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過的手巾進入賽場,然後故意在搜查的時候露出破綻讓人查出。文思明惱他故意陷害林方曉,重判了幾年的牢獄,他犯下這樣的事,從牢裡出來以後也是沒有辦法再繼續學廚了,也算是罪有應得。
鴻運樓因與易楊比賽輸了,再加上鬧出這樣的醜聞,在這泰安城裡也沒法子再混下去了,幾十年的基業就這麼一朝崩塌,從此泰安城裡就沒了鴻運樓這一個字號。紀老爺子倒是看得開,技不如人,口服心服。
心有不甘的恐怕就是鴻運樓的少東家紀白鴻了,鴻運樓毀在了他的手上,無疑是當面給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
“紀白鴻!”易楊與文思明兩人同時喊出了聲,兩人目光對上,心裡俱是一驚。
文思明這邊剛剛派了人手出去調查紀白鴻,晴曦公主那邊又讓人傳來訊息,熙玥郡主下午帶著個丫鬟出門,沒多久那丫鬟慌慌張張地跑回來,說是逛街的時候走著走著郡主就不見了人影。
公主那邊也慌了手腳,帶來的暗衛都派了大半出去,至今沒有任何訊息。
再說林方曉匆匆跟著癩痢頭從後門出去,剛剛轉了個彎脫離門房的視線,就被人從後腦勺敲了一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雙腳也用繩子捆了好幾道,一團破布堵住嘴巴躺在陰冷的地上,這房子看起來像是許久沒有住過人了,到處都結滿了蛛網,地上也是佈滿了灰塵,橫七豎八地零落著幾個腳印,還有一道寬寬的痕跡應該是自己被拖進來時弄出來的。
林方曉晃了晃還在發疼的腦袋,想不明白自己這是得罪什麼人了,還是遇上綁匪要勒索錢財,如果綁匪找上的是易楊還好,他肯定回來救自己的,就怕他萬一找上了晴曦公主或者熙玥郡主,前者最多也就是置之不理罷了,要是後者,那是恨不得自己趕緊死掉的。
想來想去沒個頭緒,身上的繩子捆得極緊,分毫都動彈不得,只好聽天由命。
沒過多久,“咣噹”一聲,有人開啟了門鎖,“撲”地一聲悶響,又一個女人被扔了進來,那落地的聲兒聽得林方曉心裡一顫,自己都替她覺得疼。
那女人是臉朝下地趴著的,不過從那身形衣著,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張熙玥,乖乖,這綁匪好大的膽子,連郡主都敢綁來,如果不是遇上人販子,那肯定就是仇家了。
仇家?兩人共同的仇家,除了鴻運樓的紀白鴻還能有誰?
在等待張熙玥醒來的過程中,林方曉默默地規劃好了脫身的法子。為了吃東西方便,比如在山上打了個野兔子什麼的可以隨時方便地開膛破肚,林方曉一直都有隨身攜帶一把小刀的習慣,現在這把小刀就在她腰帶裡塞著,只是自己被反綁著雙手無法拿出來而已。
現在多了一個人就不同了,手腕被綁著,可是手指還是可以自由活動的,一會等張熙玥醒來,讓她反手掏出小刀,再幫忙把自己手上的繩子割斷,這樣兩個人就都能鬆綁,這破房子的窗戶肯定不會太結實,要逃出去應該也不會太難。
林方曉一邊想著,一邊像只毛毛蟲似的在地上一蹭一蹭地,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蹭到了張熙玥身邊,見她還不醒來,不免有點著急,待會有人來了可就沒法脫身了,只好抬起唯一還能動的腦袋去撞她的頭,“砰!”林方曉閉上眼睛定了定神,這腦袋可真硬,差點連自己也撞暈了。
張熙玥終於醒了過來,與林方曉大眼瞪小眼,兩人用眼神交流:“你又在幹嘛!快放開我!”
林方曉晃晃腦袋:“你沒看見我也被綁著嗎?”
兩道眼光又噼裡啪啦地閃了好一陣火花,林方曉終於讓張熙玥明白,這兩人現在是同病相憐,必須要合作起來,一起想法子逃脫。
然後林方曉又費了一身力氣,搖頭晃腦地比劃了半天,張熙玥才知道她想讓自己到她腰帶裡去掏東西,張熙玥本來就是趴著的,手指在背後倒是還能活動,林方曉儘量把身子挪到她旁邊,張熙玥使使勁還是能夠到她的腰帶的,摸到一個涼涼硬硬的東西,張熙玥憑手感倒也能感覺得出來那是一把小刀,登時明白了林方曉的意圖,不由得眼前一亮。
可惜手綁在背後畢竟不靈活,在按動機括讓刀刃彈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讓刀刃劃傷了手掌,作為一個連皮也幾乎沒有被蹭破過的千金大小姐,張熙玥很理所當然地疼得鬆開了手,讓小刀掉在了地上。
掉了小刀的同時張熙玥還狠狠地瞪了林方曉一眼,什麼破刀子,疼死我了。林方曉也沒好氣地回瞪一眼,真是豬一般的隊友。
又費了好大的勁,林方曉終於撿起小刀自己一點點地磨斷了綁在