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冷靜。
“我不做沒把握的事,等你學會一刀斬斷雞脖子、飲雞血再來找我……”
咚!
地上躺著一具睜眼的女體,大受驚嚇的僵直四肢。
真沒用。
“烈火如狂,你的膽子養不大是跟不了我的。”她低聲的輕笑,繼而狂笑拍著水花。
接下來沙琳娜的腦海中浮現一幕幕令人發噱的有趣情節,不曉得收到她禮物的東方無我是何嘴臉,大概一掌擊碎大門口的石獅吧?
想當她的丈夫得有點能耐,老頭子的撮合只會讓她徒生反感。
十九年來她最恨別人安排她的未來,人家要她往東她偏往西,誰說女子不能是一島之主,她不也打破多年慣例成為海盜首領?
她喜歡刺激的生活和聽人哀嚎的聲音,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海盜她當得快意,武后能登帝位十幾載,她豈能失色於前人。
惡名也好,傳奇也罷,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誰也不能左右她。
“東方無我,晚上要記得關牢門窗,不然可是會失身……誰?!”倏地飛身一縱,她被上外衣一束腰。
“姑娘如此思念在下,怎好不上門一敘呢!”低沉的笑聲令人深覺刺耳。
沙琳娜套上軟鞋破窗而出,表情充滿冰冷的火氣。“你敢戲弄我——”
第四章
冤家路窄。
此刻這一句話用的正貼切。
衣衫不整的沙琳娜並未表現出小女人的嬌羞,反倒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微露的香肩任由它招搖不理會,紫色的瞳眸深冷成墨紫。
她是火與冰的結合體,明明渾身散發出冰冷氣息,燃燒的瞳孔卻總叫人輕易的察覺她的火氣。
謎樣的性格,海一般變化多端,時而風平浪靜微送溼意,時而狂掀怒潮,卷嘯沖天,讓人無從捉摸她的心事,只能隨著一波波海浪起伏。
魅人的矛盾和海一樣深,道德規範她不屑,活得任性和自我。
“你不冷嗎?小心風寒襲身。”
一件寬大的外衫隨著薄慍音調包上她纖細的臂膀,粉色玉肩蒙上暖意,沖淡了她火焰,怒顏微緩地盯視著眼前這個不請自來的冷傲男子。
算他還有點良心,登門擾人懂得君子之禮。“這點小風小寒不足懼,幾時名門正派也興起窺花采蜜的勾當來著?”
“你不該讓那少年看到你的冰肌玉膚。”嘴角微冷,目中無人的東方無我無視一旁齜牙咧嘴的小隨從。
“呵,你管太多了吧!”她掩口一笑,眉眼間盡是冰霜。
“別再讓且一他人看見你的身子,我不想某人的血汙了你。”指尖一彈,一道銀光定住正邁步向他們走來的障礙。
動彈不得的小果子咿咿呀呀地叫著,可惜沒人理他。
“東方莊主真嗜血,小女子心口怦怦跳,怕你搶了我的骷髏枕頭讓我睡不安寧。”哼!賣弄,真當自己是武林第一人嗎?
她嗟!
“姑娘家該謹守禮儀,我允許你喚我的名字。”對她,他有一份莫名的喜愛。
“允許?!”紫瞳森冷的沙琳娜冒著淡火。“太久沒喝人血了,我不介意你抹乾淨頸項候著。”
他低聲一笑,“你真讓我迷惑。你一向喜歡用威脅拒絕別人的接近吧!”
有生以來,他第一回對女人這種消遣品起了興趣,她的與眾不同的確勾起他沉寂已久的掠奪心,誓言非要摘下這朵帶刺的山荊不可。
打從一照面,他就對她有股佔有的念頭,彷彿看見另一個自己在眼前叫囂,狂妄得令人想折損她的傲氣,滅了她一身烈火,收藏在不見天日的溫柔鄉里,不容他人戀慕的眼光流連。
一頭母獅子是她給人的第一印象,時冷時熱不畏危機重重,利爪一揮撕裂前方獵物的身軀,毫不遲疑。
她是所有男人的挑戰,而且是塊尚未開採的寶礦,讓人蠢蠢欲動。
“做人別太清醒,小女子無才無旁聽不懂你的句句金言,有空路過再來泡茶。”她明白的下起逐客令。
東方無我輕佻地伸出手欲掬起她烏亮髮絲。“我現在正好空閒得很,可以陪你浮生偷閒一日。”
“你……”手輕輕一揮,她的表情盡是不耐。“少來煩我,東方家沒大人了嗎?”
意思是欠人管教。
“可是我中意你的烈性子,不來串串門子心口怪難受的。”“又”生氣了,看來他有得辛苦了。
“要我借你一把利刃嗎?心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