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樣!你不是覺得我丟人嗎!”
瞳孔劇烈收縮,所有的話都變得不可置疑,心像被剪刀絞碎了一樣,疼得他試圖用努力呼吸來填補心口的空洞,那
個聲音還在蘇錦的身體裡不斷的響徹,失望,恐懼,質疑,驚慌,所有的負面情緒夾雜在一起瞬間變成了勃然大怒,一
把將花嘉倪摔在沙發上,自己就跟著撲了上去,花嘉倪不停的掙扎,手掌噼噼啪啪的打著蘇錦的背,蘇錦單膝強行的擠
進他的雙腿間,手臂把花嘉倪的胳膊反扭重重的壓到胸前,花嘉倪動彈不了,只好把臉瞥到一邊,蘇錦哪肯罷休,他已
經被怒氣衝的心神錯亂,空出的一隻手強硬的把他的臉掰過來逼迫著他和自己對視,虎口死死的扼住他的喉嚨,鼓著腮
幫子狂暴的吼道:
“兔崽子!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啊?!我…!”
話語突然斷結,蘇錦喘著粗氣,說不下去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他不是商場的敵人,更不是他的手下,這是他打不得罵不得傷害不得的人,哪怕對花嘉倪施加一丁點的痛,他也會覺得撕心裂肺。他沉穩冰冷的面具,
在花嘉倪面前毫無疑慮的撕下,可花嘉倪為什麼還能對他說出那麼狠的話呢,心口還是突突的流血,又怎樣堵上。
花嘉倪被掐的呼吸困難,雙眼無神的望著蘇錦的臉,被緊緊擰纏的眉頭,被暴戾燎紅的雙眸,還有,久久無法化開
的悲傷。讓他不忍再看,開始後悔那一時氣急的無心之言,沒落的閉上眼,小巧的鼻翼一張一合,壓抑了數久的委屈凝
成一滴清亮的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滑落,膩進咖啡色的沙發裡,暈出一團水花,蘇錦看著他頹靡的樣子,心裡更抽的厲害
,慢慢鬆開禁錮著花嘉倪脖頸的手,起身挨著他坐下,沉默不語。
花嘉倪沒在意撕扯的發皺的襯衣,看著蘇錦結實的背,木然的坐起來,光著腳踩著冰涼的地板,讓他忍不住顫慄。
蘇錦看他要走,趕緊拽著他的手,
“嘉倪,…是我不好,你知道最近公司的事兒太多,我回來又找不到你,我不放心,都怪我,我不是不信任你
,只是一時急躁了,咱誰都別鬧了,要不,下週我帶你去海南吧,你不是喜歡椰汁嗎?正好喝個夠,到時候我好好陪陪
你散散心,好不好?”
蘇錦看他並無心動,忽地想起了什麼,從電視櫃上拿過一個紙袋。
“嘉倪,這是我專門讓人從瑞士買的,上次聽你和別人唸叨說好久沒帶了想買塊帶帶,我就記著了,看看喜歡
嗎?”
把花嘉倪拽到腿上,揉捏著他的手,其實不能怨蘇錦太物質,每次看到那些豬扒穿金戴銀他都覺得可惜,再看看
花嘉倪樸素的跟個小要飯兒的似的,光是想想都覺得憋氣,最好的東西要給最好的人,他蘇錦的老婆,怎麼能敗給那些
庸脂俗粉,蘇錦的好勝,鋪滿了生活的每個細節,而不是僅限於事業。而一個成功男人的品味,不是看他的衣冠談吐,
而是,他的另一半。腦中模擬著嘉倪穿著的樣子,他就忍不住要把最好的全部送給他,讓他豔壓群雄!
蘇錦看他沒反應,只好掰開盒子,高貴富麗的白金錶盤嵌夾在深藍色的精緻絲絨間,一顆顆璀璨的寶石出色迷人
,鑲滿了表圈,可這如此珍貴悅目的罕物,卻讓花嘉倪的眼神越來越暗淡,花嘉倪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知道蘇錦是對
他好,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可他怕啊,這些東西不但不會給他增添任何光彩,相反還會給他惹來災禍,他對這
些真的不感興趣,如果可以交換,他只是想讓他能多和自己說說話,有好長時間,午夜的雙人chuang上,不再是彼此依偎暢
談心思的平靜,而換成了兩條赤LUO的身軀反覆交纏,他知道蘇錦工作忙壓力大,他願意把自己給他,任他可以毫無顧
忌的侵佔發洩,可是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不安,不安一個人,不安去公司,不安於這種空曠感。
“我覺得它和你的膚色很搭,很合適你,”
花嘉倪很累,只想休息會兒,把錦盒放在桌上,脫離的蘇錦的懷抱,徑自去了臥房,
“你不喜歡嗎?”
蘇錦緊張的看著他的背影,喊住了他,
“恩,喜歡,先放著吧,太扎眼了,怕別人會說。”
“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