門釀造的,但是卻也不會在宮中自己釀製。這裡倒是不同一般啊。”
“唉,說什麼不同一般的。”朱宣圻擺了擺手,說道,“正是如同張大人所言,藏酒,藏好久,但是卻極少有自己去釀的。別說是別的地方,就連我這裡也是如此。不同的只是我那位祖父,蜀成王朱讓栩。想來恐怕張大人或許看過我祖父的名字,卻是沒聽過吧。”
“說起來,實際上我連看都沒看過。”張凡說道,他這可不是胡說的,記憶力超群的張凡,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即便只是目光一掃而過,但是也絕對能夠永記不忘的。他如今可不是再說客套話,是當真沒見過朱讓栩這個名字。
“唉,沒見過就沒見過,這無須再議。”朱宣圻說道,“實在是,我這位祖父啊,當真是閒的很,卻又不喜歡喧鬧,平日裡也不怎麼出去,知道的人實在是不多。而我這位祖父,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什麼東西都要自己來做一遍。若是感興趣,那就繼續做下去,若是沒興趣那邊算了。而這釀酒,就是他最大的愛好,從他未繼承王位之時就是如此。他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