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德妃和周王大吵了一架,直接把周王給趕出了公主府,拒絕他再上門,氣得周王站在公主府門前,指天發誓,要跟新安公主斷絕兄妹關係。
陽安公主夾在母親、兄姐之間,勸了這個勸那個,天天弄得頭焦額爛。
某次在跟平陽公主一起進宮探望皇帝時,悄悄跟妹妹訴苦,“四姐又跟三哥鬧了起來,我兩頭勸,到都怪我,真是兩面不討好。”
“三哥也是,明知道四姐是個執拗的性子,還總是強硬著來,不怪四姐生他的氣。”
提到兄姐,陽安公主一肚子的怨念,她這會到是羨慕平陽公主,“還是六妹好,五哥多會疼人,性子還隨和,我怎麼就沒這樣一個好哥哥。”
平陽公主心有慼慼然,她也覺得自己哥哥比周王好太多,只是這話不能說,她也跟陽安公主吐苦水,“自從小侄子夭折以後,五哥就鬱鬱寡歡的,我真是好話都說盡了,他該怎麼樣還怎麼樣,惹得阿孃擔心。”
陽安公主道:“沒事,五嫂不是又有了,等再生個小侄子出來,五哥就高興了。”
平陽公主:“但願吧。”
兩位公主一路走一路聊,很快就到了太極殿的後殿。殿門口,賈樂守著門,一見兩位公主過來,連忙上前行禮,“見過陽安公主,平陽公主。”
陽安公主隱隱聽見室內的笑聲傳出,隨口問道:“誰在父皇面前伺候呢?”
賈樂恭敬的回道:“太子妃帶著幾位小殿下來了。”他沒說的是,太子妃天天都帶著小皇子們過來陪伴聖人。小皇子們年紀小,性子活潑,連帶著聖人臉上都是最光普照的。
“太子妃?”平陽公主眨了眨眼,“我上次來的時候,也碰到她了。”不過,上次是太子和太子妃都在,她又多問了一句:“太子呢?”
“太子殿下剛剛往前面書房去,沈相有事需要殿下定奪。”賈樂有問必答。
陽安公主和平陽公主對視了一眼,都想到了自己家兄長。同樣是皇帝的兒子,太子還要兼理朝政,還是天天陪在父皇身邊,自己兄長也就是天天到太極殿問個安便走了,兩相比較之下,親疏立見啊。
“陽安和平陽來了,快過來坐。”穿著大袖袍的皇帝,連腰帶都沒束,笑呵呵的斜靠著隱囊,正在跟幾個小皇子搶紅。“要不要一起玩玩。”
被他們父子一直排除在遊戲外的蘇顏,手裡拿著卷書細讀,時不時的往正在賭博的父子那裡瞄上一眼。
平陽公主笑吟吟的挽起袖子,“好啊。兒臣最近手氣正旺,父皇輸了可不許賴帳。”
皇帝手風正順,滿不在乎的道:“輸了就當給你們姐妹的脂粉錢。”
陽安公主聞言也興致勃勃的坐了過來,她瞄到一邊的蘇顏,出言相邀,“七娘,一起來玩啊?”她之前看蘇顏沒玩,以為是在避嫌。誰知,聽她這麼說,從皇帝到小皇子們一個個頭搖得跟波浪鼓一般,十三皇子肥肥的爪子著急的搭上陽安公主的胳膊,“六姐,七嫂在看書,還要給咱們記帳,可忙了。”
蘇顏抬眼似笑非笑的看了小胖子一眼,得來小胖子一個乖巧的笑,“七嫂,你要喝茶麼,我去給你沏。”
“不用了。”蘇顏笑道,“六姐、七妹你們陪父皇玩吧,我手氣不大好,就不上了。”
皇帝生怕蘇顏反悔,急急忙忙的招呼女兒,“不用叫七娘,等會咱們誰贏了,給七娘抽紅。”嚶嚶嚶,他再也不要跟七娘打賭了,也不要跟七娘玩遊戲。從頭到尾,光是他和兒子們輸,贏家永遠只有一個。
養病期間,具不完全統計,皇帝已經把大內三座藏書樓,輸了一座半進去,要不是他見勢不秒收手得早,那三座藏書樓就都變成兒媳婦的私產了。
至於其餘的小皇子們,欠得帳五花八門,難為他那個兒媳婦不用筆寫,都記在了腦子裡,還半點不帶錯的。
陽安公主之前跟蘇顏接觸得多些,見皇帝這般,不由得想起蘇顏未嫁時,她們這些小娘子一起玩除紅時,她那好到詭異的手氣。
“有新加入的,咱們之前的帳是不是得結一結?”作為贏家的皇帝,意氣風發的說。
輸得蔫頭耷腦的小皇子們,悄悄的給蘇顏投去可憐兮兮的目光,希望七嫂能暗地裡幫自己一把。
蘇顏也不多說,隨手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幾筆,就遞給賈喜。賈喜雙手捧著,呈給皇帝。
皇帝瞪圓了眼睛,衝著蘇顏喊:“不可能,朕的手氣這麼好,才贏這麼點?七娘,你是記錯了吧?”
蘇顏眼睛一直落在書上,分出一點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