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蕭拾關心道:“婠婠拒絕你了?”
無盡不理。
蕭拾於是去問徐子陵:“他怎麼了,婠婠說話很難聽,打擊到他了嗎?”
徐子陵失笑道:“婠婠根本沒有和他說話。”
“啊?”蕭拾同情道:“都不理他啊,好可憐。”
徐子陵道:“他也沒有和婠婠說話。”
蕭拾一愣,忽然恍然大悟,右拳一擊掌心道:“我知道了,無盡大哥為全兄弟之義,不得不對心上人痛下殺手,昔日情侶反目成仇,所以無盡大哥才在這裡黯然神傷。”
一旁無盡終於忍不住,跳起來怒吼:“你怎麼不去寫小說!”
見他終於有了反應,蕭拾跳過去:“那你說是怎麼回事嘛!”
無盡冷哼一聲,又不吭氣了。
寇仲道:“小陵你別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們他做了什麼好了。”
徐子陵憋笑道:“他在外面唸詩。”
寇仲瞠目結舌:“你跟婠婠在裡面打架的時候,他在外面唸詩?”
徐子陵忍笑點頭。
蕭拾道:“他沒有聽到你們打架的聲音嗎?”
“就是聽到聲音他才唸詩的嘛!”
“哦!”蕭拾恍然:“他念詩給婠婠聽啊!無盡大哥原來還會寫詩哦,好厲害!陵哥你學給我聽聽嘛!”
徐子陵乾咳一聲,轉身面向滔滔江水,仰視天邊的浮雲,目光悠遠寧靜,身姿挺拔飄逸。夕陽映照在他完美的側臉上,江風吹起他的衣襟,飄飄恍如仙人,彷彿下一刻便會化為清風消失在空中。
他淡然開口,聲音飄渺難測:“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寇仲在一瞬間生出他似真的要就此踏雲歸去,再不回頭的錯覺,駭然驚呼:“小陵!”
徐子陵愕然回頭,看見兩雙擔憂的眼睛,蕭拾眼巴巴的扯著他的衣袖:“陵哥你答應我,一定不能去做和尚。”
徐子陵啞然失笑:“我怎會去做和尚?你怎麼會這麼想?”
“可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你問仲哥。”
寇仲亦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子陵莫要嚇我們,你剛才的樣子好像要真的要乘風歸去的樣子!唉,你以後還是不要念詩了!”
蕭拾道:“都怪無盡大哥,寫什麼詩嘛,不倫不類的。”
“沒有文化的人不要亂講話!”無盡突然活了過來,撲向徐子陵:“師父啊,教教我吧!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那些絕頂的美人兒都只喜歡你了!我不要多的,只要婠婠一個,你教教我怎麼泡她啊!”
徐子陵哭笑不得:“哪有什麼美人兒喜歡我?莫要胡說!我剛才只是在學你的模樣啊!”
寇仲道:“什麼叫‘泡’呢?”
無盡不耐煩道:“就是追求啦!”
又興奮的纏上徐子陵:“子陵剛剛真的在學我嗎?原來我有那麼瀟灑嗎?那婠婠是不是對我一見傾心,再見鍾情”
徐子陵乾咳一聲,道:“我很遺憾的告訴你,剛才婠婠一直背對著你還有,她出來的時候順手就給你一刀,我看你神不守舍的,只好把你扔下船了。”
無盡哀嚎:“我怎麼這麼命苦啊!你這是搶鏡頭啊知不知道?嗚嗚你就不知道轉過來讓婠婠看我一眼嗎?”
“好吧好吧,”徐子陵給他哭的沒轍,道:“下次我一定注意方位,爭取讓婠婠看到你最完美的形象,好了吧?”
“你說話算數?”
“算算算。”
洛陽城外古觀中,寧道奇慢條斯理的放下酒壺,舉杯道:“故人既至,且來小酌一杯如何?”
門無風自開,一個錦衣高大的人影出現,寧道奇看著他滿頭宛如霜雪的白髮,訝道:“石之軒!你怎麼成了如此模樣?”
“廢話少說,你把阿拾藏到哪裡去了?”
寧道奇不屑道:“你自己的兒子在哪裡都不知道,倒問起別人來。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石之軒道:“你想讓他死就別說!”
寧道奇驚道:“你什麼意思?”
“有人要殺他。”
寧道奇鬆了口氣,道:“小石頭和寇仲徐子陵在一起,加上他的輕功,就是我親自動手也未必能成功,你想用這招騙出小石頭的下落,休想。”
石之軒沉默片刻,道:“我令侯希白去殺他。”
“你瘋了!那是你兒子!”寧道奇怒喝一聲,又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